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修行,首重心性,心性不稳者,难以成大器,感悟不到浩然正气之所在。
其次当为悟性,悟不透儒家真理,如何有进一步的可能?
第三,则为民望,气运等外力辅助。
民望,气运,这两者常常容易被混为一谈,似乎效果都一样,但其中还是有着本质差别。
民望,即民心之所向。
气运,乃个人之所得。
这是一个个体和整体的区别。
许仙在救朱熹之时,一句发自肺腑的‘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之言,正合儒家真意。
此刻取得案首,又有前面助人铺垫,挺身而出,民望自然彻底袭来,助他成就童生之境。
不然想要凭借水滴石穿,还不知要多久。
许仙独自琢磨着,外界却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此前说许仙和朱熹两人痴人说梦的李翰园和吴云溪站在不远处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们。
他们如第一世一样,中了。
可名次稍微好些的吴云溪也只排在第九名,而李翰园更是在二十名开外,这比之第一名和第二名,却是相差甚远!
这让他们想起自己那番话,不禁苦笑,到底是谁在痴人说梦?
“哥,哥,你中了,还是第二名...”朱三娘兴奋的看着朱熹道。
朱熹欣喜的点了点头,让她先等着。
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许仙,似是是在思考东西,没有打扰,他径直走到杨守义面前,再次一丝不苟的行了一礼,道:
“县令大人,学生请求大人秉公处理,严惩杨世杰,以律法判之。”
朱熹这一行为在外人看起来有点顽固,在那位王学正走了之后,竟然还‘得理不饶人’?
这让不少中了童生功名的学子都不自觉眉头微皱。
文人讲究做人留一线,不撕破脸皮,罕见有这样‘不懂处世’的。
要知道他们现在虽然是童生,可只要人还在钱塘县一天,就得受着县令管辖。
何必为了一点小事闹得相处不快?
看到这一幕,不少人都主动离开了,不过在离开之前,不管是中了还是没中的,大多都来到许仙面前打声招呼。
“恭喜许案首荣登榜首,过两日若有闲暇,还望不吝一起游行,登山作赋。”这是考中了的,为结伴春游。
“许案首高才,小生才疏学浅,有空还望能容我等多多请教一二。”这是没考中的,语气有些哀怜。
“许案首才高八斗,我们二人此前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许案首海涵。”吴云溪和李翰园也走了过来,拱着手羞赧道。
文人之间若相差不大,还有着文人相轻之说。
可一个第一名,一个第九,另一个更是二十开外,其中差距足以让后者低头认错。
对于这些人,许仙都是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众人见此,也一一散去。
许仙看了一眼和杨守义对峙的朱熹,两人正冷言相对,朱三娘在后面紧张看着,林长青不知因何故站在一旁还没走,不过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他走了过去,淡声道:“杨县令,杨世杰此事便就此了结吧,但我也不希望在钱塘县还能看到他。”
“许兄...”朱熹一急,想要说话,可被许仙用眼神制止。
听着这‘与众不同’的话,杨守义深深看了许仙一眼,最终点头道:“好,那本官在此便祝许案首未来高鹏展翅,步步升高。”
说完,带着人离开。
林长青望着许仙露出赞赏之色。
“许兄,杨守义虽然是县令,可他纵容他人为非作歹,违法包庇,你怎能让他把人带走呢?”
朱熹想不明白道。
许仙看了他一眼,没有先回答,而是向着林长青拱手道:“此次多谢长青先生搭救,若不是先生,我们恐怕没能幸运的撑到发榜之时了。”
朱熹也醒悟过来,立即跟着一拜。
林长青急忙摆手道:“先生可别称我为先生,我担待不起,先生那一言,如今还犹在我耳边回响,震耳欲聋。”
“我虽和王安石有旧,可他这人我知道,若不是真正的有才之人,是定然不会管此等事的。”
“先生若真想谢我,让我问几个问题就好了。”
说到最后,林长青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目的,眼含期盼的看着许仙!
许仙知道对方想问什么,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道:“可以,家姐想必此刻还在家等我,要不诸位先去我家庆贺一下,我们边走边说。”
他目光也看向了朱熹两人。
“那就多谢先生了。”林长青高兴道。
“多谢许兄!”朱熹郑重一拜道。
朱三娘跟在后面,有些欲言又止,哥哥他们是男子,又都是读书人,一起宴会正常,可她若跟着去,如何像话?
许仙像是注意到她的神情,主动开口道:“家姐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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