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有何消息传来?”刘铮继续问道。
伙计道:“阿木尔罕回信,他们的人手已经扩充到一万五千人,忙于训练新人,所以暂时不想再加。”
“没错,兵贵精不贵多。”刘铮点头,“路斯提呢?”
“他忙着带人去西北诸国收货,暂时还没消息。”
“这个财迷,早知如此,他何必去做马匪?”刘铮笑着挥挥手,伙计行了个礼退出去。
刘铮手指敲击着桌面,望着窗外鳞次栉比的屋顶,西北还好,西南呢?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西南会受到怎样的影响,要不要告知舅舅,早做防范?
待晚间见到李钊,李媛提出了想去安庆住几天的想法,她说要去向季忠认错,化解误会。李识当即否决:“不去,不许去!”不用想也知道对方会是什么态度,才不要上赶着给人欺负!
李媛扭头看过去道:“大哥,我怎么感觉,你自跟随钟先生读书后,脾气越发大了?”
李钊点头:“没错,没错。”不说还好,一说他也想了起来,这阵子,儿子吼过他好几次了。虽说他也觉得自己有时确实做错了,可被儿子教训,好似不大对。
李识脸一红,讪笑道:“是吗,可能跟先生教导有关。先生说,读书人要有读书人的骨气。且年轻人的脊梁是最直的,还没有被世俗压塌,此时该说当说,该做当做!”
李媛吃惊道:“先生,这样教导你们?”
李钊:“别忘了,先生是怎么从京城回来的。”
“父亲,正是因为像你一样的人太多,才助长了恶人的气焰!”李识毫不留情的当面驳斥。“你看季忠一家,你几乎卑躬屈膝的对待他们,他们又是怎么对待你的!”
这真是一个**裸的残酷的现实。李钊不说了,默默喝杯酒。
李媛继续自己的话题:“我也是想多出去走走看看,主要还是去看看思云表姐,再不去,待表姐嫁了人,想陪也没得陪了。若是去老宅,我请二舅母同去,应该不会怎么了吧。”
提到季思云,父子二人都不出声了,这是寂寞了吧。也对,李钊忙着生意上的事,只有晚饭能回来吃,李识一天都在书斋,也只有晚上回来。又因遇袭不能出门,偌大的院子只有她一个人,定然是闲的发慌闷得发慌,出去走走就去吧。
秦荫早上走的早,总是回来后跟秦母小叙几句,尽尽孝道。成婚之后,这个习惯也没有改变。见过母亲,再回房和严淑仪一起吃饭。
饭菜刚刚上桌,还是热的,严淑仪坐在桌边,看着丫鬟为秦荫脱去外裳,坐在她对面。
成亲已经有十几日了,秦家上下人等基本认全了,那个人住哪里也不会记错了。严淑仪觉得,身为长媳,有必要开始为婆母分忧了。
“和母亲说了几句?”严淑仪夹了块鱼肉放在秦荫碗里,温情款款说着。
“嗯。”
“外面奔波一天累了吧,多吃点。”
“嗯。”
“母亲今天还说呢,管着一大家子衣食住行,操心的很。”
“是啊,不容易。”
“身为儿媳,我愿意为母亲分忧。”严淑仪等着丈夫的支持。
秦荫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你想管家?”
严淑仪故作轻松反问:“不都是这样子吗?我家嫂嫂一进门,我母亲就要她管家了。说趁着她年纪还不算很大,可以及时提点嫂嫂。”
秦荫嘲笑一般看了妻子一眼:“以我对母亲的了解,她不舍得你这么操劳。”
严淑仪不高兴了:“我每日去母亲面前侍奉,母亲时常念叨手头紧,这一大家子吃喝花用所需甚巨,几乎难以支撑。我见咱们府中花销并不算奢侈,是不是因母亲精力有限看顾不过来,让下人浑水摸鱼了。若由我来照管,多花些心思,想必情况会有改观。”
秦荫低头吃饭,半晌才冒出一句:“母亲时常对你说花用不够?”
严淑仪见他意动,忙补充道:“是啊,我也是奇怪的很,咱们秦府虽比不得四大世家,也算的上有头有脸的人家,母亲时常在我这个新妇面前说这些,倒叫不懂事的下人以为母亲想叫我拿银子贴补家用一般……”
“闭嘴!”秦荫重重放下手中吃了一般的饭碗,拉下脸来。
严淑仪吓了一跳,新婚期间就被夫君斥责,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当下就红了眼圈。委屈道:“我若有错,你好言指正我会改的,再说,我有没有乱说……”呜呜的哭了起来。
秦荫见她一哭更心烦了,自己母亲的脾性他知道,严淑仪不像捏造的。可严淑仪想挣管家大权也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两个女人,都不是善类。墙上的红纸还鲜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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