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还愿山庄”的庄主叫刘应德,是一位仁慈和善的长者。属下人丁数百,“还愿山庄”经过几代人的修整扩建,规模也更加宏伟壮观。可是这刘应德不甚好武,倒是崇尚孔孟,对气功的修练也不甚在意,身边虽有练武的旷世奇宝,但他内外功夫都很平常,对于“霓虹气剑”更是没有沾边。虽然上辈和姬家结下的世仇与宿怨未结,但他认为圣人以仁德治人,只要对姬家晓之以理,明之以义,这怨仇总能排解,若是单凭武功打打杀杀,这几世的宿怨何时得了。
刘应德膝下两男一女,都已长大成人。两个儿子一个叫刘仁一个叫刘义。刘仁、刘义虽然名字取得文雅,但性格和爱好上并没有继承父亲血脉,而是从小尚武,继承了先祖传统。两人都练得一身好功夫,在内外功夫上很有几分造诣。但刘应德并没有将“霓虹气剑”秘密传给他们。
刘应德孙子和外孙不少,但他最喜爱的是女儿翠婷的小女曦儿。曦儿落地之时,正值朝霞满天,后山上升起一片红光,刘应德正在花园赏花,忽闻女儿分娩,见此情景,便心中大喜,料知此女很有来头,日后定成大器,故自襁褓之中便十分珍爱。给她取名云曦,待到一岁不到,小曦儿便能牙牙学语,表现出少有的聪明伶俐。更为奇者,不到两岁的曦儿竟然模仿外祖父吟诗作赋,这使刘应德更加爱如掌上明珠。
这一天,刘应德正在书房作画,忽然一个庄丁来报外面有七个外乡人前来拜府。
刘应德闻报一惊,自他接任庄主以来,从未有外乡人踏入“还愿山庄”,今日来了七人,难道又是姬家人来夺那《气剑神功功法》?可是上辈人传下话来,姬家人总是孤身一人,而且也只与庄中当家的打交道,故其余人很少知道详情。父亲临终传他秘密之时,虽然讲了结怨的前因后果,但并不十分详尽。他想管他的,是祸躲不过,如果真是姬家来人,我正好可以晓之以理,了结这场宿怨。于是他便大步来到客厅,迎出门外。
“瑶山七怪”一行走进门来,一个个身材魁梧,器宇昂扬,倒使刘应德心生敬羡之意。
宾主施礼已毕,然后分两厢坐下,书僮献上茶来。茶毕,刘应德问道:“本庄素与世外无涉,不知几位壮士光临敝庄有何见教?”
姬云天答道:“刘庄主,我们不说大概你也猜到了几分。我们几位乃姬家后代,在江湖上也有点小小名头,世称‘瑶山七侠’。今日前来拜庄,自然是为了祖上传下的那点过节。此次想来了断,以释我们姬、刘两家宿怨。”
刘应德听后,心想果然猜得没错,于是在心中盘算周旋之计。他嘴上故作惊讶道:“哎呀!原来是七位大侠光临,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刘某一向不问江湖俗务,但七位世兄的大名却是久有所闻,今日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姬云天道:“好说!好说!刘庄主,我们江湖人都是快人快语,适才我已道明来意,不知刘庄主作何打算?”
刘应德心中十分着急,他没想到他们一来便开门见山,步步紧逼,如何对他们明之以礼、晓之以义,心中还没个谱。他猛然想起郑板桥“难得糊涂”四字,心想我先装点糊涂给他们看看。便问道:“但不知世兄所说过节、宿怨是指什么?本庄主倒是有点糊涂了,古人云:‘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渊,不知地之厚也’,世兄若不明言。本庄主就无从谈打算了。”
姬云天一听,心中便有些恚怒,数代相传的宿怨,他岂能不知?这不是故意装糊涂吗!他用眼睛扫视几位兄弟,只见姬云豹早已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对刘应德吼道:“你这老狗装什么糊涂?宿怨就是我们世代结下的怨仇,你说到底怎么解决?是来武的还是来文的!”
姬云飞连忙喝道:“七弟休得无礼!听大哥安排。”
姬云飞一喝,姬云豹便乖乖坐到座位上去了。
姬云天忍住怒火,温言对刘应德道:“请刘庄主恕小弟无礼,我等来意不妨让在下明说了吧。自先祖以来,为着《气剑神功功法》与贵庄相争相斗两百余载,据说这《气剑神功功法》并非是贵庄私有,而是要授予一位济世良才。我先祖武功盖世,常存济世之心,自然应是功法得主,故此上庄求取,不想被贵庄庄主所伤,以至殒命。以后几位祖辈,又都是为贵庄所杀或所伤,我想这点刘庄主不会不知道。我等今日前来,不为报仇,只为求教功法,望刘庄主不辞辛劳,传授功法如何?”
刘应德微微笑道:“啊呀!我倒忘了,原来众位是为此事而来。本庄主认为这倒是一件美事。古人云:‘不闻不若闻之,闻之不若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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