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钟离惊道:“蒋问那小子这么了?”
“死了。”
“谁干的?”
“酆都七艺!”
“我们何时去给他报仇?”
“现在。”
就在两人悲愤之时,天色忽然一暗,整个天空都被什么东西给遮了起来,只听一声嘹亮雕鸣,空中忽然坠下一物来,“啪嗒”一声狠狠摔在地上,众人上前一看,居然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接着,空中那只巨雕也忽然缩小,直挺挺地往下坠来。
简云枫赶紧上前接住,这巨雕似乎消耗过度,又变成了一只小雀模样,沉沉睡去,而再看那尸体,被撕咬地千疮百孔,面目全非,根本认不出来。
韩玉容皱眉道:“难道就是他将孔雀灵尊杀害的么?”
简云枫点了点头道:“应该没错,否则也不会被金兄给弄成这般惨状。”
简云枫忍着胃中难受,在那尸体衣物里摸索一番,摸出两件东西来。
其中一件是一块碧绿玉佩,还有一件却是一枚雪白如玉的小巧令牌。
韩玉容一见那玉牌就惊讶道:“雪山头陀?这人难道是雪山头陀不成?”
“雪山头陀是何人?”
“他是西域雪山派的掌门,这令牌就是他们雪山派的掌门信物,他这么会来中原,我栖凤谷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次毒手。”韩玉容极为不解为何这雪山头陀回来找栖凤谷的麻烦。
而简云枫却摸着那块碧绿玉佩思索道:看来这事和那叫仙主的人脱不了干系,这样说来,那黑白无常也应该是他派来的,莫非酆都七艺也是他手下么?想到这里,简云枫不禁心惊,这仙主的势力也实在太过可怕了一点,举手投足间就将罗浮宗和青城派覆灭了大半,现在这道门两大支柱已经差不多名存实亡了。当日杀了黑白无常的时候,简云枫很后悔没想到这一点,如果他当时细心点琢磨下,恐怕在黑白无常身上也能搜出同样的玉佩来,不过,如果这一切都是那仙主的计划的话,那他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对正道下手,难道那仙主就是鬼圣?不过简云枫很快就将这个猜测给否认了,因为那玉佩上蕴涵的至纯道力根本不是鬼圣所修炼的,而且鬼圣也没有那么大的实力能收服这么多道胎高手,否则当日北邙山一战他早就大胜而归。这玉佩在江湖上究竟还有多少?都是些什么人才有这玉佩?
一连串的疑问,又一次让他烦恼起来,他现在连对方的一点情况都不知道,现在堵在他面前的就像是一座巨大冰山,而他要做的却是将整座冰山一寸寸凿开,挖出埋在最下面的那个秘密,或者是那个人,这无疑让他感到有些乏力。
钟离对着雪山头陀的尸体啐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接着拉着呆的简云枫就往外走:“还愣着作甚,找那七个龟儿子去。”
张羽颜急忙劝道:“你们上哪找他们去?再说,连洞虚上人都不是对手,就你们两个还想对付他们七个么?”
简云枫嘿嘿一笑道:“哼,他们能得手不过是靠着暗处下手罢了,现在我们在暗,他们在明,杀一个是一个,打不过就逃,就算杀不完他们,我也要让他们在有生之年食不安寝难寐,喝口水都得仔细看看是不是被人下了药!”
说完,两人再也不听张羽颜劝告,大步往外走去。
“娘!”张羽颜急得跺脚。
“唉。我也没有办法,放心吧,云枫他吉人天相,人又这么机灵,很少有人能让他吃亏,不会有事的。”韩玉容摇了摇头道。
张羽颜看着简云枫的背影,心中极为不舍,可是现在栖凤谷正是危难之时,叫她如何放心离开韩玉容跟着他们一道去,想到这里,心中微微范苦。
不过,简云枫和钟离两人下了灵山却站在岔路口踯躅不前。
“现在该往哪里走?”钟离天生就不是能拿主意的料,他可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酆都七艺。
简云枫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和酆都七艺有关的线索,看了看天色,无奈道:“今日恐怕来不及了,我们去前面找家客栈歇歇吧,明日再四处打探打探。”
钟离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于是两人便只好漫无目的地继续往前走去。
两人走了不远便看到一处小镇,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天色尚早,两人便坐在堂前喝酒。
“唉,想不到前几日还在一起喝酒畅聊,此时此刻已却是天人永隔。”简云枫一想起蒋问心中便是满腔悲苦,昔人音貌犹在脑中清晰环绕。
这蒋问算是他下山以来结识最早的朋友了,说起来还在钟离之前,两人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可是彼此性情却极为相投,一见如故。而对于钟离来说,蒋问还是他在蛮荒大山中一起出生入死过的战友。这两人自打小便在深山中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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