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绿芽在门缝底下发现一张素雅的卡片,落款的签名让她心跳不已,卡片是霍极鼎写的,他的字阳刚有力,但笔法凌乱不已。
冯老师:
那夜……只能说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冒犯了妳,如果造成妳的任何不快,在此对妳深深的致歉,请妳原谅!
鬼迷了心窍?
他居然说他吻她是因为鬼迷了心窍?!
绿芽的呼吸失常了。
这个男人为什么连道歉都这么令人不舒服?他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他可以说是因为她太有吸引力了,他一时把持不住才会吻她的,有必要把吻了她形容成在精神状态不稳定之下所仿的错事吗?
她闷闷的盯着手里的卡片,随后了解的扬起眉梢。
她懂了,他是伯她向他的准新娘打小报告吧,所以才会在邓友婷来访过后写了这张卡片给她。
如果是的话,他大可放心,她绝不是多嘴的人,也绝不会破坏他的好事,针对这点,她想有必要对他说清楚。
想到这里,她奔下楼去。
她没在餐厅里看到霍极鼎,平常这个时间他都会出现在早餐桌上才对。「霍先生呢?」她同替她斟咖啡的女佣问。
女佣答道:「霍先生到新加坡出差了,五天之后才会回来。」
绿芽叹了口气,闷闷的喝着热滚的咖啡。
原来他一声不响的出国去了。
这么说来,两个人暂时不会见面了……松了口气的同时,她的心底却又涌现一股失落感。
早上她教霍美桑信件礼仪,下午霍美桑的钢琴老师来了之后,她则出门与好友韦凌珊见面。
盛暑正热,她们约在一间门槛颇高的会员制古典茶坊见面,在包厢的绣花榻榻米上盘起腿来闲聊。
韦凌珊是小有名气的两性作家,同样也是美丽报的专栏作家,绿芽认为身为爱情专家的好友应该比自己懂得爱情才对。
「这是什么鬼?」绿芽啜了口刚送上来的拿铁咖啡,走味的温度令她挑起眉。
「怎么了,不合妳胃口啊?」她们两个点的是一样的饮品,韦凌珊也连忙喝了一口。「还好啊,味道不错嘛。」
绿芽撇了撇唇。「可是这能叫热拿铁吗?充其量只能叫温拿铁。」
「算了,这里是茶坊,供应咖啡已经不错了,妳要挑啊,那干脆喝茶好了,反正我也很渴。」韦凌珊随兴地说。
但绿芽是一脸的坚持。「我不管他们主卖的是什么,既然价目表上有咖啡,我们付了钱,就该享受合理的品质。」
「算了啦……」
韦凌珊还想息事宁人,可是绿芽已经招来服务生了。
「抱歉--」她客气的微笑,语气礼貌但态度强势。「这两杯『热』拿铁是温的,可以帮我们换杯吗?」
她特意强调那个热字,韦凌珊笑着摇了摇头,取出烟来怞。
这就是绿芽,她向来坚持绝不吃亏,也绝不占人便宜,像她就从来不会介意这种小事,其实也是没那个胆量去据理力争啦,再说人生苦短,拿来看电影或睡觉多好,何必损人不利己呢?
「韦大作家,我问妳,如果妳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要怎么办?」温拿铁撤走了,等待的时间里,绿芽正经八百的问。
「很简单啊,换个人爱。」韦凌珊扬起浅浅的慵懒微笑,昨天才通宵完成三篇短文的她,眼窝处有淡淡的黑眼眶。
「妳这是在敷衍我吗?小姐。」她痛恨一切的敷衍。「我问妳,妳会用这种口气回答妳的读者吗?」
「不会。」韦凌珊嫣然一笑。「我都在书里回答他们,不会用说的,所以没有口气上的问题。」
绿芽气结的瞪着好友。
天秤座的韦凌珊有她那个星座专出俊男美女的特质,她是个美女,而且还是个超赏心悦目的脱俗美女。
不过说起好友日夜颠倒的生活习性就令生活正常的她不敢恭维,凌珊可以下午四、五点爬来吃第一餐,也可以熬个两天不睡觉,幸好丽质天生,不然青春可是经不起岁月如此摧残的。
「好了,不抬杠了,妳好像有感情困扰哦!」韦凌珊笑吟吟的打量绿芽。「怎么这么巧,遇霞昨天也找过我,她也有感情困扰。」
绿芽几乎没惊跳起来。
如果说恍如女王一般的她今生有什么怕的,那非秦遇霞比她早嫁出去这件事莫属!
「妳是说,秦遇霞有男伴了?」她只差没扑过去揪着韦凌珊的领子问。
「不太确定,还在暧昧不明期。」
「对方是谁?」她眼珠子快突出来了。
「大和集团的长孙--公孙河岸。」
绿芽倒怞了口气。
该死的!那女人居然这么会挑对象?公孙河岸是目前社交圈的宠儿,他浪荡不羁的性格迷倒了许多名媛,而,这样的男人居然会看上不苟言笑又拘谨呆板的秦遇霞?这太没有天理了。
「冯绿芽,妳看起来好像快呼吸困难了哦。」韦凌珊调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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