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许仙和朱熹各自背着一个书柜离开,独自上路,没让家里人相送。
在县城里时,有认识的人见到两人这出远门的打扮,都不禁停下打招呼道:
“许公子,朱公子,你们二位这是去哪里啊?”
“去杭州。”许仙淡笑着应道。
“杭州?嘿嘿,杭州可是个好地方啊,山美水美人也美,两位公子现在都是有功名的人了,确实需要到杭州去好好看看,也好为三年后的州试做做准备。”
问话之人明显不仅是个老司机,还是个‘善解人意’的,为两人多多指点着。
许仙含笑着点头,没有解释,朱熹自出门之后,就显得有些魂不守舍,更是不会答话。
那人见此,只是和善的点头恭送两人离开。
许仙和朱熹两人现在已是钱塘县的名人,一个案首,一个第二名,只要不出意外,三年后的秀才试是十拿九稳的。
所以一路所过,只要认识的,都会上前寒暄两句,好奇的问着,即使不认识,也是敬重的目送两人离去。
有本事的读书人,无论在哪里都是受尊敬。
尤其是许仙,那副俊朗得女子都不禁嫉妒的皮囊,令男子无不汗颜低头的气质。
更是如一盏暗夜中明晃晃的灯泡。
牵引着无数人的目光。
待得出了钱塘县城,两人才算清静一些,望着YeWai的宽广和大地上四五月份的绿意,令人心旷神怡。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会儿后,实在憋不住的朱熹终于开口。
“许…兄,要不您还是收我为弟子吧,我朱熹一定竭力服侍,无有二心,以报先生大恩。”
朱熹神情诚恳,恭敬的往前一拜。
不说几番许仙相助,就是这段时间许仙展现出来的学识,便足以令他心悦诚服。
再加上昨夜‘传道’之恩。
朱熹虽是贫寒出身,见识不广,可俗语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这说法虽然俗气了一些,但却是事实,一本书足以令人开拓眼界,。
他自能知道昨夜那番话的价值。
一个能将儒生带向超凡的方向,说是有泰山之重的价值也不为过。
许仙苦笑了一声,摇摇头道:“朱兄莫要如此,你能入此门,是你的机缘,不是每一个人听到那番话就都能明悟的。”
“而且我学识和你相差无几,如何能做你的先生?你我平辈论交,互相学习即可。”
“何必在乎一个名头呢?”
这是他的真心话。
当朱熹诞生浩然正气之后,他明显感受到自己和朱熹之间有了更紧密的联系。
许仙猜测应该是气运上的相连。
他作为传道者,此界第一个诞生浩然正气之人,后面只要经过他手传授,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在气运上,两人其实已经成了‘师徒’关系。
对他来说,一个名分,自然没必要深究。
尤其是对于朱熹这个‘妖孽’,万一以后师不如弟子,岂不是笑话?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许仙岂会去干?
朱熹郑重恭敬道:“先生之想,熹不知道,但熹之想却已然确定,无论先生接不接受,熹都会以师礼待之!”
许仙露出无奈神色,看了一眼冉冉升高的太阳,说着:“先不说这个了,我们先赶路吧。”
两人再次一前一后的启程。
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变化,但朱熹却至始至终都再未有过‘放肆’之言。
儒家人的‘礼仪规矩’此刻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许仙对此,也没再强调。
两人从钱塘县到杭州,需要路过两个县,分别是富阳和於潜,这段路程不算太远。
只是两人一方面没有条件骑马前去,另一方面便是许仙想要多走走,用脚丈量大地,用眼睛去看周身的一切。
所以时间上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所花要不少。
五天后到达富阳县时,正好赶上一场灯会,感受了一回当地的习俗。
其间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只休息了一夜后,两人再次上路,途径了於潜,最终就在快踏上杭州地界时,两人突然停了下来。
“先生,怎么了?”朱熹疑惑道。
许仙眯着眼望向前面高山,脸色凝重,轻声道:“你有没有感受到一股难受之感?”
难受?
走了十几天路,从文弱书生已经锻炼成体魄强健的朱熹先是不解,随后用心感应后,双陡然瞪大,吃惊的点了点头:
“感受到了。”
他想不明白,自己的感觉许仙是怎么能提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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