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羽回到日本已经三个月了,但她的心却好像没有跟着人一起回来,流川家的人总觉她变得不太一样了。
老二峻一和老婆芷倩曾不只一次看见她坐在长廊上望着天空发呆了;老大哥见月和黛希夫妇刚从美国回来,一进门就瞧出她的不对劲;老三浩野和季彤则是最早发现她失常的目击者。
“她现在不再对我的挑衅有反应,温和得吓人。”浩野搔搔头,百思莫解。他可能天生犯贱,静羽对他太好,他反而不习惯。
“呃!以前她老是笑说我爱发呆,但现在她出神的时候比我还多。”黛希皱紧眉头,漂亮的琥珀色眼瞳滴滴溜溜地转来转去。
“看来高砚掰的故事有几分可信度。”见月斜靠在沙发背上,斟酌着从高砚嘴里说出来的消息。
浩野一掌拍在桌上。“那个混小子!我还以为他一派胡言哩!静羽怎么可能和布斯坦国王坠入情网?她一向最不相信这种灰姑娘式的爱情。”
“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啊!尤其是爱情,任何时刻、任何地点都能上演。”季彤反驳着老公的话。她和浩野不就是在飞机上巧遇的?
“或许这趟任务真的出了点状况。”峻一有些担心。因为高现在送静羽回来时虽然疯言疯言扯了一堆,但在离去前高砚私底下提过,要他多多注意静羽。高砚说,愈是好强的人愈会隐藏自己的痛苦,所以伤口愈合的时间会更长。
真是奇迹!高砚那个人难得这么正经八百地说句像祥的话,这会儿会冒出那几句,可见事态不寻常。
偏偏静羽只字不提,她表面上还是闲适温婉,犀利的齿口也没有消失,只是,那股剽悍气概不见了!
“她谈了一场辛苦的恋爱。”芷倩肯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芷倩。”黛希好奇地问。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芷倩微微一笑。
“是吗?怎么看出来的?”黛希有时候就是少根筋!
“叹气啊,发呆啊,吃不下,少言少笑,虽然苦,但眼中有甜蜜…这还看不出来吗?”芷倩说得经验老到。
“哦?”黛希似懂非懂。
“嘘!主角来了,大家自然点。”见月瞄见静羽从长廊走来,马上提醒大家。
客厅里的人都从讨论的围拢改成闲聊的坐姿,一副家常聚会的样子。
“咦?你们都在啊?”静羽一走进客厅,没有忽视大伙儿心虚的表情。“在谈我?”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大家这才发现,她清灵睿智的眼神迷茫得像两泓深潭,锁着轻愁。整个人的中性特质全不见了,换上的是如醇酒般的醺然,即使身上的长裤套装非常男性,但她眼尾嘴角全是女人才有的妩媚。
“是啊!在谈你到底是怎么了。对于布斯坦之行你都不多说,让人猜不透。早知道如此,当初父亲就不该让你接下首相的委托。”见月干脆直说。
“是不是布斯坦的国王仗恃着自己的身份非礼你?别怕!哥哥我替你去出口气!”浩野大声大气地站起来。
“天啊!原来你们猜得这么精采啊?不错啊!可以去电视台当编剧了。”静羽抿嘴而笑。
“我们是担心你的心境。有什么事需要说出来让我们分担的,不要客气。”芷倩体贴地看着她。
“谢谢。但我真的很好,没事。”静羽好感动。
“有事就别逞强,我们是一家人。”峻一难得表现出手足之情,轻拍她的背。
“真是,我一点点感情上的小挫折也要劳动大家费心,可见得你们真的太闲了。”她偷偷拭去眼角的泪。
“你是我们家的宝贝。”见月也走到她身旁,拥住她。
“什么时候这么宝贝我了?平常动不动就要我嫁掉,省得当你们的电灯泡,怎么,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静羽又是哭又是笑的,心情乱得一场胡涂。
她的话像个预警,一阵急促的警铃倏地响彻大厦,客厅里的人都微微吃惊。
门口发生了什么事吗?大白天的会有什么入侵者?
“有什么事?”见月接起桌上和前门连线的电话,质问守卫大门口的状况。
“大少爷,有一个男人硬是要进屋找他的新娘,他…”守卫似乎有些慌乱。
“你们应该受过驱离不良分子的训练!”见月皱起眉头,这种小事守卫不该大惊小怪。
“但是…但是…他说他是布斯坦的国王,他要找静羽小姐…”
“布斯坦国王?”
见月话一出口,就看见整屋子的人全瞪大眼睛,尤其是静羽。
一定有人在开玩笑!吉尔辛吉怎么可能跑来找她?静羽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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