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拉着李钊坐进马车:“父亲,我慢慢跟你解释,赶快上路吧。”
马车中,李媛把在韦斌园中遇见武二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李钊先是皱眉,继而拍腿大喊一声:“我就知道,我怎么可能那么没用,还能吓晕过去,原来是这小子捣鬼!”
李媛脸一白,坏了,父亲想明白了,怕是连自己的气也要生了!
却听李钊道:“好小子,这么算计老夫,也不怕山水轮流转!”
这是不计较自己了吗?李媛猜测。又一想也不大对,父亲果真能报回这个小仇?
韦斌一面指使了一队人马追出城门,一面回宫向刘庆报信。其实抓不抓得到李钊父女在他眼里已经不重要了,他们逃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刘庆已经挨不住韦稹等人的苦苦劝解,指派了一队人马暂时包围了相王府,武贵太妃寝宫外也增加了守卫,宫人出入都要仔细辨认,太后亦派遣了亲信过来问话。一时间,宫里宫外,风声鹤唳。
风暴中心,刘庆反倒是没多大反应,既不紧张,也不愤恨。云妃失子伤痛未过,兄弟要造反而已,又不是没想过。只是他还没有想明白,相王一直就在京城,多年也不过去过一次江陵,是怎么收拢了骄横保护的大漠悍匪,实在匪夷所思。若那些人那么容易收服的话,原奎父子这么些年何须费那么大心力!
刘庆正在发呆,韦斌回来了,身后没有跟着李媛。刘庆眼神一暗,问道:“人呢?”
韦斌神色中的喜悦简直抑制不住,回道:“回皇上,臣一路急行赶去客栈,但已经人去楼空。臣留下人手追赶,尚无回复。臣怀疑,他们跟相王是一伙的,并且已经得到了消息,这才仓皇逃离了京城!”
刘庆露出疑惑的神色,韦斌继续解释道:“臣昨日请了相王到场,目的就是要李钊父女与相王见上一见。因为臣怀疑,相王可能私下离京,且时日不短。若是李钊父女在京城之外的地方见过相王,此时再见,神色中应该可以察觉出异常。只是没想到……”没想到晕倒一个,随后宫中出事。
实在是太多巧合了!但也正因为太多巧合,再用“巧合”二字解释就不好说通了!
刘庆似是点了点头,抬眸看向韦斌:“你说李钊父女都是相王的人?”
韦斌:“暂时还不清楚,但若是没有关系,他们这么急忙逃走又是为何?”
“是啊,为何呢?”刘庆重复。
“臣怀疑,急报到来之时,他们得知了消息,所以便……”
“相王都没走,他们急什么?”刘庆反问。
“这……大概是怕他们说出相王曾经离京的事实。”
“不过是你的推测罢了,传相王进宫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韦稹急道:“皇上不可,我们手里只有这一封急报,人证物证都没有,相王定然不认账,找他来问话,只会打草惊蛇!”
刘庆淡淡道:“刚刚都说了,急报来之时他们已经得了消息。”
“这……”韦稹父子对视一眼,不知如何应对。
“皇上,这一封密报已经证实相王确有反意,我们不能轻忽,应该尽快动手,防患于未然啊!”韦稹一系的官员出声,身后应和者众。
刘庆全没听到一般,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慢:“如果李钊父女是相王的人,他们为何倾尽所有赈济朕的子民?陇南大乱对他们来说不更好吗?”
一人出声道:“皇上,陇南地震之前,便有怪石显字,现在看来,怕都是相王所为,为的就是今日啊!”
刘庆看了说话的人一眼,站起来,径直转身离去。
这么明白的打脸,说话的官员也不知如何是好了。问题是他还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皇上了,茫然的左右四顾。关系交好的一人压低声音道:“这件事不能提,不然就是承认了相王有高人相助,而这高人能预知天灾这等大事……”
“相王”还未起床,王府突然被围,上下人等自然慌乱起来。虽然没人敢闹到王爷窗外,但人心惶惶,已经难以压制。只剩他就寝的小院还保持着清早的宁静。
“相王”终于自己醒来,第一时间被告知外面的情况,他只皱了下眉头,随即又恢复了以往的淡漠。伺候穿衣洗漱的下人难掩忧色。“相王”随口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给围了一下嘛,用过早膳,本王进宫看看情况。”
下人的忧虑一点都没有减轻,心想您倒是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气魄,但就怕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啊!
刘铮等人已经分头撤离京城,他是从西门出去的。齐恒扮做普通百姓,横穿京城去了西城门外跟他回合。
“她有没有说什么?”刘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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