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天正寅时孤月峰有如一弯残月在诸峰之间形状尤为特别。
风很大把万千树木吹得此起彼伏松涛阵阵就如巨龙在漆黑的夜色中出的吟啸随着一道裂破长空的闪电接着是一声炸雷在炸雷的余韵仍然在群山之间飘荡时“噼啪”作响的暴雨就这样忽然降临了。
炙热的夏日夜晚来一场凉爽的暴雨能睡一个踏实觉是最安逸不过的事情。
齐老三缩了缩脖子闪避着从了望塔木板缝隙间滴落的雨水孤月把子怎么想的又加峰的寨门本来是由二个人为一班在夜间把守前些日子不知总瓢把子怎么想的又加派了两人成为了四人一班而且一再告诫要打起精神不得疏忽否则寨规处置。
随着四五个月的太平无事所有人都渐渐忘记了总瓢把子的叮嘱此刻其他三人都钻进了齐老三身后五步远的小屋中打瞌睡去了唯留下齐老三一人在这里盯着。
~~龟儿子的看老子老实好欺负嗦不知道是哪个龟儿子半夜回来了~~
对于这种天黑下暴雨暗哨和寨门信号不通的情况下忽然回来的人都会扔块石头打在寨门上表示是自己人只是阿黄为什么忽然回叫呢。一般只要是寨中的人从外面回来阿黄是不叫的。
齐老三迷迷瞪瞪的从了望塔中站起身来准备去把寨门打开但口中还是习惯性问了一句:“口令!”
“口令个锤子!是齐老三嗦这娃快把寨门打开好大的雨噢快点!快点!”
外面的人喊叫道那声音听起来倒也耳熟。再加上能准确的叫出自己的名字齐老三借着手上的油纸灯笼向外看了一眼漆黑的夜色中如注的暴雨下隐约可见三个裹着蓑衣的人站在门口~~三个人就算是有意外能有好大的事~~
齐老三口中应着。便走了下去开门口中骂骂咧咧的:“深更半夜的搞鬼啊!”
“吱丫”
沉重的寨门缓缓的开启又有一道闪电掠过长空为的那个高大的身影把头顶带着的头笠向上掀起在闪电的余光中对着齐老三笑着那笑容很特别。在温文尔雅中传递着让人窒息的寒意。
闪电一闪即隐接着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雷齐老三的意识还停顿在:这人究竟是谁呢?真的很面熟啊!一只大手以一种强大不容抗拒的力量猛然卡住了齐老三的脖子把他按在了寨门的木柱上齐老三手中的灯笼掉落在地上。他四肢拼命挣扎连呼吸一时间都感觉到了困难。
暴风被风吹如鞭子一样斜斜抽打在脸上此刻齐老三的大脑除了惊骇、恐惧。便是一片空白。
这时候齐老三看见了一道匹练似的黑光带着让他脊梁冷的凛冽杀气从另外一个人的腰间呼啸升起跟随他一起从了望塔走下来的阿黄才出半声犬吠声音便蓦然中断再接着齐老三便感觉到脸上除了冰冷的雨点猛然间还多了数滴温热的液体。
湿冷的空气中也徒然间有了股淡淡的血腥气息。
齐老三瞳孔放大到了极限他拼命的挣扎着但他越挣扎那只卡着他脖子的大手就越是收紧转眼间他就像一只上了岸的鱼张着大嘴却失去了挣扎的力量就在他眼冒金星等待着死亡降临的时候那只大手却放松了下来让他能够游丝般的喘息。
“齐老三你真的没有认出我是谁来么......”
那人似乎在叹息只是随着叹息声齐老三感觉脖子上手指的力道又开始收紧了。
是谁?是谁?是谁...?
齐老三的脑海快转动着忽然一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名字福至心灵般的出现在他的记忆中让他忘记了挣扎不能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高大身影~~二寨主秦翔~~
这个时候齐老三看见无数个黑衣人影从秦翔的身后幽灵般冒了出来沾着泥水的看上去极为狰狞就如从地狱中忽然窜出来的魔鬼散着可怕的气息虽然夜色漆黑暴雨如注但他们手中拿着的兵刃仍然如暗夜中游走的萤火闪烁着幽幽冷光。
暴雨打在刀身上传来了琴鸣一样的轻吟竟是说不出的悦耳动听只是要多少把刀同时被雨水敲击才能出这样清越的声音啊?!
齐老三在心胆俱寒的同时他注意到了一点虽然这些人很多但彼此行动却极为默契有序甚至相互之间的距离都很讲究不但没有丝毫吵杂声连兵刃无意间碰撞的声音也没有。
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压抑的喘息声仿佛火山即将喷前传出来的那种毁灭一切的低啸。
雷声、雨声、风声越大了起来。
“齐老三我离开寨子已经大半年了对于一些新增加的防卫并不是很清楚你愿意带着我的这些兄弟去跟大家问个好么?”
黑暗中秦翔说话的声音很平和、很亲切但摔落在地上被引燃的油纸灯笼让齐老三在这一瞬间看见了一双放射出一**杀意的双眸那油纸灯笼的火焰转眼间就被一只大脚踩熄但那一**有若实质的杀意却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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