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于期,虽是秦国人,但他的剑术却并非祖传,而是学自春秋时期越国的一位铸剑名匠:干将。
干将铸造的剑都乃神兵利器,其剑法也威力极大,夺天地之威,凡人无法抵御。只是后来干将醉心于铸造兵器,无心练剑,后将此剑法的招式口诀编成一剑谱,流传于世。
剑谱幸运的被樊于期得到,他凭借着出众的剑术与出色的谋略,终于立下赫赫战功,成为大将军,最后却因不满嬴政之暴虐,被株连九族,只他一人逃至燕国。
通往燕下都的驿路上,一行人拦住了荆柯的去路。
为首一人颇为年轻,皮肤白净,气度不凡,一看便知是出生富贵。
“你便是荆柯?”一名年轻的护卫问道。
“舞阳,不得无礼。”为首的年轻人轻声叱道。
“是,太子!”名叫舞阳的虎卫点头应道,朝后退了一步。
“听说燕国有位勇士,名叫秦舞阳,十二岁便杀人,杀人之后面不改色,依旧和身周的人谈笑风生,不知是胆识过人还是天生冷血。但现在看来,不过是鲁莽的匹夫一个,我想他就是太子丹你身边的这位护卫吧。”荆柯一语惊人,揭破了面前二人的身份。
秦舞阳气的面色铁青,右手按在剑柄上,几乎忍不住要出手。
“庆卿说的是,舞阳的确有些冲动。”太子丹哈哈一笑,似全然不介意。
“我和你你太子丹很熟吗?只有我的朋友才能称呼我为庆卿,你虽然燕国太子,却不是我朋友。”荆柯冷冷的道。
见荆柯如此不卖太子丹的面子,竟然如此无礼,身后的那群卫士都勃然大怒,欲冲上去好好教训一顿这个像流浪汉的剑客。
但依旧被太子丹制止住了。
“太子丹果然明智,知道这帮卫士不过是酒囊饭袋之辈,冲上来在我的剑下,不死恐怕已是万幸!”荆柯淡淡的说道。
“庆卿此言差矣,他们虽知不敌,依旧慷慨赴死,所为何的?义之所在,故万死不辞!”太子丹言词也颇为锋利,将他的虎卫比作死士,任你剑法超卓,也毫无所惧。
“明知必死却懵懂而上,这不是义,而是愚!”荆柯与太子丹做起了口舌之争。
太子丹微微一笑,然后道:“你认为是愚,别人可能认为就是义,每个人的看待人和事的角度不同,所以才有百家争鸣的盛况啊!”
“话已至此,太子殿下还是请让开。”荆柯感觉太子丹有几分见识,语气客气了一些。
“你人虽未到我们燕下都,但战书已送至樊于期将军所在的府邸,你要与他比剑,我太子丹不允许。”太子丹突然气势一变,腰杆一挺,无形的气势朝荆柯压迫而来。
荆柯的瞳孔开始收缩,发现自己走了眼,太子丹竟然也是一位少见的高手。
衣衫无风自动,荆柯开始释放出体内强大的真气,一时间以他为中心的区域,竟然飞砂走石,声势好不骇人。
见荆柯的内力如此浑厚,秦舞阳等护卫不禁色变,纷纷横在太子丹的前方,以防荆柯突袭。
“你们都退下,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虽然我也不是,但樊于期将军危难之际投奔于我,我自知不敌,也要与之周旋。”太子丹面色凛然,双眉上扬,显然置生死于度外。
荆柯面色冷酷,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不知是杀机还是敬佩之意。
“飞蛾扑火,诚可悲也!自知不敌,依旧慷慨赴死,太子丹果然非普通人物,愚到了极点。”荆柯冷笑道。
太子丹没有答话,腰间的配剑竟然自发跃出,握入他手中。
剑身是碧色,如一泓潭水,幽绿幽绿的,溢散出森森的寒气。剑刃窄而锋利,闪烁着丝丝白光。
“剑是好剑,只可惜不知主人的剑法是否配得上你这把好剑!”荆柯凝视着太子丹手中的宝剑,轻声叹道。
太子丹没有再说话,似乎怕说话会泄了已经蓄积的强大气势,只看荆柯此刻依旧潇洒从容,便知谁剑术高上一筹。
碧光冲天,转而闪电般袭下,化为五道碧色剑气,分别刺向荆柯五大要穴。
荆柯虽然护体罡气深厚之至,却也不敢贸然以身体硬扛着锋利无比的宝剑发出的剑气。
依旧是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依旧是没有人看清楚这把铁剑如何出鞘。
只是一道白色的剑芒划破天空,并不眩目,也不刺眼,宛如流星,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惊艳一剑,无可抗御!
碧色剑光消散无影,太子丹‘噔噔噔’急退数步,额头上的一缕黑发已然被犀利无双的剑气绞为无数段,随风而逝。
太子丹面上已然无一丝血色,望向荆柯的眼神变得十分惊恐。
“太子丹你生平暂无恶迹,我荆柯剑下之弑奸恶之徒,所以你才保全性命。现在,你们可以让路了吧!”荆柯冷冷的道。
“你若答应和樊于期比试剑法,不会伤到他,我自然让路。”太子丹正色道。
“高手比试,胜负在瞬息之间。我若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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