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自然是知道的,他不会来,永不会来。
沈从墨其实说的很对,她根本算是没有半点的选择,她也没有在等他,因为她知道,凤血歌也不会可能来,在她走后没有多久,这新帝秦嘉辰去了。
皇室正统的血脉到了秦嘉辰的身上已经是彻底地断了,这剩下的,还有几个是旁氏的血脉,这帝王之位实在是太过诱人,有谁是不愿意当那个可以主宰着生杀大权,主掌那南嘉帝国的权位,但是怕旁氏的血脉想要上位,必然是得同凤血歌做出一番争斗才行,因为他们自然是不会想着同之前的那两个皇帝一般,在凤血歌的掌控之下生存着的,那样做一个傀儡对于那些个旁氏血脉的来说,并不能算是一个成功。
所以这新帝一死,南嘉之内起了不少的纷乱,凤血歌自然是要处理这些个事情的,但是即便是没有这些个事情,宋珩也不认为他是会来北雍的,因为在南嘉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已经是彻底结束了。
“我嫁。”
宋珩应道,她的声音平静无比,没有半点的激动,也没有半点的不甘,原本就是如此的,她得在肚子大起来之前将这件事情给妥善解决了,如果不是沈从墨,也有可能会是其他人,到底还是没有多少的差别的。而沈从墨却是其中最好的那一个人选。
沈从墨松了一口气,他是怕宋珩会是梗着那一口气不嫁的,这个时候梗着那一口气对于她来说真的是没有半点的好处,他只能将这件事情这般的解决,在事情还没有爆发出来之前,他先认下,到时候即便是有人发现了宋珩有孕这件事情也不能多说些什么,毕竟她是他的未婚妻,这发生了一些什么,全然只当做是情难自控罢了,背后里头说上几句也便是这么过去了,古往今来的,这也不是没有的事情。但是若是一旦说出这孩子是凤血歌的,那到时候便是祸端了。
沈从墨见宋珩低着头,以为她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有些伤感,他不知道宋珩之于凤血歌到底是怎么样的情感,但是在他看来,一个女子愿意将自己全然交付给一个男人的时候,那必然是喜欢的,又或者是比喜欢还要多上一些吧。宋珩一贯是一个情感淡漠的人,她既然是能够将自己交托给了凤血歌,想必这凤血歌在她的心中定然是有着一些个地位的,若说不记恨,那定然是不可能的。沈从墨的心中还是有些微微的酸楚,他有些妒忌那凤血歌的,但是又有着一些庆幸,索性现在在她身边的人,只是他一人罢了。
沈从墨伸出了手,握上了宋珩的手,两个人的手都是有些微微的凉。沈从墨是因为雨水的关系而沁凉,而宋珩,她是一贯如此。她低头看了一眼沈从墨握着自己的手。
“阿珩,我总是在的。”沈从墨低声地说着,不管在什么时候。他总是在的,有什么事情,他也是会同她一起面对着的,不会放任她一人去面对那种不堪的境地。
宋珩静默着,是呀,他总是在的。从遇上沈从墨开始,似乎他就是一直在的,宋珩以往的时候便是觉得沈从墨则个人是有些烦躁的,这既不会武功的却是硬是要跟在她的身边,偶尔的时候还会成了一个拖油瓶的存在。那个时候会答应嫁给他,也就不过是因为觉得有些腻烦了,而他这个人还算可以,若是一定要成婚的话,宋珩自然是不会想着要嫁去那皇宫之中守着那些个多如牛毛的规矩。
现在,他倒是成了自己的一根救命稻草,她就像是在水上漂浮得太久的人一样,这是面前唯一漂流到了自己面前的浮木,甚至不需要自己找寻,面前也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是放手看着这个机会转瞬而逝,要么,就是抓住这个机会,紧紧地抓住。
宋珩自然是知道自己这一点头的意思是什么。
在那月氏的头七过后,宋家便是开始置办起了嫁妆,诚然如宋锦所说的那样,宋成对于这一场婚事自然是赞同不过的。
这金陵城之中,除了那些个皇子之外,这藏剑山庄虽然不是什么世代为官的士族大户,却也是不比这些个差的。这也可算是高门了。
再者这之前,这沈从墨也已经可算是娶了宋珩了,只是那个时候大家都是以为宋珩已经死去了罢了,现在这一场喜事也算是应了那个时候。
再者说,若是不在这百日之内出嫁,那
宋珩是宋家的嫡女,这嫁妆自然是同庶女的规格不同的,虽然时间是仓促了一些,但是这应该有的,半点也是不少的。
宋珩并不去理会这些个事情,那些个嫁妆一类的,她也是没有多大的兴致去理会有多少抬多少份的,依着宋成那这个极其爱面子的人,自然是会用心上一些的,也绝对不会叫人说上几句闲话的。
在头七过后的第二天,这皇宫里头倒是有了人来传了旨意,说是太后娘娘请宋珩去宫里面一趟。
太后娘娘的懿旨即便宋珩是真的不想去,那也是要去的,更何况一顶四人抬的轿子已经是到了家门口,这架势已经是她不想去也是要去的,由不得她不去。
宋珩深思了一番,沈家自古以来倒是同这些个皇家脱不开干系的,沈家历代祖母之中不乏出自皇室的公主郡主,到了沈从墨的父亲,倒是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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