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的心情很不好,商量完了政事之后,他辞别了曹操,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他就脱下外衣扔进侍妾的怀中,板着脸喝了一声:“拿酒来。”
郭女王端着茶正撩开帘子进来,一看曹丕的脸色不对,愣了一下,连忙放下托盘,走近曹丕一边替他解衣一边说道:“怎么,丞相大人定了仓舒?”
曹丕苦笑了摇了摇头,张开双臂,让郭女王伸过手去解开衣带,沉默了一会才说道:“倒也没那么严重,父亲没说要定谁是王世子,看他那样子,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定了。”
郭女王松了一口气,一边将曹丕的衣服叠起,一边笑着说道:“这不是夫君想要的结果吗,又何必如此不开心……”她正说着,忽然停住了手,伸手从衣服里掏出一块玉佩来,看了一眼,觉得有些奇怪的笑道:“夫君,这块玉佩你不是一直佩在身上的吗,今天怎么揣在怀中了?”
曹丕正在郁闷,一听郭女王说到玉佩,他扭过头看了一眼,想起曹操对曹冲那个还没满周岁的儿子的喜爱,他更是恼火,没好气的回道:“仓舒将他那个小兔崽子带回来了,我这做大伯的也不知道,连个礼物都没带,当时身上就这块玉了,总不能把这个给了他吧,既然如此,只好揣在怀中了。”一边说着,一边气哼哼的坐下,端起茶咕咚咚的牛饮了一通。
郭女王犹豫了一下,轻轻的将玉放好。她知道这块玉是曹丕的心爱之物,不仅是因为玉质好,雕工古拙,更重要的是玉中有一条黄龙纹,深契曹丕的心意。自从吴质将这块玉献来之后,就没离过曹丕的身,象今天这样解下来揣在怀中的情况可以说是第一次。
“丞相还说什么了?”郭女王柔声问道。
“他还想让我去关中,这不是坑我吗?”曹丕咧嘴笑了笑,却一点笑声也没有。眼神里是无尽的讥讽:“我说我去青徐吧,仓舒那么能打,让他去关中打打看,父亲答应了。”
“这不是很好吗?”郭女王不解的问道:“夫君地想法丞相都应允了,为什么你看起来还是不快得很,莫非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不成?”
“他是让仓舒去关中了。可一转手,就让他把骑兵增到五千人,战马和骑士都从幽州转调,由子文和那个赵子龙负责。你想想啊,子文这个傻小子是跟仓舒一条心的,对了,子文来书了,他支持仓舒,连提我都没提。这个竖子……”一提到曹彰的书信,曹丕更是怒火中烧:“这个竖子眼里还有我这个兄长吗?他是不是被仓舒那点小恩小惠给收买了?”
郭女王见曹丕本来虽然有些不快,倒还算没有失态。可一提到曹彰的什么书信,曹丕立刻象是被激怒了一般,连忙上前劝慰。她很快从曹丕的叙述中了解到了事情地原委,不由得一笑说道:“要说这个可不光是小恩小惠的事情,仓舒每次回来都要带上孙尚香,你别忘了,子文的正妻可也是孙家的,听说和孙尚香从小就是闺中好友,关系极佳。她在邺城没有什么朋友,遇到孙尚香自然会有说不完的话。这一来二去的自然亲近了,何况子文和仓舒本来关系就不错呢。”
曹丕埋怨道:“想不到那个傻乎乎地女人还有这么个作用。相比起来。你们……”他一下子闭了嘴。想起郭女王曾经多次提醒他要想和曹彰搞好关系。就要先和孙氏来往。可是曹丕当时根本不屑于走这种夫人外交地路线。一口就给否决了。现在被仓舒钻了空子。他就是想推诿责任。也觉得有些说不出口。一时后悔莫迭。
郭女王适时地说道:“这都是我们地失误。不能为夫君解忧。实在是惭愧。过些日子。我请夫人一起去吧。”
曹丕无声地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郭女王地背。又接着说道:“父亲说关中打仗骑兵很重要。让仓舒把他地龙骑扩充到五千人。所需地战马、士卒由子文和赵子龙从涿郡和代郡抽调。那里是出乌丸名骑地地方。仓舒这下子了。他地龙骑经过这几年地恶战。本来已经只剩下不足千人。现在这么一搞。一下子翻了两番。估计他得半夜睡觉都能笑醒了。五千铁骑。娘地。父亲打了这么多年地仗。才五千精骑。这下子好。他虽然没把虎豹骑给仓舒。可也算让仓舒自己建了一只虎豹骑。我要是有五千精骑。早就把荡平关中了。哪还要等他来收尾。”
“五千骑兵?”郭女王也吃了一惊。
“可不是。”曹丕恼怒而无奈地摊着手:“他还特意说什么衣甲军械全由仓舒自掏腰包。丞相府不掏一分钱。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我别想好事吗。这老……”曹丕粗话出了口。忽然警觉起来。硬生生地把后面地收了回去。
郭女王劝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多想呢。有了五千精骑虽然有把握一些。可是关中地仗也不是五千精骑就能解决地。没有个三五年地。他想平定西凉。根本不可能。夫君还是抓紧时间。安定了青徐之后。尽快回到邺城来。丞相大人虽然身体不错。可是过了六十地人了。谁知道还有多少日子。夫君在丞相身边总是占些便宜地。子文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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