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夫人的四十五岁寿宴,除了各帮各派的贺客盈门之外,她的女性友人遍及海内外,这次全到星洲为她祝寿,乐得她只化蝴蝶似的在宾客之间穿梭。
“瞧她乐的。”拓一挑挑眉,其实现在他也很乐,因为他的湘儿回来了,有湘儿的陪伴,地狱也成天堂。
“妈难得这么高兴。”咏三微微一笑,眼角余光梭巡着在招待客人的风馨。
“会吗?”毅七推推眼镜。“我觉得她每天都这么高兴,难得看她悲伤。”
真四撇撇唇,非常赞同毅七的说法。“因为她专门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当然不会悲伤。”
要坚毅、乐观、开朗的东方夫人悲伤简直是不可能的事,连跟男人跑掉的前任媳妇她都可以这么热情的款待,他真不知道她的心肠是什么品种的浆糊做成的,一点思考能力都没有。
“看来你对东方夫人留下你的旧爱颇有微词。”妄二笑容邪佞,事不关己、己不劳心,谈起别人的闲事特别轻松。
“如果是你们,你们会高兴吗?”真四眯起了眼,扫射前方的花蝴蝶二号——他的前妻褚心怡。
她还真把她自己当成了东方家的四少奶奶,自从他母亲允许她住下来之后,她不住普通客房,以和慎儿培养母子感情为由,趁他外出时,擅自搬进桐雀阁。
搬进来就算了,他也懒得跟她计较这些,谁知道她得寸进尺,指挥起阁里的家仆、侍女头头是道,简直就以桐雀阁的女主人自居。
他真的快受不了她了,他对她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如果寿宴过后她还不自己想办法搬出去独立生活,搬出去的人会是他!
“有何不可?”放五冷冷地说,在他的想法里,只要把对方当成透明人即可,无谓增添自己的困扰。
“老五说得对!”拓一倜傥的笑笑。“反正你的新欢又不来,让旧爱留在身边也不无小补。”
真四眉宇皱得更深。
说到穆铮他就有气,今天是他母亲的寿宴,平常对他没半句问候也就算了,她总该由慎儿回给蓉蓉的信知道今天的大日子吧?而她居然还是不露脸,摆明了不把他放在心上。
还说他们的感情会禁得起考验,哼,现在她不知道和哪个帅保镖在花前月下,哪有空理会他这颗在东方的小卒子,枉费他对她掏心挖肺,不值得,不值得哪……
“真四!”
蓦地,一只粉红蝶跳到他身边。
“干什么?吓死人啊。”他没好气的白了褚心怡一眼,都几岁了还喜欢穿粉红色,她可是一个孩子的妈耶,以为自己还是青春少女吗?
“你还记得高伯伯吗?”她笑咪咪的拉了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到他跟前。“我们结婚的时候,高伯伯送了我们一对水晶天鹅,我直夸漂亮,还一直摆在床头欣赏呢。”
“是吗?”真四不屑的瞥了来人一眼,这老家伙没神经吗?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婚一百年了,妈的,还来这里碍他的眼,看了就讨厌。
“你们喜欢就好、喜欢就好。”胖老头笑得像弥勒佛,无辜的他根本不知道真四已经把他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
“来,高伯伯,我陪您去拿点心吃。”褚心怡热情的把客人带开。
“好!好!”胖老头笑问:“心怡啊,刚才你说那个七岁的小孩是你们儿子,那么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生第二胎啊?”
“哈哈,没有那个打算啦,高伯伯……”
两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渐行渐远吃点心去。
“什么东西嘛!”真四不由得开骂,听到这种对话太让人抓狂。
“什么时候生第二胎啊?”拓一撞撞真四的肩膀。
“去你的!”真四怒火不断上升,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如果她敢再继续让别人误以为她还是东方四少奶奶,他就要她马上滚!
“心怡还是一点都没变。”妄二笑得别有含意。
“这就是最糟糕的地方,她一点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毅七替她惋惜,她不可能再成为他的四嫂,横着看、竖着看、倒着看,穆铮的知性美与泱泱大度都胜她太多。
“有客到!”门房通报。
今天东方夫人的寿宴采中国人的办桌方式,十二道冷盘、十二道精致热炒,席开一百桌,席设东方家的后花园,搭起优美的湖蓝色棚架让客人可以一边品酒,一边欣赏花园里浑然天成的景致而不觉闷热。
“台湾穆帮,穆二小姐到!”
了亮的唱名叫人要忽视也难,真四皱起了眉心,他听错了吧?可是,台湾还有第二个穆帮吗?
“门房在耍你。”拓一坏心的挤眉弄眼。
“终于来了。”毅七松了口气,穆铮再不来,他们会被真四的陰阳怪气烦死,光是抱怨的口水就足以将他们淹没。
从毅七口里证实来人真的是穆铮,真四忽地丢下酒杯,一阵风似的跑到前头去。
穆铮来了,她真的来了,见鬼!他的心怎么会跳得那么厉害?都生了一个儿子了,早已不是情窦初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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