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在颠簸不平的道路上慢慢前行,赶车的人打着鞭子看看天色,叹息一声,“师父,咱们今天在村里住下就好了,您看这鬼天气,八成是要下雪。”
车厢的帘子一撩,探出个脑袋看看天色,“还是接着赶路吧!你师娘在家可能着急了,振声啊!咱们快点走,下雪了,马匹就不愿意走了,等到前面找个地方住下也好。”霍元甲不想妻子王氏在家惦记,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车轮咯吱咯吱的响着,刘振声打了一个响鞭,看见前面地上有个东西横在路上,他一刹闸,惹的马打了一个喷嚏,刘振声看清楚前面地上是个人,惊道:“师父,前面地上有个人,不知道是死是活。”
霍元甲从车上下来,来到地上之人近前一摸脉搏,“人还有气,先把他搬到车上吧!”霍元甲在农劲荪的药栈里面学过一段时间,治疗个小灾小病还不在话下。
刘振声看看这人的装束,嘴唇一颤,“师父你看,这个人没有辫子,还穿的奇模怪样的,可能不是好东西。”
霍元甲唉了一声,“振声,见死不救非我辈中人所为,不管是什么人,都是命呀!要是放在这里不管,明天一早就得没命。”霍元甲见这人死命的抱着一个箱子,只好连人带箱子都抱起来放到车里,师徒二人这才上路。
当我睁眼看见一盏油灯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仍然活着,把那个雅易安杀了,埋掉,费了我不少力气,加上惊吓,海水侵袭,跑了半天后实在撑不住了,又累又饿的我本来想坐下歇息会,可一松劲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睁开眼慌忙的看看周围,看见那个箱子还在,我长出了一口气。
“你醒啦!来,喝碗姜汤驱驱寒气。”霍元甲觉得人也该醒了,就吩咐掌柜烧了一碗姜汤,端进来正好看见那人四下的张望。
我被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身上冷的很,一口气把姜汤喝了才好过许多,打量面前之人,发现对方相貌堂堂,一条油黑的大辫缠在胸前,很是有威仪,“多谢大哥救命之恩。”我知道要不是眼前之人救我,我恐怕就得下去陪雅易安了,到了阎王爷那,雅易安还不把我吃了呀!
“出门在外,就得互相帮衬,饿了吧?我买了一屉包子,正蒸着呢!”霍元甲刚说完,刘振声端着包子进来了。
我狼吞虎咽不一会就把包子都吃了,吃完了,我不好意思的看看二人,“我……你们还没吃呢吧!”
霍元甲笑了笑,“已经吃过了,听小兄弟的口音不是北方人吧?不知贵上下如何称呼。”霍元甲这是被刘振声唠叨烦了,刘振声一个劲的说救的这个人是小日本,否则霍元甲绝对不会问。
我通报名字,问过他们的名字后我啊了一声,惊讶道:“师傅是津门大侠霍元甲?你是山东大侠刘振声?”我没想到救我的人会是这二位,用雅易安的话说,这他娘的真是缘分啊!
刘振声被一句山东大侠说的脸色微红,那还是他没拜霍元甲为师的时候别人对他的称呼,刚才对王动的揣测一下都没了踪影,看来他也喜欢听恭维言语。
霍元甲没想到王动对他如此推崇,谦虚道:“王兄弟过奖了,传言多是吹嘘,哪来的大侠,不过是会几下庄稼把势而已。”
我对霍元甲可是极其有印象,记得我出国留洋那一年,霍元甲在天津大战俄国大力士,霍元甲的名字都传飞了,我在船上看了完整的报道,对霍元甲很是崇拜,当时还幻想过拜霍元甲为师,学习秘宗拳术,没想到今天会被他所救,心中的激动是双重的。
刘振声听王动述说当年那一擂,更是把王动引为知己,他对师父的崇拜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俩人越聊越投机,倒是把霍元甲这个正主晾一边了。
到了第二天,我完全的恢复过来,听说霍元甲师徒要回家,我极力挽留他们师徒二人,二人拗不过我,又住了一天,双方就算是朋友了,临别之际我一再告诉他们,有机会到上海一定要去找我,另外我也会经常写信给他们,遇到我少年时的崇拜对象,以后自然是要多亲多近才是。
我在客栈住了三天,主要是研读死鬼雅易安留下的那两本书,读完之后令我又喜又忧,喜的是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验证雅易安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因为这上面说明年光绪皇帝和慈禧太后就归天了,算来也没多长时间;忧的是这两本书都是简略的概述,很少涉及到具体的部分,也就是说,即便雅易安说的是真的,我也只能知道历史的大致走向,具体的细节我仍然不知道,这不是望梅止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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