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装!”
“看清了,果然是神装……”
之前那些眼见陶德和疤脸死于高竞之手的佣兵们喃喃自语着,他们脸上原本那些疑惑全都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震惊、畏惧,以及一丝崇仰。
“传闻跟祭司写的神律一样,都不靠谱。”
那个胡子也在嘀咕着,感觉到高竞的目光扫了过来,他赶紧捂住了嘴巴。
神装?那是什么?
高竞楞了一下,才明白他们是在说自己的骨刃。
以神装为关键词,高竞从格雷少爷的记忆里搜出了一大堆东西,当下恍然。
所谓神装,指的并不是什么毁天灭地的法宝,而是蕴含着神力的所有器具的统称。正因为内含神力,所以有着各种奇异功用和不凡效果。而另一个关键是,神装不是随便谁都能用的东西,身上没有某位神明的神力,就不能使用含有对应神力的神装。
高竞这骨刃,不仅锋锐无比,还能随心意收放自如,他那瘦瘦的手腕上可看不到任何类似袖剑的装置。如此奇异的武器,不是神装那又会是什么?
将神装跟格雷少爷联系在一起,原本二者之间应该划上一个不等号,神之弃子,怎么可能运用神器?
“我就说嘛,弗塔根伯爵的儿子怎么可能是个废物……”
“那两个家伙死得不冤。”
“能用神装的人是神之弃子?天大的玩笑!也不知道是谁传的谣言。”
佣兵们的低声议论嗡嗡不断,中心思想就只有一个,格雷少爷手上那古怪的兵刃不是暗器,而是承载着神恩、蕴藏着神力的神装。
“早说啊……,我又何必这么费劲!”
高竞心中暗自叫苦,早知如此,他亮出骨刃就能赢得众人的认可,还何必非要激怒萨里安,还差点断送了自己的小命。
不过现在的效果好像更有震慑力,反正也没有后悔药,高竞也只能吞下带着些酸涩的胜利果实。
他举步朝萨里安走去,抬起右手的骨刃,搭在了萨里安的肩头上。
“格雷少爷,饶了团长吧!”
“团长他是被小人蒙蔽了,就是那个陶德!”
佣兵们一看这阵仗,还以为高竞要杀了萨里安,呼啦啦跪倒了一片,都在替萨里安求情。
“团长!赶紧向格雷少爷赔罪啊!”
也有灵醒的佣兵在朝萨里安喊话。
高竞当然不会杀了萨里安,他还指望着这头人形狮子替他管好这支小队伍呢。
“看来你的耳朵真不好用,拳头你听不进去,非要用刀子你才听得到,现在我问你,这里谁是老大?”
他冷冷问道。
萨里安喘匀了气,侧头看了看自己肩上的骨刃,再转向高竞的眼睛,脸上虽然还满是血迹,眼里的血红却已经消退了。
他咬着牙,恨恨地开口道:“格雷少爷,你的伪装可真是太逼真了。”
他鼻梁被高竞打塌了,说起话来,带着怪异而浓厚的鼻音:“如果不是被你骗到,你可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接着他开始猜高竞的底细:“你头上是哪位神明?肯定不是凯萨,没感觉到你身上有斗气。赫尔?也不是,圣武士老爷们最擅长用耀眼的金光晃花对手的眼睛。既然如此,那也就不是黄金三神,难道会是……”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似乎猜测正逼近一个可怕的事实。
高竞冷笑道:“你是想说,我格雷·弗塔根是邪神的信徒吗?萨里安,你也跟陶德一样,怀着一颗龌龊的心,随时找着报复贵族的机会?”
萨里安愤怒了:“不要把我跟陶德那种混蛋混为一谈!自从他的老婆被人抢走,他就完全变了!我只不过是念着以前一起出生入死的情分,才让他继续呆在佣兵团里。”
他呼哧呼哧又喘起了粗气:“我也知道,弗塔根家族的人可能会是神之弃子,却绝不可能是邪神的信徒。不过格雷少爷,就算你打倒了我,还是欠我一个交代!”
高竞嗯了一声:“格雷少爷?那你还是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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