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羽府,羽剑轻轻地叹息一声,一屁股坐到了板凳上。
毕竟是曾与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对于她的改变虽然不至于魂牵梦萦般痛苦,但淡淡地失落总是少不了。
静坐了一会儿,屁股还没坐热,便有莫索罗留下的侍卫来报说有大圣使府的人求见。
羽剑微微怔了一下。斯纳克会有什么事呢?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大手一挥道:“传!”
很快,那人便被“传”了进来,跟羽剑竟是相识——正是当日初被佳莎带到这座府宅,险遭她色诱时,那位斯纳克派来的解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精明管家。
看着老管家那一脸密密麻麻的皱纹,羽剑心中一阵惭愧。想当日,自己对这位坏自己好事的管家是如何的咬牙切齿啊……咳,年少轻狂时的糊涂事,不提也罢。
“小人见过羽大人!”老管家躬身行了一礼,脸上是一片阴险的笑容。
看到老管家那因阴笑而皱成松树皮般老脸,不知怎的,竟令羽剑心中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大圣使叫你来,有什么事吗?”羽剑摆足了架子——对于斯纳克的一名下人,自己是不必给他好脸色看的。
老管家微微一笑——这轻微地一笑又令他脸上的皱纹凭地增添了好几条,道:“回大人的话,我家大人想见大人!”
羽剑听得眉头一皱。好你个斯纳克!把少爷当成什么人了?随传随到的下人?佳莎她是女的,而且还跟我有过一腿,少爷我忍了……现在你也想这样,忘了少爷现在是什么身份了吗?少爷现在可是跟你平起平坐的一方巨头啊!
这些狂妄的念头在羽剑心中一闪而过,其实他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可没自大到认为此时的自己已到了可以跟斯纳克叫板地步,那只能是羽英堂兄的大军到了后才可能发生且将必然发生的事。之所以这样想,只不过是想为自己饱受欺凌、沉痛哀怨、幼小脆弱的心灵找回一丝平衡的感觉。而对于斯纳克——那个阴险男人的“传诏”,他隐隐已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深吸一口气,羽剑淡淡地道:“大圣使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可很忙呢!”
老管家笑了笑,道:“大圣使说是很重要的事,督察大人一定要过去,而督察大人也一定会过去的。”
“哦?是吗?”阴谋的气息更重了,令羽剑眉头一阵紧皱,“哼哼,大圣使他还真是有信心啊!”
“这么多年来,大圣使的观点几乎从来都没有错过。”老管家脸上的笑容变得诡异,“这次也是不会错的,我想督察大人你也一定会这样想的……”
“哼——”羽剑冷哼一声,正待将他跟他的大圣使一起暗讽得一文不值,却瞥见老管家枯瘦的老手从怀里颤巍巍地取出了几件物饰,令羽剑魂飞魄散,立即闭嘴的物饰!
那是两对极其精巧却不名贵的耳环,环坠呈六雪花角冰晶状,一红一白,看起来晶莹剔透,完美无暇……当日自己离开卡拉登上来流星的马车前,曾亲手为两位娇妻戴上,而如今它们却落到了斯纳克的手上……
羽剑全身一阵冰寒,心胆欲裂,两位娇妻的此时的境遇他连想都不敢想。胸中的血气一阵翻腾、上涌,直冲他的喉头,他干咳一声,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昨晚的伤,毕竟还是没有痊愈啊……
“主人……”侍立一旁的紫月、蓝心立即扑到了他的身旁,“主人,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雪儿……红儿……”羽剑嘴里喃喃地梦呓着,心中却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我不能慌,我不能慌……
看着这些,老管家嘴角扬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嘴里数十遍地呻吟,心中数十遍的默念之后,羽剑才恢复了一丝冷静,首先想到的是斯纳克抓住雪儿、红儿应该是为了威胁自己,那么她们现在便应该还是安全的,而且若自己按照他的意思去做的话她们也应该是不会有事的……只要她们平安,那么一切都还是美好的。
想及此,羽剑渐渐平静下来。一擦嘴角头的血迹,他勉强向老管家挤出了一丝笑容,却甚是惨淡,道:“老管家啊,我想我得同意你的看法。”
老管家微微一呆,他惊异于羽剑的对于情绪高度自制的能力。前一刻还被气得吐血,这一刻却已强作笑颜——尽管他笑得相当难看,但这还是说明了他是个可怕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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