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背着这么多东西,一点也不影响我的机动能力。翻过一个又一个的山丘。我来到队伍后面。
山上的敌人受到了猛烈的炮火打击,他们朝进攻队伍射击的火力却依然猛烈。乘炮轰后越军火力减弱的时候,一个班的解放军战士,冲入敌人阵地前沿,不过只坚持了3分钟就全班倒下了。
后面的部队利用地形和越军对射,被压制在山坡地下。可以看见他们的伤亡很大。很多伤兵在痛苦的挣扎着。
一位当官的刚站起来挥挥手想要喊,就被高射机枪拦腰打断了。准备响应他号召,站起来的几个士兵马上卧到,动作慢的立刻被击中,只见他们身体伴随着一片血雾,痛苦的倒下,然后又被机枪撕碎,纷飞的肢体碎片洒落四周。极大的震动着进攻士兵们的心灵。看见这样的情景我没法不相信战争是残酷的。
我也被压制在山体上距离最靠前的哪个班只有十来米的地方,有个战士发现了我背着火箭筒。
他朝我喊“上去把那挺机枪打掉,快,我们掩护你”。
他们躲在石头后面,头顶上是到处乱飞的子弹。这个时候的战场除了生与死,剩下的就只有恐惧和焦虑。
这时候每个人不能指望别人来帮助你,子弹不认识军官或者士兵,不认识你是英雄还是狗熊,不认识贫穷与富有,此刻是绝对的平等。站起来就是死,趴下尽量放低身子,保证自己不被击中是最聪明的做法。原本我是要站起来做点什么,可是刚看到一个血淋淋的事实,我哪还敢站起来呀。
头埋的更低了。我发觉我握枪的手也在微微的颤抖。心跳加速,全身感到一阵的寒冷。身后山头的战斗我都是凭着一个疯狂和第一次参加战斗的热血沸腾,一阵快感,再加上大多是从背后偷袭,以及我卑鄙的手榴弹先行的战术,还有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有的大脑雷达以及危险来临第六感先知的条件下完成的。
现在地形开阔,敌人的子弹像一张交织的网一样。还有像雨一样下的炮弹。我只能保证自己能及时的躲开子弹。我此刻感觉到我是多么的渺小。
“所有党员到我这来集中,班长以上的军官来我这”。大概这个营的营长这时候也急了,开始召集党员和军官。
一群干部在一个土丘后面,经过讨论以后党员们带头开始冲锋,看着他们矫健的身影,一跃而起,呐喊着冲向敌人,我的眼润湿了。21世纪已经很少见这种场面了。跟随着他们跃起的是那些军官。机枪在响,勇士们在呐喊,士兵们在冲锋,然而勇敢和一拥而上的冲锋并不能是解决问题。
这个山坡不算窄,但也不算宽,能供他们冲锋的路只有一条10米宽的百米长的通道。越南人的机枪隐蔽的很好。
有两挺在炮火打不着的石缝里。还有一座很低的暗堡我的火箭弹打上去只不过暂时缓解了一下冲锋队伍的压力。
一个营好几百号人冲上去。前仆后继,全牺牲在离敌人阵地30米的地方。虽然也给敌人造成了不少的伤亡,可这个营最后退下来不足一个排。党员全牺牲了。军官只剩下一个班长。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副连长。
我除了打掉一挺机枪以外就没有了收获。不过我背下了哪个副连长。
敌人进行了反冲锋,没死的伤员拼死拉响了手雷,和敌人同归于尽,尽量迟滞敌人的冲锋,为战友争取到了宝贵的撤退时间。剩下的人才连滚带爬的逃下了山。
这场战斗的结果就是,营长集中了优势兵力,敌人集中了比营长的优势兵力更多的子弹,占着优势地利,打跨了我们。而且敌人的指挥官还比较厉害,进行了反冲锋。战斗打的艰苦,敌人抵抗的很顽强。
剩下的人不是带伤就是没冲在前面的新兵。30来号人。稀稀拉拉的或躺,或卧,的在山谷里休息。
“副连长,医生,副连长怎么了”,他们连的几个兵围在副连长身边焦急的问那个军医。
“不要吵,过来个人按住他的腿,他的腹部被机枪子弹打穿了。有一个颗子弹在他的肚子里翻了几个滚,受了内伤,胸腔大量的积血,怕是熬不过今晚。如果赶快送医院抢救或许还有还有点希望,我现在是束手无策。”说完军医摇摇头,给他打了一针吗啡。又往他流血的身上洒了些止血药。
把一大把的纱布塞到他的伤口上。让人按着。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几个兵商量着。
“在这等我们的后续部队,可晚上越南人来了怎么办,凭我们这几个人根本挡不住”
更多的兵参与讨论,我却没有哪个积极性。再说我也没有那个资格,我不是他们部队的没人认识我。我担当了放哨的工作。他们大概是被打的昏头了,再加上现在没有人指挥,只顾逃跑,现在也没有想到警戒。
79年对于已经好多年不打战的兵来说他们都是新兵。当然我也是个新兵,不过后世的战争电影看多了,我知道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做这么多。
“你好,我叫安剑辉,你叫什么名字”一个比我体格健壮很多的,大约1米8左右的一个士兵走了过来。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