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子已经收割,麦子也已种上,别人家忙着采摘收茬棉‘花’,喜三根家里没有种棉‘花’,‘玉’米也还未老熟,手头上暂时无事,喜三根便又开始在院里忙活着雕刻木马。.
胡莺莺走路都绕开树根,一脸嫌恶:“赶紧把这破树根‘弄’走,又臭又难看,你也受得了。”
喜三根再一次将鼻子凑到树根上,使劲闻一闻,皱眉道:“哎,真是奇怪,怎么大嫂和二嫂都讲树根香,多多更是每日里围着树根玩不够,而你却讲树根臭,我和二哥四弟什么味都闻不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他,相由心生而已。”令狐郎中抱着喜多多从院‘门’进来,接了喜三根的话。
喜多多进‘门’就挣扎着从令狐郎中身上下来,小跑到喜三根跟前来,木呆呆的一句话都不讲,只是好奇的看着又变了样子的树根。自从喜三根将树根拿回自己家雕刻,喜多多每天都要来几趟,她要看树根什么时候变成大马。
自喜三根开始将树根雕刻成木马,令狐郎中也几乎是每天必到,每次都抱着喜多多一起。
喜三根起身给令狐郎中搬了个凳子,他自己又坐下接着刻木马,问道:“此话怎解?”
胡莺莺避进了屋内,不知为何,每次见了令狐郎中,她总觉着不舒服,也许是令狐郎中长得太好看,比她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家还好看上许多,就是这一点令她嫉恨吧。
令狐郎中坐在凳子上,伸手抚‘摸’着喜多多头顶,道:“你大嫂和二嫂闻着树根香,是她二人看着树根便心生喜悦,因为此树根可变成令多多高兴的木马;多多闻着树根最香,是因小孩子心思单纯无杂念,又心存希望,因而最是愉悦;你妻子闻着树根臭,乃是她本身便对此树根厌恶,至于原因,无需我多讲;你兄弟三人闻不出此树根与其他树根有何差异,是因你三人并未将树根放于心上,觉着它也就只是个玩意而已。”
喜三根不同意令狐郎中的说法:“令狐郎中此话不对,二哥和四弟如何想的我不知,我每日里‘精’心雕刻此树根,很是上心,又怎会未将它放于心上。”
令狐郎中道:“这个无需我多做解释,你心中自是明白。”
喜三根叹口气,停下手里的活,低头沉思片刻,抬头想要跟令狐郎中讲话,却发现,近在咫尺的令狐郎中,面貌越来越模糊,他竟然看不清令狐郎中的神情。
“呆子,又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胡莺莺一声嗤,喜三根从愣怔中惊醒过来,面前只有木呆呆的喜多多,和满脸嫌恶的胡莺莺,哪里有令狐郎中的影子,喜三根奇怪:“令狐郎中何时走的?”
“令狐郎中何时来过?莫不是你也看中了令狐郎中的相貌,做梦都想见到令狐郎中?”胡莺莺气愤道。
“令狐郎中没有来过?”喜三根‘迷’‘惑’,自己刚刚还跟令狐郎中讲话来着。
而后他指着喜多多道:“令狐郎中不是抱着多多一块来的?”
“哼,往日里是令狐郎中抱着她来,今日这个小呆子却是自己来的。”再看喜三根那一副‘迷’‘惑’的神情,胡莺莺心中更是不屑,嗤道:“一对呆子。”而后甩帘子进了屋里。
在外人面前,喜多多越大越发显得呆傻,胡莺莺干脆就叫喜多多小呆子,喜三根纠正她很多次,她都不当一回事,因为自从喜三根将她从娘家接回来,就再也没有动手打过她,她虽觉不解,却也比以前更加的嚣张。
“多多,你是一个人来的?”喜三根向喜多多求证。
喜多多点头,指指树根,又指指喜三根手里的刻刀,意思是催他赶紧刻。
明明侄‘女’很聪明,为何一出‘门’就会变成这副呆傻模样,喜三根内心想着,接着刻木马。
也许自己刚才确是做了一个梦,喜三根信了令狐郎中没有来过,肯定是刚才自己刻着刻着就睡着了,不过,梦中令狐郎中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想着,喜三根不由俯身再去闻树根,依然是没有香味,也没闻出臭味。
胡莺莺口中的一大一小两个呆子,一个刻,一个看,两个人都不做声,倒真像是一对呆子,‘门’外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多多,我娘煮了嫩‘棒’子,送你家去了,你快回去吃吧,这会儿已经不烫手。”
“小武哥哥。”喜多多终于开口讲话,迈着小短‘腿’往院‘门’去。
五岁的小武,紧走几步牵起喜多多的手,喜滋滋的道:“咱回去吃嫩‘玉’米‘棒’子,可香了。”
“嗯。”刚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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