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吉尔辛吉咆哮着,并一拳捶在桌上,愤怒得额际爆起青筋,无助地任恐惧啃蚀内心。
有人闯进王宫将静羽带走了!她目前行踪不明!
老天!一想到昏迷的她现在可能落进某个男人手里,他就肝胆尽寒。
这比当初得知伊美塔克与拿旺私奔,还要教他惊怒千百倍。
“我…我也不清楚。那六个人突然闻进宫中,将王后带走…”安提自责地垂首讷讷,难过不已。
“他们没说什么?”他努力控制砸东西的冲动,双手环胸地来回踱步。
“他们只说要王后活命就别轻举妄动,要您静待他们的讯息。”
他终于忍不住又一拳重击墙壁。
黑衣人的目标是王后伊美塔克,绑架静羽的人如果发现她只是一名伪装王后的人,一定会杀了她的。
该死的!
他双手捂住脸庞,痛苦地回想静羽的一颦一笑,她的睿智、才情、美丽,以及摆荡在爱与不爱他之间的矛盾,都让他心疼不已。
他爱她!他不能失去她!
去他的妻妾传统!他懊恼自己为何不在她要求一夫一妻制的婚姻时给她承诺?为何要让她又冰冷地封住她的心,不愿让他进驻?
天晓得他这一生中只要她一个人而已!静羽!
“陛下…”安提想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大喇嘛萨丘阿宗和首相启拉堪在这时进入青龙殿,面对焦烦的陛下,他们也束手无策。
“我想,布斯坦的子民没有人胆敢做这种事。”启拉堪皱着眉头说。
“但来人说的是布斯坦语。”安提说。
“到底他们劫持王后的目的是什么呢?”萨丘阿宗走到殿前的大门眺望群岚。
“我想,他的目标是我。”吉尔辛吉一控制情绪,心田即刻清明。他把这阵子周遭发生的不寻常事件串连起来,渐渐发现这件事的箭头全是指向他。
“您?为什么?”启拉堪不明白。
吉尔辛吉挥手要安提先行离去,才说:“最近有人和外界的东堂集团往来,私自出口地狱草,制成毒品。我盯这条线盯很久了,打算切断他们的走私管道,那些人可能认为我是个大障碍吧!”他看着启拉堪震惊的脸庞,知道主谋人绝不是他。
“是谁?是谁破坏了我们布斯坦数百年来的禁令?”启拉堪朗声大骂。
“说真的,我曾经怀疑过你,启拉堪。”
“什么?陛下,您别开玩笑!”启拉堪吓了一跳。
“后来我发现以你这么重视传统的人,又不愿布斯坦开放对外,怎么可能会是引狼入室的主谋者呢?况且,你也没有理由要篡夺王位。”
“陛下!”启拉堪屈膝跪下。“我之所以在开放布斯坦这个观点上与陛下据理力争,完全是为了不想让布斯坦被外来的人潮污染,这是出于对布斯坦的热爱啊!”
“我明白了。启拉堪,你快起来。”吉尔辛吉伸手扶起他。“这也是为何我会叫萨丘阿宗和你进殿的原因。我早就将你排除在我的盯梢之外了。”
“那么,陛下,您对这件事有眉目了吗?”萨丘阿宗转过身看他。
“我还是怀疑是东堂集团动的手。启拉堪,你派人去查查最近入境的外国人名单,我要知道东堂毅的人是不是混进布斯坦了。”
“遵命!”启拉堪走出青龙殿。
萨丘阿宗突然露出微笑说:“如果这次被掳的是真的伊美塔克,我想您的心境可能差很多,陛下。”他意有所指。
“就算今天是伊美塔克本人被掳,我同样会想尽办法将她安全地救回来。”吉尔辛吉避重就轻。
“还是一样滑溜!”萨丘阿宗笑道。
“别刻意损我,萨丘阿宗。你早就知道静羽在我心中的分量。”他不否认了。
“是吗?她的分量大到可以使您不惜对抗布斯坦的传统?”果然是个智者。众生的心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你还是一样精明,老狐狸!”吉尔辛吉苦笑道。他曾跟随萨丘阿宗出家三年,这三年间,所有的知识与常识都是萨丘阿宗教他的。因此,亦师亦友的萨丘阿宗总是能早一步猜出他的想法,让他作桎不得。
“为了罩得住我们英明的陛下,我可也卯足了劲儿在伺候您啊!”
“好个‘妖道’!”吉尔辛吉边笑边斥骂着。
“话说回来,陛下如果要立静羽小姐为后,最大的症结不在天法、国法,而是在您和她的心。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就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信赖能不能共同对抗一切的阻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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