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绽放的日子太短,前后不过十余日的功夫,那十里桃林的桃花便是已经谢尽了。而应该是盛世华章一般的春宴几乎是有些草草结束的。
或许说草草结束还是有些不大妥当的,这春宴还是持续了好两三日之后这才结束的,只是在凤血歌走了之后,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略微有些不同了起来。
宋珩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同了,估摸着就是那打马吊的时候三缺一了一般。在凤血歌离开的第二天,西芳国的使臣便也是回国了,再接着白玉京的京主苏离落借着身体不好的由头也是回去了。
晚晚会走,宋珩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这个千金之躯的公主殿下本就是一个随性所致的人,凤血歌一走之后她便是整个人怏怏的提不起什么劲头来,时不时便是对着海棠大人念叨着要回了西芳去。整日这般念叨着,海棠大人不甚其烦,便是带着晚晚回了国去,直到免得再在北雍丢人。
宋珩觉得海棠大人这一番话委实是有些错处的,其实,晚晚公主在北雍丢的人,也已经算是有不少了,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晚晚公主的行为模式,见惯不惯了。苏离洛是真的身子不好,听说是从娘胎里头就落下的病根,这一****几乎是废了的,整日得靠着轮椅才能够前行。
这最后一个走的便是东极的使臣,直到临走的时候,孤成鸣倒是再也没有提起过同永宁的婚事,仿佛已经是忘记了这么一回事一样。
永宁倒也是来找过宋珩说过一次,她原本就是怕自己要嫁给孤成鸣,这整日里头提心吊胆的,就怕这春宴一过,她就是要远嫁去了东极,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的,从春宴到现在这才几天的功夫,她便是比以往那精气神十足的模样憔悴上了许多。
“宋珩,你说那孤成鸣会不会有旁的什么心思?”
永宁问着宋珩,她真心觉得只有宋珩才是能一直帮着自己的,因为她不是皇室之中的人,也不会用皇室的思想来看待这件事情,虽然三哥四哥疼爱着她,他们到底还是出生在皇家的人,有些事情还是有些无可奈何的。
宋珩浇灌着自己院子里头的花,最近****大好,水碧同丫丫在院子里头种上一些芍药昙花一类的,说是等到初夏的时候,只要她一开了房间里头的窗户,便是能够瞧见那花团锦簇的模样。往昔的时候,自己这个破败的院落里头除了那几簇没什么用处的小树,这空地上唯一有的也就是那些个丛生的杂草了。
眼下水碧张罗着要种些花草,府上的丫鬟小厮几乎是不待吩咐就已经是自动请缨,不消半天的功夫就已经将院子整顿了个妥当,开垦出了三块小花圃,收罗了一些花草,种了个满满实实的。宋珩平日里头也无暇顾及这些个花草,得了空闲之时才会举了水勺给浇灌一些水。
永宁来的时候,正巧赶上宋珩忙中偷闲,在阳光下在花圃之中浇水,她这一身素雅白衣的,那姿态倒也真的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宋珩浇花灌水的,永宁倒也是没什么意外可说的,但是这藏剑山庄的沈从墨也在,这就是叫永宁有些意外至极了,她看着在拿了小铲子,蹲在院角花圃中栽种着几簇不知名的花卉的沈从墨时,蓦然便是想起了这些日子这金陵城之中的传言。
那传言是说,藏剑山庄的沈少庄主上定远侯宋家求了三小姐的亲,却是被宋三小姐给婉拒了。原本这事到此大约也就不会成为一个传言,顶多便是有人会说这宋三小姐心气太高,这人人皆求的沈家居然还是瞧不上眼的,可这奇就奇在这沈少庄主被拒之后既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灰心失望,这一有了空闲便是往着宋家去的,一副打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模样。
现在看到那被泥土沾污了双手的沈从墨却还是带着一张笑靥很是乐在其中的模样,永宁觉得这传言可真不是空穴来风。
“有什么旁的心思,他这心不诚,陛下必然是不会同意的。且眼下这阮家府上的碧兰小姐不是已经被陛下收为义女,封为锦华公主,若是孤成鸣再提出则个事情,也不是非要你嫁不可!”
宋珩漫不经心地道,庆历帝在凤血歌走后那一日便是昭告天下阮明道忽得了有传染性的急症,需要在府上静养,庆历帝怜阮明道忠心为国,便是收了阮碧兰做了义女,赐封为锦华公主。
如此一来,当日在晚宴上百官们所听到侍卫所说的那些个话便是成了无稽之谈,谁都不会再去相信。在百官的眼中,阮家算是已经得了无上的荣宠了,这臣子的女儿被皇上收为义女的封为公主的,这普天之下大约也就只有阮碧兰了,这事唯有少数人知晓,这不过就是一个计策罢了,那阮碧兰的确是成了公主,不过是应付那东极国二皇子孤成鸣求亲用的罢了。
宋珩猜想,这孤成鸣当日求婚便是瞧中了北雍的皇室之女只有永宁一个,现在突然之间冒出了一个公主来,便是怕自己这婚约再一提,庆历帝刚好将这个锦华公主赐了婚。虽然是公主,这实际上也不过是个义女罢了,若是他日两国之间起了战事或者是在有旁的事情发生,这一个公主便是什么用处都没有,这才一直按耐着不提吧。
当然,宋珩觉得其中那孤引月也一定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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