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漆漆的。
楚雄城内,只有孙王府还亮着灯。
城内静悄悄的。
孙可望听说吴三桂打了败仗,高枕无忧,早早搂着胡烟云睡觉去了。
一队队侍卫在孙王府巡逻。
街道小巷有不少士兵,提着灯笼,来回走动。
吴三桂其实并没有败,只是与李定国不分胜负,双方都是损失惨重。但是,吴三桂兵多将广,损失万把人马,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李定国则不同,损失了两员大将和数千兵马,则是元气大伤。
吴三桂退出磨盘山。
李定国也率部远走他乡。
因为,他已与孙可望闹翻,也自知得不到孙可望的接应与银粮的供给。
他只能靠自己筹银筹粮。
吴三桂则想:这一仗没打赢,入滇以来,除了袭击永昌,算是赢仗之外,好象没捞着其他什么的。这样下去,有何颜面去见多尔滚?
不行,得合计合计一下。
他召集保柱、保良兄弟,及其他亲信将领吴中月、杨树苗、关铁道、伍次山等人。
“李定国表面赢了,消息传到楚雄,孙可望必定高枕无忧。所以,咱们发扬连续作战的作风,连夜奔赴楚雄,实施突袭,必然获胜。而算计一下路程,咱们如果率轻骑而进,到达楚雄城下,也只是凌晨五更时分,现在是冬天,五更天还黑,且是人们最好睡的时候,城头守兵最易犯困之时,我等必然一击成功。孙可望也料不到咱们打了败仗,竟然还敢袭击楚雄。”保柱是吴三桂帐下智勇双全的悍将,当即献计献策。
“可问题是,咱们如何袭击楚雄?城墙高,搭云梯,必定惊动孙可望手下的将士。”吴三桂点了点头,但是,又有疑虑。
“用强弓射钩绳上去,我等将领会部出动,不要士兵攀越,这样子,速度快。王爷只管率士兵轻装随后赶来,我等打开城门相迎。”保柱咬咬牙,向吴三桂立下军令状。
“好!就这么定了,马上出发!本王率部接应。死就死了,也好过无颜面见多尔滚。”吴三桂闻言,沉吟一会,当即拍板。
保柱、保良、吴中月、杨树苗、关铁道、伍次山等十余大将,随即挑选良马,腰系钩绳,背负强弓,佩双刀,持大斧,策马就走。
他们决定,背水一战。
诚如保柱所料,凌晨五更的时候,楚雄城头上的守兵见无异样,便放松了警惕,各自晕晕沉沉,背靠城墙或是蹲在地上,或是坐在箭牌楼下,打着磕睡。
保柱等人策马奔对楚雄十里许,便飞身下马,纵跃而来,悄无声息,待靠近楚雄城墙外时,各自将钩绳上的铁钩头搭在硬弓上,一起朝城墙上射去。
“砰砰砰……”
十余声响,十把铁钩绳击射在城墙上。
“谁?”
“什么人?”
“不好了,有人偷袭楚雄了。”
城头守兵立时惊醒,一起朝铁钩头落处涌来,高声呼喊。
保柱、保良、吴中月、杨树苗、关铁道、伍次山等人,随即抓着铁钩绳,双足一点,腾空而起,如荡秋千一般,荡向城墙。
“快砍断钩绳!”
“快放箭!”
城头上的守兵高声呐喊,越来越多的士兵涌来。
他们部分人张弓搭箭,对准攀钩绳而上的保柱等人放箭,部分士兵则去搬铁钩头,部分士兵举刀砍向绳索。
情况危险。
保柱在吴三桂面前立下了军令状的。
反正此时进也是死,退也是死。
他豁出去了。
他竟然单手抓绳,一手横斧头顶挡箭,双足猛蹬城墙,身子荡起,飘飞半空。
他凌空一个筋斗,落在城头的箭牌楼上,再一跃而下,左刀右斧,刀劈斧砍。
“啊啊啊……”孙部三名将领扑来,却被保柱凌空身体重之力刀劈斧砍而死。
血肉横溅。
保良、吴中月、杨树苗、关铁道、伍次山等人有样学样,也是这样凌空翻飞入城。
“快去开城门,放吊桥,不要管我。”保柱一刀一斧,砍死孙部三将领,随即高呼一声,竟然舍死拼命,刀斧皆不护身,刀削斧横。
“啊啊啊啊……”扑向他的十余名孙军,瞬间惨死,残具乱飞,血水四溅。
“大哥,我跟着你。”保良奋不顾身,也是左刀右斧,横扫斜劈,靠向保国。
吴中月、杨树苗、关铁道等将领,急从箭牌楼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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