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到了金太宗。他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纹更加明显了,挂在脸上一颤一颤的。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他的手肆无忌惮的在她衣服里摸索着。金太宗朝我瞥了一眼后,大手继续在那女人身上揉捏着。炕上摆了一个熏炉,烟从炉中冒出,盘旋而上,在空气中慢慢消散了。
侍卫放下我,便无声的退了出去。我站在大殿中间,闻着熏香的香味,看着金太宗和女人亲热,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把视线放在哪里。我愣在那边。
我怎么也没想到,金太宗会在一个女人面前肆无忌惮的玩弄另一个女人。他的头发都已经发白了,身子也胖胖的。坐在椅子上,他身子宽大,像一摊肉摊在那边,任其相四边扩散着。
看到他,我就想到了那白花花的肥肉,于是我弯着身子,作呕起来。
金太宗见了,手停顿了一下,随即不乐意了,他怒道:你好大的胆子!你很讨厌朕么?朕真那么令你恶心么?
我抬起头,想说不是,可是一看到他肉上叠肉的脸,我又想到了那白花花的肥肉,在我面前一晃一晃的,于是腹中一阵难受,便又弯下身子捂住嘴干呕着。
金太宗真怒了,他一脚踢开他身上的女人,冲到我面前,捏住我的下颚,目光愤怒的盯着我,吼道:你竟敢不把朕放在眼里?!
我想说没有,想说我把他放在眼里了。可是我没有。我无法对着一堆白花花的肉说,我把你放眼里了。
我不敢看着他靠近的肉脸,忙视线转向别处,在炕下,那个女人滚在地上不敢动,她就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像个死人一样。
我说:小舞不敢!
金太宗说:不敢?那你看着朕!
我紧紧的咬着嘴唇,把眼睛移到金太宗的脸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尽管腹中难受,但,忍住了。
金太宗又说:说话,别绷着一张脸。朕不喜欢。
我的眼睛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艰难的吐出:陛下,要我说什么?
金太宗突然笑了,他放开掐在我下颚的手,说:说你的来历。
金太宗似笑非笑着,我看着心里吃惊,看得我心里发寒。我恭恭敬敬的对他说:陛下,民女自小孤身一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民女的来历,民女也说不清。
金太宗问:真说不清?
我回答:真说不清。
金太宗突然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欺瞒朕!你简直是找死!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是谁?告诉你,朕早知道了!你是宋国派来的奸细,你和赵构是一伙儿的!你这个宋女,欺蛮了多少人,连粘罕答罕都被你骗了!要不是朕早有防备,岂不是连朕也谋算了!你简直该死!
金太宗吼着,抽出腰间的佩剑,指着我。
剑背上寒光闪闪,我的眼睛被刺得睁不开来,我眯着双眼,心想:果然是一把好剑。一会儿后,我睁开双眼,与金太宗对视着,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金太宗把剑指着我的胸口,说:好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朕不懂,朕对汉人这寒酸的字眼不敢兴趣,朕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死。另一个,做朕的女人。如何?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做他女人?亏他想得出来!我轰然跪下,坚决的说:陛下,请赐死吧!
金太宗气急了,他拿着剑,举起来欲下,怒道:别以为朕不敢!朕可是说到做到!
剑迟迟没有砍下,我抬着头望着他的脸,我又想起了白花花的肥肉,于是我更坚决的,说:陛下,请赐死吧!
金太宗气急败坏了。他挥剑砍向旁边的地方。砍了一会儿,他突然停下,又来到我面前,平静的问:朕不在意你是奸细。就算你是奸细你也伤不了朕什么。朕勇猛着呢!朕听说你对那个叫小落的宋朝帝姬特别好?你还因此忤逆了朕,背着朕骂朕无能,对不?
什么?我慌忙抬起头,正看到金太宗那几乎看不见的双眼,他的眼睛里闪着精光,好像自信十足的样子。
我慌乱的,结巴的回答:民女不敢忤逆陛下,只是民女之事与帝姬无关,请陛下勿要怪罪小落,要怪,都是民女的错。民女不该救了小落,那只是一个意外。
金太宗瞧了一会我,而后转过身子,背对着我,哈哈大笑起来。他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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