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又在网上跟那个伦敦时光聊了一会。这次她话说挺多,不再像往常那样半天一句了,估计是有了真正的空闲。
感觉这种对聊的状态很舒服。尽管在国外也可以找国内网友聊,但可能就是心理上有种无可逾越的空间距离,觉得反正聊也白聊,纯属浪费感情,结果也就很难保持下去。此刻则是因为感到,跟你聊天的人仿佛就在窗外不远处那栋楼上的一个房间里,所以尽管陌生归陌生,还是平添许多兴致。
今天听她讲了半天她早年的初恋。当初她可谓一个既激进又保守的女孩,先说保守在于,认定一个人,就打算跟他终老一生(我心说,废话,少女时恐怕都这样);激进则在于,高考后就跟男朋友开始了同居,并在大学期间始终保持着规律的性生活——两人的大学相距不远(我又心说,真够刺激老衲的,当年俺可过得跟苦行僧一样,知道如今都是;同时更感到,这女人太大方了,这种事也能随口就说,莫非在国外熏陶过的缘故?)。
“那么后来呢?”我当然好奇。
“后来,他车祸。”她简单写道。
我无言。停了会又问:“现在的老公是怎么出现的?”
“他也是我的中学同学,一直暗恋着我,从中学到大学(我心说,哇赛,可能一个常年受到性生活滋润的少女会显得更有魅力吧)。我男友车祸后,他就娶了我。”
我停手,点头。感觉有点琼瑶味道。
不过后来就不太琼瑶了,感觉她是从此过上了枯燥的家庭妇女生活。老公学工科的,应聘到了一家跨国公司,不久就去了公司的海外研发部。她也就跟着出去了,先后生了两个孩子,此外没别的更多收获。当然若是生活稳定,估计也就一直那么过下去了,但老公却常会被派到了公司在世界各地的分公司,一处呆半年又走。她跟也没法跟了,干脆卖了英国的房子,回来做起了外企白领。就这样。
我只好恭喜她如今还算不错。她说反正各地有各地的烦恼,她自己的生活模式就是,让自己尽量疲惫,没时间无聊,也就好像很充实了。
我沉吟,又停了一会。
“要是能见面的话,你抱抱我好吗?”她忽然发来这么一句,吓我一跳。
过了会我才回道:“当然可以了。”
“你别误会,我说过的,我们之间不可能有爱。”她还多余这么解释。
“我明白。”
“也可能,到了我们这样的年龄,就很难再爱上一个人了吧。”她说,“我是学医的知道,男女青春期一过,激素分泌就下降,恋爱结婚就难了。中年人,尤其是中年男人,即便性激素分泌还可以,能支撑进行床上运动,但恋爱所需要的肾上腺激素之类的,绝对就远远不够了。”.
我茅塞顿开,原来有如此科学严谨的理论来说明中年男人的激情不再。
“理智固然可能阻止人干傻事,”她继续逐句传来,似乎是怕我看慢了无聊,“但太理智了,从某个角度看,也是一种悲哀。”
我继续无语,没词跟她应对了,只好过一会便发去个傻乎乎的深思头像。她这么自语了一阵后,说想睡了,跟我交换了电话,随后同时退出。
第二天,我开车回了趟景州,只为陪母亲和妹妹一家吃顿饭,仿佛这样就是意义非凡的团聚了。要说起来,这倒是二十年来第一次跟家人一起过中秋。中国人最重视这种貌似团团圆圆的形式,其实跟平日的见面相比,这一天真就多么重要吗?
晚上躺到床上,谁都没联系。想起父亲,不免默默流泪。
因为第二天下午还有课,次日一早便赶了回来。
下课后,我照例到校园的老地方去打拳,一路还想着,见了水墨,可以跟她计划一下过节的活动了。不过又想起还跟周娜约着晚上要去相亲,真是麻烦,不知又该撒个什么谎才好。
但半天太极打下来,却没见到水墨的影子。让我把拳也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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