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老大娘们七嘴八舌喊着他的名字,他一激动,眼睛不争气地流出泪来。
伍老太太第一个冲过去抱住了他,红着眼睛问:“龙阳,你没事罢!奶奶看看你……”说着撩起龙阳衣服就仔细翻看,似乎他被虐待了一样,旁边细心的艾薇薇已经撑起伞来帮龙阳遮住了阳光,龙女也眼睛红红地紧紧搂着他的胳膊。
老头老太太们众星捧月一般拥着龙阳散开了,口干舌燥的所长叹了口气,心说这帮老祖宗们终于散了,然后狠狠盯着老罗和那黑脸警察,“事先不调查清楚,你们看看你们两个惹了多大的麻烦……”
黑脸警察年轻,有些不服气,“他明明没有行医执照,凭什么替人家看病,再说了还没有暂住证……”
“住嘴。”所长肺都气炸了,“如果是你们家隔壁邻居身体不舒服你帮着揉揉脚按按肩膀算不算无照行医?没有暂住证,没有暂住证需要拿出手铐么?”黑脸警察耷拉下了脑袋。
“所长,这件事情都是我的错……”老罗看了一眼黑脸警察,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拉。
所长哼了一声,“明天你们主动去给人家道个歉,顺便帮人家把暂住证的问题办一下,先跟我到办公室来。”
老头老太太们拥着龙阳回到小区,纷纷安慰了一阵龙阳,各自散去,只有华伯和伍老太太没走,跟着上了楼。
进了公寓后,伍老太太说:“龙阳啊!你还是去考个行医执照,钱不钱的多少收一点,不然以后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旁边华伯也附和着伍老太太。
龙女本来想责怪他,看他低着头,心里面不忍,张了张嘴,终究没说话。
“龙阳,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能有你这么个小神医给我们看病已经心满意足了,我也赞成你伍奶奶的意见,治病的事情先不急,你还是考个行医执照比较保险。”华伯看着龙阳也说。
“其实。”艾薇薇说话了,“咱们国家民间对中医需求量巨大,许多有真本事的民间中医也是地下行医、非法行医,但这样毕竟不是办法,我也赞成龙阳缓一缓替小区大爷大娘们看病,毕竟现在这个社会喜欢打小报告的人太多了……”她说这话的同时,已经开始在心中逐个排除怀疑对象了,最后确定,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蔡鸣东举报的。
“可是,龙阳想考行医执照太难了。”龙女摇了摇头,她最为关心龙阳,这些事情其实老早就问清楚了,只是不想打击龙阳的积极性,“针灸医师分五级,一般来说,想考行医执照的话必须要医学本科学历,在医疗机构试用一年才可以考执业医师证,而现行的职业医师职务认证和提高什么的都没有法律明文规定,大多都是行业惯例,比如在医学杂志上发表几篇专业论文……”
伍老太太急了,“那些人能跟咱们龙阳比么,我看连龙阳身上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我的颈椎病不知道看过多少大医院了,在美国都没看好,龙阳这样的本事,我看那些什么专家都比不上。”
龙女苦笑了一下,“伍奶奶,这些我都知道,我也着急啊!可制度确实是这样的,龙阳连考试的资格都没有……”
一时间,房间里面沉默了,大家都知道,龙阳没上过一天的学,没有任何学历,这是无法忽视的问题。
龙阳满嘴苦涩,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连替人治病的资格都没有。
“其实,办法并不是没有!”艾薇薇突然说。
“什么办法,薇薇你快说。”伍老太太最着急,她心目中完美的神医孙子居然没资格行医,她是万万不服气的。
“找一个行业内的超级专家,让人家认可你。”艾薇薇慢慢说,她最近对龙阳的问题也十分上心,老早暗中查了不少资料了,“许多老中医其实也没有任何资格考试证书,可人家年纪大本事大,被行业认可,不需要考试就能获得证书……”
艾薇薇的话,让大家若有所思,华伯想了想,首先说:“我有办法了,我召集咱们小区的人,在报纸上发表请求帮助的消息,把龙阳治好咱们小区几百个老头老太太的事实登出来,我就不相信没人帮龙阳,我记得十几年前一部电影上不是这么说的么,二十一世纪最贵的是什么?是人才,龙阳就是超级人才……”
于是乎,第三天的南京日报上登出了这么一条求助信息:从小学习针灸的神医少年,半个多月来在南京某某小区救治两百多人,其中不乏多年不愈的疑难杂症,都是一次治愈且不收一分钱,却被诬告无照行医,被这位神医少年治好的大爷大娘们呼吁:帮帮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罢!让我们有个医生看病。
这条消息一出,立刻引起轩然大波,有指责胡说八道的,有感叹世上居然还有神童的,有半信半疑的,有一笑而过的……
而同时,前日发生几百老头老太太把某派出所围得水泄不通的消息,也登在了本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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