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政正隐匿踪迹,远远地吊在李莫愁身后,忽见前面一道耀眼火光直冲天空,分明是喊人群殴的信号,心下顿时忐忑,联想到这已然是全真教的地盘,莫不是李莫愁初次出古墓不通世事,与全真教的那帮道士起了冲突?当下慌忙脚下加力,向李莫愁那处掠去。。。
全真教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教,收到门下弟子发出的信号后,不过盏茶功夫,众人便迅速赶到了现场。而那些道士则忌惮李莫愁的暗器厉害,只是结成天罡北斗阵与李莫愁周旋,李莫愁不识阵法玄奥,左冲右突出不得阵,便被后续赶到的道士团团围住,一时间两方只是相互试探攻击,皆不敢越雷池一步。
却说马钰等人闻讯赶来,见手下的弟子已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当下凝目向中心看去,只见当中一个白衣翩翩的女子正与自己教中弟子激烈打斗,身法飘然,宛如月宫仙子。马钰观其武功套路,不由大吃一惊。他身为掌教,教中典籍自然是透熟。以王重阳与林朝英那说不明道不清的关系,互相的武学家数自然都是彼此了解;林朝英创出古墓派武功处处压制全真武功,王重阳知道这点,为了不弱了全真教的威风,自然也会在本派典籍之中多多提及古墓派武功。马钰一看李莫愁所用的武功,心中惊讶,按理说两家互为近邻,又有这等深的渊源,理应好好相处才是;可是对方伤了自己的弟子,这……若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再好不过,对方若能交出解药,此事便揭过算了。主意打定,当下便走上前去打了个道揖道:“无量天尊!姑娘,贫道这厢有礼了!不知姑娘为何伤我弟子?还望姑娘看在你我两派的渊源的份上,赐些解药,好救我门下弟子的性命。”殊不知此言一出,却是又触了李莫愁的忌讳。须知李莫愁是因为曹政的缘故才被逐出师门的,此刻心情正凄凄惨惨、郁闷不堪,现在在她的面前提起门派渊源,不是茅坑里点灯――找死么?本来还有商量的余地,这下可一点回旋余地都没了。
但听得李莫愁狠声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杀你们这些薄情寡义的男人,我杀谁去?要想让我交出解药,千难万难!”却是因为曹政的缘故伤得狠了,气恼之下这才说出这等话来。
“无量天尊!姑娘此话,未免言过其实。姑娘是当真不肯赐药么?”马钰叹了口气,对方似乎有些偏执,根本不讲道理啊……看来此事不能善了了,欲待再说话之时,却听身后丘处机一声断喝:“师兄与她?嗦什么?”说着脚下一点,跃入圈子道:“姑娘,若是再不肯将解药相与,就休怪贫道无礼了。”却是不好意思倚仗人多势众,再摆那天罡北斗阵欺负于她,只是倚自己胸襟,与李莫愁单挑。李莫愁也不罗嗦,更不搭话,腰间软剑“锵”地出鞘,朝丘处机分心便刺。
两人“乒乒乓乓”斗得五六十招,双剑相交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李莫愁虽内力弱于丘处机,可古墓剑法却是处处克制全真剑法,饶是丘处机内力强于李莫愁不少,一时半会儿倒也战她不下。
李莫愁见久战那老道不下,心下不免焦躁起来,当下左手暗扣一枚冰魄银针在手,抬手射向丘处机。可丘处机毕竟行走江湖半生,无论是反应速度还是经验都与常人大不相同,对敌之中,但见李莫愁手一扬,便知对方要放暗器。丘处机反应极快,挥剑磕飞冰魄银针之后,大怒道:“好妖女!竟使暗器暗算于我!”当下卖弄精神,剑花如雪片,将平生所学尽力发挥,恼怒之下竟不知不觉使上了全力,却是看得马钰直摇头:这师弟,争强好胜的性子是改不了了。
丘处机用上全力之后,李莫愁忽然间只觉得压力陡增。两人拆到六七十招的时候,李莫愁渐渐手臂酸软,气力不加,眼看就要落败,又想到自己这几天的遭遇,心下不禁惨然。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上天这样地捉弄?分神之下,手上一慢,只听得“当”的一声,手上一麻,软剑顿时被磕飞。李莫愁看着越变越大的剑尖,心道自己若是死了,那负心人也定然不会为自己伤心的吧……如此便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呢?当下便闭上眼睛,唯等死而已。
丘处机万万没想到对手被自己磕飞了软剑之后竟丝毫不作抵抗,闭目等死,可此时丘处机乃全力施为,想要收回手上的招式已是不及,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剑朝李莫愁胸口刺去。
眼见那剑尖就要刺入李莫愁的左胸,丘处机都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却蓦地手腕一痛,便握不稳青锋,“当啷”一声,宝剑坠地;又觉得眼前一花,却是一道人影倏地飞出,还未看清来人,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倒飞出去,还未狼狈爬起,只感觉屁股上剧痛,右边屁股顿时肿起老高,慌忙爬起定睛一看,却是那个在中都辱自己不堪,又将挑儿撂给全真教的混蛋,当下跳起大骂道:“喔唷,你,又是你这个混蛋!我和你拼了!”刚要挥剑直上,却被掌教马钰一声喝止。
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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