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滚滚去,美人搂上立。美人情易伤,红楼望君归。
华发苍苍垂,美人迟暮矣。美人愿随君,君作无情计。
我提笔写下这首不算诗的诗。我看看自己写的字,虽然没有力透纸背,入木三分,但也算工工整整,还过得去。被困在这间房子里已经三天了。人只要做错事,就会受到惩罚。不知道是被砸傻的缘故,还是粘罕良心发现的缘故,三天来,粘罕没骂过我,也没碰我,只是把我一个人锁在这间房子里后,他就凭空消失了。
这也好,显得清净。
从楼下熙熙攘攘的官员中,我得知,答罕已经回来了。并且带了一个女人回来。答罕策马从楼下飞过,身后坐着柔福帝姬。他经过时,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任何感情。
我低下头,我看着楼下的官员惊艳的眼神,我露出淡淡的苦笑。我无力的摊倒在窗边的案几上,脸色苍白。
楼下的人见到,开始嚷叫起来:美人儿,美人儿,仙女啊……我厌恶的瞪他们几眼,却被他们认为是暗送秋波,眉目传情,我想骂人,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我饿得慌。三天来,除了每天有人按时送一壶水来,整座王府就静无声息了。连吃的也没有。我现在饿得两眼发直,眼前开始冒星星了。
如果现在有人进来,我一定把他当食物啃了!可惜没人进来。粘罕虽没有想宰了我,但估计是想用更狠的招儿——活活饿死我!
某位为人曾说过: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已经好几顿没吃了,估计神志已经在神游状态。如果现在有人送饭来,我肯定当他天使跪拜。
我真的很饿。偏偏楼下就有个官员吃着东西。他在啃羊骨头。看他的样子行色匆匆,估计是来不及吃饭,所以在路上吃了。我暗自咽下一口口水,我直直的盯着他——他手上的羊肉。
我真希望,他就是那个解救我的天使。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楼下的人还在议论纷纷,不知道离去。他们一会看看我,一会儿低头说话着,一会儿又发出嘿嘿的笑声。在笑声中,人怂恿下,有人开始站出来,口中念念有词: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在下献丑了,请美人见谅。
一脸的赘肉,一脸的色迷迷,居然会说出这些文雅的字眼来。我再度白了他一眼。却见他轰然倒地,口吐白沫,眼中尽是满足的笑意,他迷糊迷糊:得美人垂青一眼,我死亦足了!人群里赶忙抢救,拉起他的四肢,正准备抬他走。而后又有人大叫:遭了!狼主说有要事商议,我们迟到了!
人群急急忙忙而散,丢下四肢,让他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兀自上朝去了。
地上的人一动不动。我看着他——旁边的羊肉,我希望那块羊肉会飞。飞到楼上来,然后飞到我嘴里,飞到我肚子里。我死死的盯着它。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上的人醒了,站起来,用手拍拍身上的尘土,回家了。他的神志尚不清楚,走了不久,扑通一声,掉下桥边的护城河。然后就睡着了。整个过程,仅有短短的几分钟。地上的羊肉也被狗叼走了。
我失望的看了那空地好久,好久。
直至夜色降临。直至天气再度变凉。那些官员还没出来,看来皇宫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远处的的明月阴凉无比,月光落在高大的皇宫里,更显得诡异。
一道黑影在我面前闪过,等我回过神来,已经有双手猛地从背后环住我,紧紧的抱着,鼻子在我的耳后拼命的嗅着。浓烈的鼻息从我耳后传来,夹杂着男性雄厚的气息。
我惊惶失措的叫道:你是谁?
身后的人不语。他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剧烈的喘息着。
我想推开他环在我腰上的手,可是那手扣得紧紧的,我使劲掰,可是无济于事,最后我放弃了,问:你是谁?到底想怎么样?
一滴滚烫的水似乎滴在我的脖子,烫烫的,也凉凉的。我伸手往脖子上一摸,湿湿的,果然是眼泪。只是,身后的这个男人是谁?为何哭泣?
他哭是没有声音的。他只是暗暗的掉泪。泪水一滴接着一滴往下掉,我都怀疑是不是鼻涕也泛滥了?
我说:这位先生您要哭请您到别处哭去,你把我衣服都哭湿了。
身后人明显愣了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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