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策天机忽然开口笑道:“恭喜简老弟,贺喜简老弟,此女与你缘分不浅,日后你门派若想壮大,此女乃是不可或缺的助力之一!”
“嗯?此话当真?”简云枫惊讶地看着策天机问道。
“自然当真,你不远万里自南海前来蜀中,正巧是在她出生前救了她一命,日后这番因缘还须她来了结,你看她被谁抱着都哭,就在你简老弟的怀中不哭不闹,岂不是正好说明了这一点。”策天机摸着胡子点头道。
方圆道和万三山也是明白简云枫的厉害,知道这女娃娃日后能修炼仙道,心中自是欢喜,可是要让他们这么早就与她分离,这份不舍和为难也写在了脸上。
“简仙长……你看……”还是万三山开了口。
“也罢,有缘无缘我也不强求,这块玉牌乃是我授业恩师所留,就放在此地,十八年后,等她长大,若是有缘她自会带着玉牌前来茅山找我,若是无缘,这玉牌便送与她做个礼物,万庄主,你看如何?”简云枫自怀中摸出一块青色玉牌,放在小女孩襁褓之中道。
那女娃娃双手捧着那青色温润玉牌,欢笑不已,似乎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听了这话,万三山和方圆道哪有不依之理,看看简云枫模样就知道乃是身怀绝学的世外高人,再加上年龄这么轻,就有了一副卓然气派,而且更喜的是,自己家的孩子不但能在日后修得仙术,还能在自己身边陪伴十八年之久,何乐而不为。恐怕到时候就算她不想上茅山,这爷儿俩也会赶着她去茅山。
拿了简云枫那玉牌之后,那女娃娃再也不哭不闹,乖乖地被众人轮流抱着耍了一番,这一下,万家之人对于策天机这番话更是笃信不疑,各个都认定这女娃娃日后必将会有大作为,万三山老怀大慰,赶忙谢过两人,又吩咐着万福下去张罗起来。
万芳由于产后体虚只能留在房中休息,众人一番酒足饭饱之后,万三山提议不如让简云枫在万家行了收徒之礼,他心中其实也担心若是十八年后这位简仙长将此事忘了怎么办,不如提前拜师,也好安心。
简云枫知他所想,笑道:“万庄主放心,此玉牌独一无二,普天之下只此一块。眼下我门派虽然凋零,但是十八年中简某还是有信心重振一番声威,再者,我道门拜师行礼也有一套繁琐的规矩,还须焚香沐浴告请三清与门中祖师,不可轻率。”
见简云枫这般说,万三山只能作罢。
接下来几日,简云枫三人在万三山等人的急切挽留下也就多留了几日,而且还由策天机亲自用道门心法为那女娃娃洗筋练髓一番,那女娃娃也特别和简云枫亲近,老是张着个小手往他扑去,这倒是闹得万三山和方圆道大为吃醋。不过对方既是她的救命恩人又是她以后的授业恩师,想到这一点两人心中又开怀起来。
这一夜,简云枫与策天机两人独自在院中聊天。
“前辈,你今日便要回东海了?”
策天机起身凝望着头顶星空,叹道:“我不宜久留,来之前我给自己算过一卦,来中原出手绝对不能过三次,现在算算这数已经满了,我若是再不回去恐怕真会惹了麻烦。简老弟,其实我这次来也是受人所托,这人还是你门中故人。”
“我门中故人?”简云枫好奇道。
“不错,哎,日后你自然会与他相见,其他的我也无法告诉你什么。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以为道门对手只是魔道中人,真正的劫难其实并不在此,日后你行事必须得小心谨慎,一个不慎便会有灭顶之灾。”策天机慎重道。
这下简云枫更加惊讶:“你说我们的真正对手并不是魔道之人?晚辈愚钝,还请前辈指点一二。”
“具体的我也算不出来,我只知道这次劫难魔道之人也不过是应劫罢了,真正的劫源并不在此。”策天机回道。
这下简云枫也沉默了,他想到了南海生的事,莫非是和那群人有关?
“这一点,道一掌教和那北邙山鬼圣想必也知晓一二,不过他们却也无可奈何,数千年来,正魔不合,这其中的积怨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理清,他们也只能在这劫难之中争取那一线生机,到最后终究谁能渡过此劫,实属天机莫测。”策天机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简云枫似乎又想起一事,问道:“莫非是来自白山黑水之间?”
“也许吧,不过要真是来自妖族那便好了,到时候正魔两道就算再如何深仇大恨想必也会同仇敌忾,这是数千年前修行界传下来的古训,到时候就算我东海也会全力以赴。”策天机深邃的眼神犹如夜空一般,不再说话。
“呵呵,罢了,现在茅山派也就我孤家寡人一个,无所谓劫不劫了,我一门上下看来是第一个遭劫的,明日我也要动身去峨眉,或许那些个和尚能为我解惑一二吧。”简云枫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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