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 )
地下室在不远的一个街角,旁边是一个木器厂,木器厂已经报废了的,要不终年充斥刺耳的电锯声。前面是条经年的老马路,笨重的老卡车经常从这里颠簸而过,尘土扬起团团黄色和黑色的浓雾。
林晨和雨曦也来了。
从很远的距离我就看见两个清丽的身影,但看不清面庞。我想运气还蛮好,在这地儿还能看见美女,风光真是无限好。美女走近,我才看清是她们两个货色。雨曦要是能看清我刚才邪恶的念头,她肯定把我掐死。
林晨还是那么漂亮,我暗自感叹。我稍用眼睛的余光瞟了她一眼,恰巧看见她翻了个白眼,那白眼就是翻给我的,白眼的代名词就是憎恶。礼尚往来,我也给了她一个白眼,白眼装载着一个意思:清高什么,长得像恐龙像坦克还装什么清高,小样儿。
雨曦闻到硫磺硝烟味,走过来跟我说:“老哥,这里到处都是木材,小心着火。”嘻嘻笑得特别清凉,像夏天的冰棒。
我说:“光有火柴棍是起不了火的,追究火源要多因素分析。”
颜贝不耐烦了:“还没搬进去就说什么火灾什么火源啊的,多不吉利!”
一为找房东去了,林晨站在路边看风景。
我说:“这叫居安思危,有备无患。”
雨曦欣赏我的面庞很久,大概我的脸长得太好看,俊朗帅气,棱角分明,很让人着迷,不料她说:“老哥你怎么面色焦黄,颜色跟土一样?”
我汗毛直竖:“脸上有灰尘!”
她把手伸到我额头,弹了回去:“你发烧!”
我想堵住她的乌鸦嘴已经来不及,她的速度可以跟眼镜蛇媲美。
“没见过发烧啊,发烧跟发财一样,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机遇。”
“好像很严重哎!”她说得很大声,明显是让林晨听见,我有种想掐死她的兴趣。
林晨走得远了,到路对面观花赏草,她就知道雨曦一咋一惊就没什么好心眼。虽然雨曦是她死党,可雨曦吃里扒外的事也没少干,经常同我一唱一喝演戏欺上瞒下。若论演戏,我和雨曦堪称黄金搭档。
可现在问题不在于雨曦会不会演戏,演得好不好,而在于,我压根就没心思演戏。
一为带着房东来了 ,领着我们走下台阶,走向地下室大门。
大门紧锁,铁的门叶,锈迹斑斑,有些年月了。一把大锁横跨两岸,沉重严肃,看过犯罪小说的人很容易联想这是牢狱大门,至于里面是是什么还有待期待。
房东说:“有人要租去做仓库,我还不肯呢,这么大的场地,他出两百,我不肯,看你们是学生……”这无非是要告诉我们:你们捡大便宜啦!
他一边掏钥匙开大门,一边夸夸其谈,结果钥匙插了半天也插不进去,因为大锁完全锈死了。
雨曦疑惑:“大叔,里面能住人吗?”
“能能能,里面东暖夏凉,比吹空调还舒服。”房东忙不迭回答。
我今天才知道地下室还有这个功效,敢情我们交换一下,你住里面,我用你中央空调?
大门总算被弄开了,门被“哐”的一声推开,一股浓郁的味道迎面扑来,这味道里夹杂着N种不能化学鉴定的化学气味,伴随的还有一股热浪逃了出来。里面一团漆黑,大门投进去的光照耀着地面深深浅浅的积水。
我说:“一为,我们快到渔场去一趟。”
雨曦说:“到渔场去?”
“引一批鱼种过来,放在这里喂养,定能够喂出肥胖的大鱼,我们可以发鱼财了。”
房东自圆其说:“是有点湿,水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
来源4: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