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那杨守义说的是什么案子?”
热热闹闹的吃完一顿饭后,街坊四邻尽皆离开,许仙见李公甫独自一人愁眉苦脸的思索着事情,心中微动,顿时便猜测应该是杨守义离去时说的案子。
不待李公甫讲解,这时泡了两杯茶出来的许娇容叹声道:“弟弟,你是不知道啊,这段时间衙门里的库银老是无故失窃,县令大人为这事不知催促了你姐夫多长时间。”
“如果不是前两天从杭州传回来你中得秀才的消息,还在那边连知府大人都奉为上宾,你姐夫恐怕早就屁.股开花,这捕头的位置也没得做了。”
说起自己丈夫的遭遇,许娇容脸上便有着忧色,将一杯茶放在许仙身前后,嘱咐道:
“你是读书人,若是能帮上你姐夫的,便帮上一点吧。”
听到是库银失窃,许仙眼中闪过一道精芒,上前抓着姐姐的手恙怒道:
“姐姐瞧您说的,我是你亲弟弟,姐夫是我亲姐夫,您二位抚养我多年,就是没本事,我也得给姐夫鞍前马后的啊。”
“呵呵…”许娇容瞬间被弟弟这番模样给逗乐了,白了他一眼道:
“你能帮你姐夫就帮,不能帮便不帮,哪还需要你鞍前马后的?大不了我和你姐夫不吃公门的这碗饭不就是了?”
“还能饿死我们不成?”许娇容ting起xiong膛泼辣的道。
“是,是…”许仙含笑的应着,同时目光望向姐夫李公甫,姐姐说的只是只言片语,唯有李公甫说清楚了,他才能确定是不是如自己心中所想。
“汉文,你别听你姐姐瞎说,这事不寻常,不是你一个读书人能掺和的。”
李公甫沉吟着道。
许娇容瞪了他一眼,不过她没说话。
自己丈夫职务虽然重要,但明显没有她弟弟的安危重要。
“哦?姐夫不妨说说怎么个不寻常法?”许仙似是没注意到两人的语气,好奇道。
李公甫想了想,眉头紧皱道:“库银失窃之事,是在你离开钱塘县不久发生的,接连发生了两次,每次都是门未开,锁未动,银子好像自己长了脚一样飞走了。”
“找不着一点线索和痕迹。”
李公甫深深叹了口气道:“而现在库银失窃,已然让朝廷知晓了,上面给了很大的压力,所以县令大人才会不得不追着我破案,也是没办法的事。”
听到这话,知道是李公甫在给杨守义说情,许仙笑着点了点头,没说话。
他一露面钱塘县,杨守义就带着人前来迎接,在离开时,又当着他面放姐夫李公甫休息。
其实就是在向他表态了。
对方识时务,再加上杨守义此人虽无大才干,大善行,在钱塘县却也没闹出民怨。
他自然不会没事找事。
毕竟他现在还只是个秀才,没必要跟一个示好的县令硬掐。
“弟弟,你说门未开,锁未动,会不会闹鬼了啊?”许娇容认真思索一会儿后,突然忐忑道:
“要不明天我到镇江去请两尊菩萨回来,我听人说,那里有个金山寺,好像很灵验,主持是个有大法力的高僧。”
听到金山寺之名,脑袋轰的一声,许仙双目猛瞪,闪过凶厉之色,脸色也涨的通红。
李公甫坐在上面,一眼看到他的异状,惊慌的走上前去:“汉文,你怎么了?”
许娇容这才回过头来,看到许仙突然变成这个模样,惊惧道:“汉文,汉文,你怎么了…”
良久听到耳边亲人呼唤,许仙才从那股刻苦铭心的恨意中缓缓回过神来,眼角不自觉划过两道泪水。
至始至终,他都没感受到浩然正气发出的警示。
这是因为恨意已经深深刻在了他的神魂当中,即使浩然正气也无法。
唯有自己走出来,才能破开这道枷锁。
可白娘子的好,他怎能忘记?
忘记不了白娘子,又如何能忘记无情僧人依仗着大法力,在他们面前说的‘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然后硬生生的拆散他们?
一个被镇压雷峰塔下。
一个拼命至死。
这等血海深仇,怎么能忘记?
既是忘记不了,也是他不想忘记。
终有一日,他许仙会驾临在那无情僧人面前,让他知道一下什么叫做‘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汉文,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许娇容哽咽着为许仙擦拭着眼泪,心痛的将他抱进自己的怀里。
虽然不知道许仙的心中事,可刚刚那股许仙身上散发的悲凉意味,却是让她这个做姐姐的心痛至极。
她弟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姐姐,我没事,只是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