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李纲有接着往下看去,可这一观眼睛便在也挪不开,神情开始变的微凝,而却随着看的越多,脸色越发的凝重,却越看目光越是炽热,竟不知不觉的小声念了出来。
“弟子规,圣人训
.....
父母呼,应勿缓。
父母命,行勿懒。
父母教,须敬听。
父母责,须顺承....。”
眼睛已经挪移不开,眼眸不停的跟着字迹移动,李师仿佛在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中,看到一位旷古烁今的大贤,正在与他讲述如何作为人!
“苟私藏,亲心伤。
亲所好,力为具。
亲所恶,谨为去..”
此刻李师眼忘我的阅读,仿佛看到人一生,身而为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将全部都浓缩在这几句短言之中,李纲越读越顺,越读声越大。
眼前那位大贤还在继续,而太子之师的李纲,仿佛回到了少年时刻,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在跟将讲授为人种种,不知不觉微弱的轻声便的更大了。
“兄道友,弟道恭。
兄弟睦,孝在中...
....
...
长者先,幼者后,好!说的好,尊敬师长,万事长辈先行,就这一句短短六字,就将身为晚辈处世种种,浓缩到其中,高明!当真高明!”
当读到长者先,幼者后。这句话的时候,李师直接拍案叫绝,啪的一声,桌子拍的直响,李纲脸色涨的通红。
此刻谢晋的试卷,已经不是放在桌子上,而是被他如获至宝的,双手捧在手心,目光无比的炽烈,阅读之声也越来越洪亮。
“长呼人,即代叫。
....
...
长无言,退恭立。
长者立,幼勿坐。
长者坐,命乃坐...”
李师的声音这样洪亮,其他学监有怎会听不到,此刻屋外已经站满了大小官员,沣河县令更是将自己妻儿全部带来。
所有学监官员夫子皆是听的如痴如醉,宛如写生一般,看向还在不断念着弟子规的李纲,眼神更是中充满了敬仰。
不愧为当代饱学大家,其说出之道,当真让人醍醐灌顶,如饮仙露琼浆!
看着自己两个儿子,若有所悟的样子,沣河县令欣喜若狂,其他官员夫子学监充满羡慕,一个个顿足捶胸,只恨自己的子嗣不再。
能提李师讲这样大道,这是多大机缘!
只可惜这些官员无论如何都不能想到,李纲洪亮念读的弟子规,竟是出自一刚满十六岁的少年之手。
“事诸父,如事父。
事诸兄,如事兄。”
终于放下手中卷纸,此刻李师已经念了整整五遍,但至今还意犹未尽,脑海中不断回味,感受其中万贤教导,为弟子立规至理!
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卷张放下,李师露出一丝苦笑,他这么也无法相信,这等大作竟是出自一少年之手。
而这少年还是清晨所刚收的徒弟,浑身在颤抖,呼吸在急促,李纲心中一个劲的火热,很是兴奋!捡到宝了!捡到宝了!他知道自己今天真的是捡到宝了!
此子看世透彻,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深刻的见解,就连他都自愧不如,此刻李纲万分庆幸,自己清晨去那溪间散步,不然怎能捡到如此,旷古绝尘的璞玉?
“哈哈哈!好!好!好!”
喜到深处,李师更是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起来,一连三个好字,来表达此刻喜不自禁的心情。
收到如此佳徒弟,恐怕就是那些老头子,都会红着眼睛伸手来抢,万分羡慕和嫉妒吧!
“哼哼!一群老鬼!还想跟老夫抢徒弟,想的没!”
想到此处,仿佛看到孔颖达,顔师鲁,高士镰,赣元章等一些老学究,那无比眼红和妒忌的神情,李师不自在的哼哼两声,一副洋洋得意。
赶紧拿出卷宗,将桌上谢晋的卷纸,小心翼翼的装好,然后额外放到一安全地方,同时回过头。
“尔等小心看好此物!决不可弄破弄脏!立刻快马加鞭送去长安,献给当今圣上,就是说我老夫所说!”
“是先生,弟子紧记!”
沣河县令赶紧过来躬身拱手,李纲已年过八十德高望重,各官员学监夫子,都毕恭毕敬皆已学生自居。
“拿好!此物立刻让五城兵马司,送去圣上观看,此物十分重要,不可有半点差池,切记!”
“是!是!学生紧记,定好生遵从!”
沣河县令赶紧接过密封好的卷宗,当看到上面写着,谢晋试卷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变,昨日才发生的事,他恰好记忆深刻一点,脸上带着不可置信。
难道刚才李师说念竟是出自此少年之手?
但这荒缪的想法一出立刻就被甩了出去,一少年做出如此旷古烁今之章,怎么可能呢!
沣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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