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客气了。还是你怕我程度太低,看不懂你的大作呢?”
“不是这意思……”
“翔翔──”随著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我的第一号克星蹦蹦跳跳地窜进教室,啪地一声黏在我身上:“你怎么趁人家睡觉的时候偷跑啊,害人家一觉醒来,看到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心里好寂寞哦。”
“不要乱讲话啦!”教室里还有几个人留著,冰河已经把他们的视线全引过来了。我抓住她手臂把她拖到教室外面:“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外面遇到阿钦,他说你在教室里,我就来找你啦。”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你怎么还没走?”
“我说过,我要在这里多待几天呀。”
“你没看到纸条?”
她一脸莫名其妙:“什么纸条?”
“我放在床头的纸条!”这话说得有点大声,加上“床头”这个关键字,旁边的路人个个倒抽一口气。是的,我忘了教室外面也有人,这下轮到自己献丑了。
他们一定在想像这样的画面:男女XX之后,男的趁女方熟睡,扔下一张纸条不告而别……又不是在演连续剧!
冰河耸肩:“我没看到啊。”干,纸条一定是被风吹走了。
“翔!”白喵走出教室,虽然嘴里叫我,她的双眼一刻也没离开冰河脸上:”你朋友啊?“
“呃,我高中同学。”
冰河笑容可掬:“同学你好!我是冰河,刚从英国回来,一回国就赶来探望我心爱的翔……」
我捂住她的嘴:”别理她,她就是爱乱开玩笑。”
白喵露出一个时间最短,善意最少的笑容:“那,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我请客。”
冰河拨开我的手:“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免费的饭了。”
我拉住她,婉拒了白喵的邀请:“谢谢,我们中午有事,你自己去吃吧。”
白喵又邀了几次,但我的立场很坚决,她微微垂下戴著假睫毛的双眼,走开了。
冰河看著她离去,一脸调皮的笑容:“挺漂亮的嘛。新女朋友?”
我没好气地说:“对啦!被你这样一闹,回去我要跪主机板了!”
她嗤之以鼻:“少来。我才不相信你会被罚跪。”
“目前还不会,要是让她知道你赖在我宿舍里,铁定剥我一层皮。”我激她:“哦,这就是你的目的对不对?存心让我好看?”
“怎么这样讲,人家只是来看你啊,好过分哦。”她委屈地嘟著嘴:“大不了我追过去跟她解释不就好了?顺便问她家有没有地方借我住。”
“不用了!”要是真给她追过去还得了:“告诉你,我说的那张纸条,就是我对你的最后通牒。你要是不给我立刻收拾东西离开,这辈子你就再也看不到你的宝贝布布跟裘裘了!”
她没开口,水灵的眼睛盯著我,让我有种快要溺死的错觉。然后她噗哧一笑。
“翔,你实在是好可爱哦!”
“啥?”
“布布跟裘裘你爱怎么处理都行。因为我本来就是带来还你的啊。”
就算她拿铁锤朝我胸口打,造成的震动也不会比这句话更大。
我金星乱冒的大脑终于想起一件事:对啊,那两只玩具熊是我买给她的。现在,她不想要了。
“值日生,擦黑板!”
今天的值日生又是十三、十四号。我跟冰河走上讲台,我擦上半部,她擦下半。我从左往右,她由右往左。错身的时候,我闻到她的发香,不由得顿了一下,她略一侧头,对我粲然一笑。
“麻烦你们擦快一点,不要站在台上放电!”
台下传来不耐烦的声音,来源是大鱼同学。他自从钢琴攻势失败后,一直没有从打击中恢复过来。我跟冰河互望一眼,在半秒内达成共识:没必要理他。
擦完黑板,我们出去洗手,她秉持著天天过愚人节的人生哲学,用沾了粉笔灰的手偷袭我的脸。我给了她一记白眼,没有反击。谁叫我个性成熟,只好多担待一下她的幼稚行为。
转眼已经是十二月,我跟冰河交往也超过一个月了。这个月可真是热闹,先是一群富有骑士精神的男女同学轮流跑来警告我,一定要好好对待他们的公主,否则就要我好看;其他人则发挥狗仔精神,天天打听我带冰河去哪里约会,送什么礼物,KS了多少次;还有人想拜我为师,学习追求正点妹的秘诀。
回到座位,我对海藻王说:“大鱼今天好像心情特别差?”
“那当然。”他得意洋洋地回答:“他跟我打赌,你跟冰河绝对撑不到一个月,结果输到当裤子。”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们居然拿别人的生活来赌钱?太缺德了吧!”
“这个,你也不用这么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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