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王到边关的第一战告捷,城下的士兵纷纷呼喊云寒王的名号。七秀和秋伍的胸中荡起一阵豪情,从前的感觉回来了,以前,他们还是一个小小的士兵,就是跟着主子出生入死的,打了胜仗时,也曾经有过如此画面。数万将士用力的呐喊,发泄着长久的压抑过后的痛快。他们的主子永远是他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王,可以带领着他们走向胜利。流云站在城楼上,看着底下喊得声嘶力竭的众将士,内心总算松了一口气。在她来之前,连连败仗,士气低落。两军交战,士气往往决定了整个战局的走向。如果这战不胜的话,落月王朝的时期估计会跌落谷底,以后想要再打胜仗就更难了。很好,现在士气回来了,接下来做事应该会顺利很多。
留下一批士兵打扫战场,填埋尸体,收缴兵器。流云和其他人回了都尉府。
“云寒王不愧是云寒王,好计谋!好安排!本将军佩服!”
秦将军恭恭敬敬地对流云说道,秦将军已经年逾四十,仍然精神矍铄,只是边关苦寒,面容难免沧桑了一些,秦家是落月王朝的将军世家。祖祖辈辈都驻扎在这苦寒的边疆,为落月王朝守卫疆土,实在让人尊敬。六年前,流云也和秦将军共事过。初时,是在秦将军手底下做事,后来逐渐显露才能,秦将军便也把领军打仗的职责交给她了,军中向来只以强者为尊。流云既有本事也有计谋,秦将军也甘心听她的,后来果然大败敌军,挽回了我落月王朝的疆土。
上次流回雪来时,也是和秦将军一起为边疆的守卫出谋划策,行军布阵,屡出奇策,也是让秦将军佩服不已。
“江山代有人才出,本将军听闻王爷和如今的太上皇都是乔木公子教出来的徒弟,本将军有幸和二位都有共事过,果然名不虚传,都是人中龙凤。时间不早了,云寒王早些休息吧,今晚一战,敌军应该暂时也不敢贸然出击了,我们明日再行商讨军中大事。”
流云点头算是应了,秦将军便退下了,进来两个十七八岁的丫鬟,稍大一点的,长相也算秀丽。她恭敬地行礼“王爷,奴婢采霞,是来领王爷去住所的。这是我妹妹采娟,两位小将军跟着她走就行了。”
七秀和秋伍跟着另外一个人走了。流云则跟着采霞,弯弯绕绕到了一个僻静的院子,院中栽着一丛青竹,布了几块砖石,再拐个弯,竟看到一棵不大的桃花树,只是冬天,叶子都落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不过确实是桃花树没错。
院中风景尚好,只是和这金戈铁马的都尉府有些不搭。进了屋子,屋里的陈设让流云有些怔怔,一股熟悉的感觉缠绕过来。
见流云看呆了,采霞轻笑了一声。
“这里是上次太上皇来住的地方,这院子里还有屋里也是他布置的。这里在他走后除了偶尔过来扫扫灰,就没动过,想着等下次太上皇再过来还可以住,太上皇可是一个温柔的人呢,虽然平时对我们总冷冰冰的,可是奴婢有一次却看到他坐在院中对一棵桃花苗呵护有加。看来虽然表面冰冷,内心却是一个温柔的人。”
采霞语气里满是对太上皇的向往,看得出来,少女的芳心曾经被打动过。
“边关这苦寒之地,竟也能种活桃花树?”
流云有些好奇的问道,不过随即流云就后悔了自己的这个决定,采霞的话匣子像是被打开了。见到流云又问起院中的那棵桃花树,又眉飞色舞地讲解了起来。
“边关原是种不活桃花树的,但是这个桃花树种是太上皇大人从京都带过来的,说是他专门培植的,哪怕是一片不毛之地,也能种活。更何况只是边关苦寒。种下之后,太上皇又每天照料,哪怕军中事务再繁忙,也会过来给树浇水培土。太上皇都是亲自做的,从不让别人帮忙。”
采霞说的兴高采烈,流云却听得皱起了眉头。他那么忙,忙着登上高位,竟还有时间去研究什么树种子?还如此精心照料,是为了什么呢?
“你先退下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采霞恭敬地又行了一礼便退下了,还贴心地关上了门。屋中只剩下了流云一个人,流云轻嗅了一下,空气中仿佛还有他身上的香气。流云缓缓踱步到桌案后,桌案上还放着他写过的诗,字迹端雅大方,和她的疏狂不同。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流云怔了一怔,随后将纸细细叠好,贴身放着。那处被熨帖出一份暖意。卸下了盔甲,流云身着白色的中衣,顿感轻松自在了许多。时间已经不早,但流云却睡不着,想了想,流云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窗子后面正是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株桃花树。晚风吹过,带着凉意,风中好像也有桃花的香气。几缕碎发被风吹到额前,让她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柔和了许多。她想起了丝萝谷的那株桃花树,那是师父种下的,她曾拿它酿了许多酒,就是后来京都中千金难求的桃花雪,其实一点都不难,用不着一年只酿一坛。那时候她埋了很多在树下,常常高兴了就会挖出一坛和师父师兄举杯痛饮。胸中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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