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甲流闹得很凶,穷于应付,因此断更了几天,今天集中更新五章)
静谧漆黑的雨夜,软玉温香满怀,虽然我的肚子确实饿得不行,但由于连日来奔波不停,加上一个又一个疑团涌现出来,弄得我身心十分疲惫,所以,不久我就变得眼神迷朦起来,很快就睡着了。
神游天际之间,我突然感觉一阵奇冷袭来,两眼一下子睁开。怀中的覃瓶儿还在安静地睡着,呼吸均匀平稳。我有点奇怪,我与覃瓶儿相偎相依,又藏身于避风避雨的树洞中,这种奇特的冷感从何而来呢?
我想掏出一支烟平息一下心情,可是覃瓶儿把我紧紧搂住,树洞十分狭窄,我根本无法动弹,只得无可奈何地叹口气,两眼望向树洞之外,想看看外面的情形。就在我的目光望向漆黑的山间时,我突然就明白那阵奇冷来自何处。
天地本来十分漆黑,但我的目光却落在一个人身上。我根本无法看清这个人的面貌,只清晰地看见他一袭白衣,静静站在离树洞两三米远的地方。这种情形很奇特很古怪,本来吧,既然是在漆黑的夜晚,所以就没有光,甚至连微弱的闪电光都没有,我怎么能看见东西呢?但是那个人,那个一袭白衣的人,在我眼中,除了面目之外,一切都看得十分分明,他就像老僧入定般静静站着,静静站着。
我的心跳开始加快,突然想起黑夜看见穿白衣人的后果,按照我爸妈以及舅舅的亲身经历来看,这个人的原身肯定不久将辞别人世。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呢?寄爷?不像,从身高上就可以看出他没寄爷高;满鸟鸟,更不像,他的身躯远没有满鸟鸟那般伟岸;难道是……覃瓶儿?想到这里我心里狂跳,舌苔发苦,可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个人似乎为男性,身材瘦小枯干,似乎还佝偻着腰!
佝偻着腰?我额头上的冷汗唰地就流出来了,难道……难道是我爷爷?不对啊,我爷爷已经逝世十几年了,说不定早就二世为人了,怎么还会在漆黑的夜晚身穿一袭黑衣呢?况且我爷爷是从来不穿白衣的,死后穿的老衣也不是这种颜色。
我觉得我是在做恶梦,由于手脚无法动弹,所以我咬了下自己的舌头,这一咬用的力较重,咬得舌头上的剧痛一下子就传遍四肢百骸,同时一股势不可挡的恐惧涌入脑海……难道我真的见到传说中的鬼魂了?
我想推醒覃瓶儿,转念一想,她醒来之后如果乍一看见树洞之外这个一动不动的白衣人,还不吓得矢声尖叫?所以,我也只好睁大着两只眼睛静静看着树洞外的白衣人!
就在此时,那白衣人动了。他举起右手朝我们栖身的树洞指了指,还似乎对我点点头,身形微闪,接着做了个招手的动作。我正感觉奇怪,一直睡得好好的覃瓶儿忽然醒过来,醒来之后并不跟我答话,而是从我怀中抬起头来,爬出树洞去了。
这一变故让我呆了两秒钟,接着心中大急。有鬼我不怕,我就怕覃瓶儿有什么闪失,此时覃瓶儿的行为举止十分古怪,有点那种梦游的感觉。我想伸出酸麻的手拉着她,却十分吃惊地发现我的手脚已经不听使唤,整个人好像石化了,和以往做“鬼压床”的怪梦一般感觉。
我很着急,却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覃瓶儿梦游般走到那白衣人身边,像个害羞的小女孩般呆站不动。我清楚记得覃瓶儿穿的是深色衣服,而此时她在我眼中却十分显眼,而她和白衣人后面的背景什么山啊树啊天空啊看起来依然漆黑一团。
我这是在做梦,肯定是在做梦,我在心中不断安慰自己,同时不断挣扎,想把自己从恶梦中弄醒过来,只要我醒过来,我会发现覃瓶儿还依然如小猫般缩在怀中。
那白衣人似乎冷笑了一下,朝覃瓶儿勾勾手,然后转身朝前方走去,覃瓶儿果然十分听话,一言不发跟在白衣人后面,看都没看我一眼。
这两个人——我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人——就在我眼前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沉沉的黑暗中,我十分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天是如此之黑,地是如此之静,这两个人却在我眼中清晰无比,仿佛他们是黑暗中两个白色的魅影。
我眼睁睁看着覃瓶儿消失,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身躯却像一块磐石无法动弹。
我心中咒骂不止,骂寄爷,骂满鸟鸟,骂刚刚消失的那个白衣人。我现在只希望自己的手脚能突然动起来,然后追上那个带走覃瓶儿的白衣人,管他是人还是鬼,先痛打他一顿再说。然而,我只能这样想,思维指挥不了行动。
我正在极力想办法,耳中突然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嗡嗡声由远及近,我虽然弄不清这嗡嗡声从何而来,但我心中突然冒起一种希望,我要真正醒来摆脱桎梏,可能就要寄托在这越来越近的嗡嗡声上了。
嗡嗡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仿佛千万只蜜蜂迎面向我飞来。我想侧耳分辨一下这声音具体从何而来,却十分不情愿地发现,我连脖子都扭不动,唯一可以动的是两只徒劳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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