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夜茧还是见不到飞鹰。她躲在被窝里辗转难眠,不知待会儿该怎么向飞鹰表示她现在的心情。
老天,为什么她是杀手呢?为什么飞鹰是毒枭呢?
在“茧儿岛”上,那些柔情安意的光景已不复存在,现在夜茧的心中又全塞满了她过去受过的教条。背负过的任务。经历过的训练。这些回忆—掠过她的脑海,她此次的任务是杀飞鹰,她奉命要杀死他…
不!不!不!夜茧在心底哭喊。
她早忘了她过去的身份,她也不想再杀人,她不要杀飞鹰,她下不了手。
她不要他死在她手中!
现实为何这般残酷?
她只想待在飞鹰身旁,但是美**舰已来到加勒比海了,他们一定是在找她,寻找他们的“头号杀手”,飞鹰如果知道这件事,他会怎么做?
放她走?还是…杀死她?毕竞,如果哪天她真的被带回fBI总部,难保不会出卖飞鹰。
假如她真的出卖了飞鹰,他知道后会如何报复她,
她虽是他的情妇,但也还是他的俘虏啊!必要时,他可以轻易地一刀解决她。
夜茧的头快爆炸了,在矛盾与不安的重重围绕下,她头痛欲裂,恐惧使她的情绪极不稳定。
她没注意帐篷起了微微的震动,外头有阵强风扫过,天空乌云密布,显然“魔鬼岛”将有强烈的飓风来袭。不一会儿,倾盆大雨直落而下,重市在帐篷顶上。
夜茧从惊惊中回神.雨势磅礴,而飞鹰呢?夜茧仍等不到他回来。
难道他真要抛弃她,撒手不管了?
雨势像洪水泛滥,落在帐篷顶上,沿着边缘水流如柱,听到雨声,夜茧联想到闪电、笛声,半晌后她的身子开始籁籁发抖。
飞鹰,快回来!我不要单独一个人面对大雨,我怕雷,我怕雷声…她在心中大声呼喊。
恐惧使她缩在帐篷角落、陷入失神的状态中,不知过了多久,帐篷的门帘被批了一下,夜茧欣喜若狂,心想飞鹰终于回来了,她爬起来冲向门帘,喜出望外地叫道:“飞鹰!你总算——”忽然,她闭上嘴巴。
掀开门帘后,夜茧的脸色黯淡下来,站在帐篷外的不是飞鹰,而是琪拉,她身都湿透了,她没有撑伞,任雨水不断冲刷她的身子,两个女人面对面互瞪了一会儿。
“你淋湿了,别站在外面,快进来!”接着夜茧有些尴尬地道。
可是琪拉摇头拒绝了,但夜茧处之泰然。
“飞鹰叫我来找你的,快!他要我带你去找他,他在前方的魔鬼林!”琪拉喊道。
“魔鬼林?”夜茧下意识地讨厌这名字,可是她兴奋于飞鹰要琪拉带她去找他的命令,忽略了应该本能升起的戒心,当琪拉拉住她的手,夜茧便不顾一切地跟随她,踏进狂风暴雨中。
黑夜越来越蒙,充满了诡满和不祥的气氛…
※※※
在这族群中最人的帐篷内——这帐篷不但是族内最大,也是装饰最美的,帐幕上的画恍如一部印地安历史,除了绘有平常的生活,也绘上战争的情景,笔触维妙维肖。
以往,在这尊严的殿堂内总弥漫着和平祥乐的气息,但是今日却一反常态。
奔狼及飞鹰彼此对立僵持着,气氛剑拔夸张。
“陆飞鹰不是称霸世界的大毒枭吗?今日竟栽在女人手里,而且还是被一个FBI的女杀手摆布,怪她为所欲为。”奔狼讥讽道。
飞鹰冷漠异常,简单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有。”
“你没有?”奔狼质疑。“好!那么告诉我,你现在要如何处置黑夜茧?美**舰已在加勒比海的群岛中游荡了,难保他们不会找到‘魔鬼岛’,到时一切就完了!”
飞鹰不发一语,毫无反应。
奔狼抓住飞鹰双肩,一鼓作气地对他咆哮道:“飞鹰,快刀斩乱麻,你玩够FBI的女杀手了吧?现在你必须杀死她!”
飞鹰的蓝眸闪烁社异常的光芒,下一刻,他挣脱奔狼的双手。
“别闹了!我从来不相信美国人会神通广大到能找得到‘魔鬼岛’,而我也不是胆小如鼠之人。”飞鹰骄傲地说。
“我知道。”奔狼认同他的人格。“陆飞鹰绝不是贪生怕死、苟且输生之徒,但你千万别忘了,美国人曾如何屠杀印地安人。
飞鹰眼中闪过一丝忧愁,地闷不吭卢,营帐外传来籁籁雨声,狂风掀起了营帐的门帘,令飞鹰开始慢慢不安。
“暴风雨快来了,我要回帐篷…”他猛地旋身想往外走,他的心已完全被夜茧惊惧的神情占满。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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