沣如此体察圣意真的是灵光一闪开窍了么?非也个好媳妇。
妇人自古八卦对于皇家的八卦尤其感兴趣在听到有关陈家姐妹的事情之后瓜尔佳氏就开始上心了。原本按载沣的性格他对皇帝娶汉女是颇不以为然的虽然嘴上未必会说但心里嘀咕几声却是免不了的在自家福晋面前多言几句也极有可能。
但他刚刚把牢骚话说出来就被瓜尔佳氏瞪起眼睛骂了回去。
“这是皇上的家事你多什么心?皇后新丧、皇帝寂寥找个妃子有什么错?咱大清这么多王爷国公哪个不是福晋、侧福晋一堆偏皇上就该只有一后二妃?现在珍主子和皇后主子都逝了宫里头只有一个瑾妃而且皇上还不大待见他。别说现在皇上有意哪怕一时无心咱也得帮衬着办这既是做臣子的孝心也是做弟弟的关心……”
“可那人是汉女……”
没等载沣说完瓜尔佳氏劈头就打断了:“汉女?汉女怎么了?普天之下某非王土汉女就不是人了?就不是咱大清的子民了?就不能成为皇上的妃子?老佛爷7年前就废了满汉不能通婚的规矩怎么到现在还执拗?”
由于瓜尔佳氏一贯的精明能干载沣虽然不惧内但对她的话还是言听计从特别是在一番疾言厉色的言语之后更是百依百顺了:“那咱……咱们这么办?”
“王爷!”瓜尔佳氏笑了“皇上要纳汉妃。礼亲王这批老头子肯定要出言反对。你若是站在皇上一边帮腔皇上明面上不会怎么说但心底肯定是感激的。你还应该去找老六、老七和泽国公。告诉他们如果他们将来还想大展身手眼下这一步便不能走错。不行你看肃王爷他决计不会明着说赞同但绝不会反对。”
载沣想了半天:“说服老六、老七倒是不难都是自家兄弟。再怎么说也是咱们皇阿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泽公?恐怕?……”
“依妾身看泽公比六爷、七爷还要容易说服。”
“为什么?”
“泽公盯着肃王爷的位置呢。”瓜尔佳氏似笑非笑“依照目前地体制皇族最多能做到内阁协理大臣也就是肃王爷地位置。眼下内阁这般模样泽公手握重权他难道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然。倒老庆的时候他为什么这么上心他和老庆又没有梁子。”
“高明!”载沣心里忽地明白了当下也会心地笑了起来。
载沣虽然主意不多但有一个好处在媳妇面前绝对虚心。也不藏着掖着他说道:“怎么你就不为我考虑考虑?肃王爷比我大了两轮。你怎么不给咱们自家设想设想?”
“咱们?”瓜尔佳氏愣了随即上下打量了载沣几眼仿佛不认识地说道“王爷怎么转性了妾身瞧着您不像这样的人啊……”
载沣地脸憋得通红这可是被自家福晋给看扁了但他没火只诺诺地说:“怎么偏我不可以?”
“王爷我说句公道话您不要往心里去这位置给您不难难得是您能做得像。”瓜尔佳氏似笑非笑地说“知夫莫如妻王爷心里有什么算盘妾身哪能不知道?您不过就是要的那个名、那个风光罢了真要给你这样的地位和权力让您担当起来恐怕天天都要叫苦。你想想京城当时抓革命党那会肃王爷两天两夜没合眼最后才把汪精卫给逮着了这份苦难呐……”
还真是“知夫莫如妻”瓜尔佳氏这一番话说得载沣哑口无言他还真是这样的人:喜欢风光但讨厌辛劳;若是让他为权力劳苦终日他宁可当个闲散王爷他没野心是出了名的否则慈禧怎么会挑选他作为摄政王呢?
说了一大圈瓜尔佳氏把载沣说服了之后又神神秘秘地讲道:“王爷刚才和您说得那一圈全不是最重要的最要紧地咱为什么要千方百计赞同皇上娶汉女的原因妾身还没说呢。”
这可彻底把载沣绕晕了怎么着你说了一大圈最要紧的没说啊。
“王爷您说现在是皇上掌权那皇上百年之后谁掌权?”
“自然是皇子。”
“现在有么?”
“没有。”载眼前一亮一拍额头仿佛想到了什么但随即神情又黯淡下来“你凭什么断定那汉女能给皇上孕下皇子?”
“这个妾身没把握但有两条是注定了的:第一皇后大行而且只留下公主一人这一脉是出不了皇子了;第二瑾妃虽然在宫中但瞅着皇上与她的模样恐怕也出不了皇子。”瓜尔佳氏胸有成竹地道来“如果要有皇子肯定得是后立的嫔妃。”
“是又如何?”
“王爷健忘。”
“我忘什么了?”载沣满脸疑云。
“忘记了咱们阿玛忘记了咱醇王一系是怎么达起来的。”
咱们阿玛?不就是老醇王奕譞么?咱阿玛不就是靠着辛酉政变诛杀肃顺他们开始达的么……
唉呦!辛酉年地旧事载沣忽地想到了。
“王爷辛酉年的旧事你难道忘记了么?肃顺等顾命八大臣可是咸丰爷钦选的结果如何?两宫翻云覆雨三亲王效劳你再是顾命大臣又如何?”
一席话说的载沣额头冷汗直冒。
权力斗争自古就是宫廷恒古不变地法则在皇朝体系中的人物无论愿意与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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