大茅峰顶站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师傅,那这个世上莫非真的没有人能成为神仙了么?”
“仙路遥遥不可期,不期何知有仙宫。
你可要记住,这天地不止是你所能看到的天地,
东海之东,海外仙山不知凡几。
昆仑之西,更有王母天池接天穷碧。
南海海底,还有那水晶龙宫,麾下水族何止万千。
北地极北,万年冰封,相传飞鸟不得渡,苍龙不能伏,风雪不留迹。”
“那,师傅,这些地方你都去过嘛?”
“这些地方为师也未曾去过。”
“师傅,那等云枫长大了云枫带师傅去!”
“好好,等你长大了,为师定会跟你去!”
……
说话间,忽然一阵清风吹来,老道士身影消散不见,那个半大孩童愣了一会,现已经见寻不着师傅身影,便开始哭喊道:“师傅,师傅!你在哪里,不要丢下云枫,师傅……”呼唤声遥遥传入云层,消散在天地间,却是久久不见回音。
感到面颊的一片冰冷,简云枫悠悠醒转,现自己倒在一片冰雪之中,身下已经化了一滩雪水,浑身一阵虚脱难受,漫天遍地的寒冷充斥着全身。他颤抖着扶地站起,手掌忽然触到一块硬物,捡起一看是一块青色玉佩,虽然晶莹剔透,却似乎失去了灵气一般死沉沉地躺在手心。想到梦中之景,昏倒前那一幕重又浮现眼前,简云枫双膝一软,狠狠跪倒在地,紧紧握住手中玉佩不住哭泣。
老道士如师如父般的音容样貌浮现心头,相依为命近二十载,更是他在这世间的唯一亲人,一夜之间竟成天人永隔。元胎出窍,便已是堪破生死,若无大神通,绝无幸免可能,更何况还有那太古异兽的毁天之威,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性命。
这一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当简云枫嗓子里再也不出一丝声音,才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去。
在这风雪呼啸的山野中,一个孤独落寞的少年,就这么在黑夜里行走着,不知道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向哪里去。苍白无神的脸庞,虽然依旧清秀,却似乎是浸透了苍凉。
当一缕天光刺进双眼,简云枫才停了下来,微眯刺痛的双眼,看着东边缓缓升起的太阳,才感到了一丝寒冷,摸着全身被风雪打湿又被冻成冰块的单衣,茫然苦笑。
一夜之间,简云枫稚嫩的脸上多了一分沧桑,空洞的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当他看清自己身在何处之时,他便开始往一个方向走去。他要回大茅峰,他要为他师傅收敛安葬,就算是整个茅山道观被击成了粉末,他也要亲自去看看,也许师傅还有遗物留下。
本来平坦的大茅峰山顶,现在却是一片狼藉,一堆堆杂乱的山石堆积,毫无一丝生气。简云枫仔细地翻开一块块或大或小的石头,翻到最后,只有一块残缺的石板静静地躺在底下,石板上深深刻着“茅山”二字。简云枫静静地盯着石板出神,许久他才缓缓跪下,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恭敬地将石板扶起立好,然后又在边上垒起了一个空塚,找了一块干净的山石立在塚前。
“茅山派第二十三代掌门简仲之墓,不肖徒儿简云枫立”,简云枫坐在墓碑边,靠在空塚上,看着远方呆,就像他小时候喜欢靠在老道士身边一样。
这时,一只纯金色的肥胖山鸡从不远处跳了出来,说它是山鸡却也不为过,因为它除了爪子比普通山鸡健壮一点,颜色奇怪一点,便和山鸡一般模样。只见它抖了抖浑身灰尘,也不怕生人,迈着步子开始好奇地围着简云枫观看。
简云枫被面前这只怪鸡弄地一愣,也好奇地开始大量起对方来,全身除了爪尖一点乌黑,通体金色,连眼珠子也是纯金色,在阳光下熠熠光,浑身羽毛更是如金片一般泛着光华。双方大眼瞪小眼地相互观察了半晌,简云枫苦笑道:“莫非你也是原本住在这茅山上的么?”怪鸡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一般,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是摇了摇头,看着四周的碎石,眼中竟然流露出一丝悲伤来。
简云枫见状大奇,忽又自言自语道:“是了,你肯定也是有家人被那恶龙所害,看来我们真是同病相怜,对了,不知如何称呼?”语毕,简云枫复又自嘲一笑道:“我真是糊涂了,一只鸡哪来什么名字。”
那金色怪鸡闻言却是大怒,嘴里出奇怪的叫声,高昂如鹰啸却又婉转清亮,只见它对着简云枫愤怒地扇了几下翅膀,随即又昂抬足用爪子在地上画了起来。
简云枫好奇地凑上去看它究竟在干嘛,却现地上歪歪扭扭写了一个然后又见它画了一个不过它似乎还想写什么,在支的边上涂了两笔,又恼火地抹去,低头沉思了会,却气得把两个字全部抹了去。
简云枫惊讶道:“金支?好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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