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些香客们的对话,阿衣有点心虚地看了一下那几人,又看了看河台寺的方向,倾身小声和孙旭说道:“相公,我们要不要去跟那些和尚说明原委?”
阿食接过话头,愤愤不平却又要强压住声音道:“说什么?昨夜我们在寺中遇到那些和尚的时候相公就跟他们提及了此事,可是他们呢?不识好人心,还将我们赶了出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替他们诛灭枫妖已经是我们不计前嫌了,还要上门跟他们解释?”
孙旭也道:“阿衣,你就是心肠太软了些。那些和尚平日里高高在上,享受这四方供奉,如今,该受些苦头了。”
阿衣见孙旭也这样说,便点点头不再言语了。
三人用完早点,便招呼了掌柜的将他们的马匹送来,很快就上马扬尘而去。
平陵离金华不远,若非昨日有事耽搁,三人早已经到了平陵境内了。见今日路上没有再遇到什么怪事,三人便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到了金陵。
到了城中,孙旭在路上随便找了个人问路,顺着他的指引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颇为豪华的宅院,虽然不如孙府,却是比一般的府邸气派多了。
三人到了门口刚定住马匹,立马就有门口的家丁上来相迎,问道:“三位,可是有事造访?”
孙旭将孙母手书拿出,递给那下人:“我是你家主母故人之子,特来拜会。”
下人得了书信,又打量了孙旭三人一眼,然后给孙旭行了个礼,说道:“贵客稍待,我去通报我家主母。”说完,便小跑着进了大门。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妇人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伺候着。
“诶,姐姐也真是的,我不过是抱怨了几句,怎么就让旭儿你来了?”那妇人见了孙旭,赶紧拉起孙旭的手腕嘘寒问暖:“许久不见旭儿,又长高了些。”
说完,疑惑地看了看阿衣、阿食,问道:“这两位是旭儿的同年吗?也是跟旭儿一般的俊俏啊。”
这位李夫人乃是孙旭母亲出嫁前的闺中好友,二人关系最是要好,便是双双嫁人之后,二人的关系也未曾淡薄,还时常去对方的府邸上做客。
在孙旭的记忆中,这位李夫人对他几乎算得上视如己出,所以,孙旭听了她家中有变故,才特地来了这里帮她。
阿衣、阿食听了李夫人的话,却是浅浅一笑,对着她说:“姨母,是我们啊。”
孙旭当日纳妾,李夫人也是到了场的,再加上平日里去拜望孙母,也没少见阿衣、阿食。她们这一出声,李夫人立马就认出了二女:“哎呀,是你们啊!”说着,笑盈盈地走到二女面前,仔细端详了她们一番。
“想不到你们两个扮了男装,也是这般的夺目。初见时我还以为这旭儿好起男风来了呢!”李夫人打趣道。
孙旭闻言,面上有些尴尬,这个姨母什么都好,就是说话的时候太没顾忌。
李夫人见状,也知道自己作为长辈不应该这么说话,赶紧咳笑了两下,转移话题。又叫来了几个下人把孙旭三人的马匹安顿好,自己则带着他们进了大门。
四人到正堂坐定,孙旭便直入主题道:“姨母,母亲跟我传达的讯息里没有明说,这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他虽然从老狐妖的话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可还是得问清楚细节。
李夫人听了,本来就是强颜欢笑的她顿时没了笑意,轻叹了口气,带着几分苦涩道:“你表兄他撞了邪了。”
李夫人口中之人正是她的独子,李家大少李明远。
李明远自幼聪明伶俐,是个好苗子。长大后也不负众望,没多久就先后中了秀才、举人,只是上次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去京师参加会试。如若不然,现在妥妥的是个进士了。
可是前段时间,不知怎么回事,李明远开始每天晚上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让任何人进去。下人们每次路过时,在屋外能听到里面有嬉笑声,似是在跟人说话。到了白天,李明远却是很没有精神。
李老爷因为做生意,时常不在家,所以府中事务都是由李夫人在操持。李夫人见儿子整日浑浑噩噩,明年又是会试之期,弄不好会耽误一生的前程,很是焦急。
可是不管李夫人是去寻医问药,还是求神拜佛都无济于事。眼看着儿子的精神一天天的憔悴下去,她心中苦闷,才忍不住在与孙母的交谈中提起了此事。
孙旭听后没有立刻答话,而是让李夫人先带着自己去看看李明远。
李明远的住处乃是一处雅致的阁楼,他则住在阁楼的二层。
还没见到他,孙旭就觉得此处不仅有残留的妖气,还有一股子异味,跟此前在亭中遇狐妖时闻到的气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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