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春儿抱住子朗,噘着嘴说:“水柔最坏,她不学好。”
朗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咱们赶紧帮她找个男人,她就不会闲着没事儿了。”
“嗯!”春儿点头,然后又问:“相公,你说水柔配给谁比较好?”
朗笑道:“春儿说呢?”
“得找个性子温顺的,能惯着她点儿,要不就找个最厉害的,叫水柔不敢造次。”
他们俩正研究着,水柔的脑袋又从门缝里探出来:“四哥四嫂,我叫子墨去看着槿嫣姐那边,她那儿正热闹着呢,你们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在窗子底下快乐?”
春儿一个高蹦起来,一边忙着穿衣服,一边嚷着:“我要去寻欢作乐,我被偷看了,这就去偷看别人去。”
朗摇摇头:“不妙,连子墨也被带坏了。”他躺在床上不愿起来,春儿摇着他的胳膊:“懒猪,快点儿,你陪我一起去。”见子朗还是懒洋洋的模样,春儿马上威胁:“你要是不去,我就不让你进房!”
朗打了个哈欠,慢慢坐起来叹了口气:“今晚是别想睡了。”
春儿一手拉着不情不愿的朱子朗,轻手轻脚跟着水柔走近槿嫣的窗子,只见子墨捂着嘴蹲在窗子那儿,一边笑一边往窗子上地窟窿里看。一见他们过来连忙招手,小声说:“快来,正好玩儿着呢。”
春儿赶忙凑过去,伸出两根手指头在窗上戳出俩窟窿,逼着子朗和她一起**。只见朦胧的光影下,槿嫣坐在地上。她身后是一张桌子,那桌子四周垂下若干栏杆,整个变成个小监狱,碧玉箫正蹲在桌子底下被囚禁着。
朗一见大惊,小声问春儿:“我若是真的趴桌子下面去。是不是也这样?”
春儿在他脸上咬了一口,对着他的耳朵说:“你这个坏家伙,你不听话,我的乐子都没了。”
朗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好在没真地按字条上说的去做。要不然凭春儿的性子,自己一定蹲到天亮。他越想越觉得奇怪,又问:“玉箫是正人君子,难道他也按捺不住摸到槿嫣床上了?”
春儿揪着他的鼻子,低声说:“我大哥哪会那样龌龊。”她指了指槿嫣的房门道:“自己去看。”
朗站起身,踱到房门处,只见门上贴了张字条。接着廊前地灯光。他看清楚了上面的字:想见槿嫣的面,进了门先趴桌子底下去。他不禁失笑,这和春儿那张字条一模一样,玉箫可真老实,还真就跑桌子下面蹲着去了。不过,槿嫣不像春儿那样胡闹,若是叫春儿得了手,她一定能坐到桌子上面肆意虐待,哎呦。好险!
这时。春儿连连冲他招手:“快来,我快被他们酸死了。”
朗笑笑。他还真有些好奇,槿嫣会如何折磨碧玉箫这谦谦君子。他重新回到窗子底下,屋子里传出了槿嫣的声音,一听就是气呼呼的:“碧家公子,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我觉着一个人独处挺好地,公子又何必苦苦来寻?”
碧玉箫叹了口气,对槿嫣说:“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因为有了槿嫣,我眼中便处处都是槿嫣,又怎能不来?”窗外的几个人一起捂着嘴,天啊,救命,实在是太酸啦!
“哼!枝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公子既然看着处处都是槿嫣,那人人也都是槿嫣吧?天涯芳草多得是,两位冷姑娘更是芳草中的芳草,碧公子更不用来了。”
春儿笑得直掐子朗胳膊,瞧瞧槿嫣这醋劲儿,不比春儿酸味儿小呢。
“槿嫣,”碧玉箫软语相求:“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我心里只有槿嫣一个啊。”
春儿在外面听得掉了一地鸡皮疙瘩,想要马上找个地方狂笑几声,子朗掩住她的口,小声道:“春儿,你好生记着点儿,以后我们也对诗玩儿。”
春儿白了他一眼:“没门儿,我只会床前明月光,粒粒皆辛苦。”
水柔在一旁“嘘”了一声,瞪了他们一眼。子墨笑着小声说:“他们已经对了一晚上的诗,我光在这儿复习先生教的诗词啦。”
春儿点点头,冲子墨竖起大拇指:“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子墨真行,偷听人家谈情说爱还能复习功课,真是一举两得。
只听槿嫣又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碧公子,我看我们之间就成了追忆吧。”
碧玉箫这个不甘心呐,他两只手握着囚笼的栏杆,深情款款说道:“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槿嫣送我情。槿嫣,我们怎能成了追忆呢?”
受不了啦!春儿伏在子朗肩头,肩膀剧烈抖动,子朗忙抱紧了春儿和她一起抖,大家都生怕笑出声来惊扰了里面地鸳鸯。春儿笑够了,这才对着子朗耳朵说道:“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子朗送我情,嘿嘿嘿。”
朗点点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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