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安的动了动身体,向晖与我十指交握,深邃眼眸直摄入心,我不得不放弃逃跑的念头。
车到站,向晖走出五步有余,我仍在原地不动。
他无奈折回,没等他开口,我咽了口唾沫,低低的说:“还是下次再去拜会伯父伯母好了……”
我紧张的连双腿都在打颤,向晖“扑哧”笑出声,“原来从上车到现在你一直都在害怕这个。”
我脸一红。
他打量着我,眉梢一挑,浅浅的笑。
我被他瞧的心慌意乱,抓住他的胳膊猛烈摇晃,“我去就是了,你不要再对我使美男计。”
他抬手轻揉我的眉心,眼中是计谋得逞的满满笑意。
“我们去买些水果,或是营养品,对了,你父母平时常吃哪类补品?”我自顾自说着,向晖环抱双肩,好整以暇的瞅我。
“干吗?”我瞪大眼。
他似笑非笑,“你还挺有做贤妻良母的潜质。”
我不理他,他一下拉住我,“不用破费。”
“这不太好吧,”我犹犹豫豫的说。
他捏住我的鼻子,“我说不用就不用。”霸道的不容我质疑。
“那好吧,”我耸耸肩,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样呢。
走进一栋小高层,步入电梯,向晖按下十二层的按钮,我深吸一口气,好似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为何我忽然有上刑场的感觉。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
向晖牵起我的手,我挣扎了几下都没成功。
他掏出钥匙开锁,我在肚中打腹稿,琢磨着用哪句开场白才显得不那么突兀。
“叶小姐请。”他做了个手势,我失笑。
刚进门,迎头窜来一团毛茸茸的物事,我想都没想就接在手里,待看清后,被吓的“哇哇”乱叫。
“怎么了怎么了?”从里面走出一名妇人,肤色黝黑粗糙,容颜苍老,乍看之下和向晖并无相像之处。
她抱起被我扔在地上,可怜兮兮舔舌头的小狗,抚摸它服帖柔软的长毛,笑着说:“不要害怕,吉娃娃不会咬人的。”
我大窘,这次可糗大了,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和未来婆婆的初次会面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我正自懊恼向晖怎么还不来帮我解围,他转向中年妇人,很有礼貌的打招呼,“肖阿姨,她是我女朋友。”
哦,不是他母亲,我下意识舒了口气。
肖阿姨眯起眼笑了笑,“都收拾干净了,我也该走了。”说完这话,她把怀中小狗往我这送,我往后退了一大步,坚决不伸出手。
向晖强忍着笑意抱过小狗,送肖阿姨出门后,他回头取笑我,“你不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客厅中央的一面大视镜映出我此时苍白的脸色,我从小就怕狗,说不清为什么,总之这么多年也不见改变。
我嘟起嘴,向晖视线胶着在我脸上,把小狗往地上一放,“乖,莎莎,自己玩去。”就看它粉色鼻头顶了两下,大而圆的眼睛警惕扫视过我,抖动一身淡黄色的长毛,竖起短尾巴屁颠屁颠跑开了。
“过来坐。”向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我瞅他一眼,凶悍的说:“先去把手洗了。”
乘他在洗手间之际,我观察起这套简洁别致的二居室。
客厅一角是布艺沙一组,极富现代感,正对面摆放电视机,墙角搁置冰箱,其他再无累赘,使得诺大的客厅更为显得空旷,综上所述,我得出的结论就两个字:简单。
向晖扔了包奥利奥过来,“饿的话先垫垫饥。”
“哦,”我拆了包装,叼了半块饼干在嘴里,“你要不要?”抬头惊见他围上一条甚是卡通的围裙,险些笑晕。
不过看他熟练的样子,又很有居家男人的风范。
我不觉笑了。
他敏锐的觉察到什么,挑起一边眉,“过来帮我拿东西。”
我乖乖的走过去,接过他从冰箱取出的冷冻肉,他笑眯眯的拍拍我的头,“冰箱里有饮料和水果,电视机柜子里有影碟和杂志,不会让你无聊的,我很快就弄好。”
“你真会做菜?”我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
他作势扬起手中的菜刀,我抱头鼠窜。
杂志是清一色的财经、房产类信息,没兴趣。
影碟全部是战争片,我从来不看。
我脱了鞋,缩进沙,随便点开一个频道,正在放映的是老掉牙的连续剧《新白娘子传奇》,看到许仙和白娘子唧唧歪歪的深情对白,我打起了哈欠。
感觉脚下痒痒的,我伸出头一看,那小狗莎莎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正在舔舐我的脚趾,似乎还津津有味。
大脑在瞬间空白一片。
一分钟我反应过来,“向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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