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文忠为了答谢开封府府尹张无善的救子之力,要将开封外城一处良田赠予张无善,这文虎伤愈之后闲来无事,要奴仆带他去外面转转,文忠便让他带着开封府的官差去外城划分田地给张无善,文虎由于行动不便由几个奴仆抬轿而行,众人来到外城的田地。文虎一见曾天阳与范纯义,大喜过望,笑道:“多日找你们不到,今日却自己送上门来,李捕快,这几个人便是当日闹事的人,快些将他们抓捕到开封府,交给大人处置。”那李捕快平日也得到文家不少好处,听文虎吩咐,说道:“兄弟们,将这三人拿绳索绑了,押解到开封府。”众官差听到命令,一哄而上,将三人围在当中,范纯义见状,伸手去拿身上的枢密院令牌,却发现来的匆忙,那令牌却不曾带,又见众人捆绑自己,便要出手抗拒。曾天阳向范纯义使了个眼色,低声道:“范兄不必焦急,由他们捆吧,我倒要会会这开封府府尹,教训他一番。”临行前狄青嘱咐范纯义一切听曾天阳的调遣,他见曾天阳胸有成竹,也就不再反抗了。三个人被官差捆绑之后,一众人等前往开封府,文虎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心中道:“这下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这东京开封府为四京之首的府邸,历任府尹都由朝廷重臣举荐,每一位府尹如果小有政绩便会得到圣上提拔,或入枢密院或入中书省任职,成为一品二品的大员,譬如范仲淹、文彦博都曾经权知开封府,由开封府成为当朝的宰相。曾天阳三人踏入开封府正堂,只见三班衙役已经排列两旁,一副升堂的架势显现出来,三人被衙役压到厅堂中央,众衙役喝道:“跪下,跪下.......”范纯义出自行伍,脾气火爆,叫道:“我们无罪,为何要跪,小爷平生只跪天子、父母,绝不向其他人下跪。”几个衙役过来强行来按三人下跪,曾天阳与范纯义将杜衍夹在当中,因为二人都有功夫根基,而杜衍却丝毫不懂武功,这几个衙役费尽力气而二人依旧站立如故。这时,外面的衙役喊道:“府台大人驾到了!”不多时,只见一位年近四十的老者从前厅走入,此人正是开封府府尹张无善,他做了数年县令,一直不得重用,后来用重金结交了当朝宰相文彦博的总管文虎,经过他的举荐,文彦博才重用张无善,推荐他为开封府府尹,张无善对文家自然感激。张无善见堂下之人杂乱无序,说道:“衙役们都退下,公堂之上岂可吵吵闹闹。你们几个人,见了本府为何不跪?”曾天阳说道:“大人,我们所犯何罪,被带至这开封衙门?”不等张无善发话,坐在轿子上的文虎嚷道:“你们一个月前在‘御膳楼’行凶打人后逃跑,打坏楼内桌椅,还说无罪。”曾天阳道:“大人,那日这个文虎在‘御膳楼’调戏一位姑娘,对人家强行非礼未遂,小人只是路见不平出手阻止而已,这件事在楼上的老板、伙计、一些食客都可以作证,大人不妨去调查,便知真相,况且您衙门中的那位络腮胡子也可作证。”其实,先前发生在‘御膳楼’的事情,那络腮胡子官差早已向张无善说明,他心知此事是文虎有错在先,调戏民女已然触犯了大宋律例,但碍于情面也就不了了之了,今日在公堂上又见到文虎一众人,心中正无办法。文虎不等张无善发话,叫道:“知府老爷,别听这帮小子胡说,快些给他们定罪,况且您收了我们家的良田,又得我父亲与丞相的提拔,难道连这点小忙都不帮我吗?”
作为京城的府尹,张无善最怕这些受贿结党之流言传入当今皇帝的耳中,况且京城有许多御史谏官,如果这些事情被他们知道,必然弹劾与他,他的官职如何得保?今天,文虎不知天高地厚将这些事情顺口说了出来,但凡有脑之人也猜透了八九分,张无善心中不禁恼怒,心想:“这文虎实在可恨。”曾天阳听了文虎的话,心中暗自高兴,便道:“大人,方才听那文公子讲,他将外城一大片田地送给大人,可是大宋新法中明确提出‘平均田地’给百姓和官员,那外城的土地本该归朝廷公有,如果有人敢私自拥有,那便触犯了大宋的刑律。”张无善听到这话,双眼诧异地盯着曾天阳,结结巴巴地说道:“你究竟是何人,怎地知道如此清楚。”曾天阳从怀中取出一张信笺,递给一个衙役,那衙役将其递给张无善阅看。张无善小心观瞧了一番,突然大汗淋漓,忙走下大堂,笑着说道:“原来是御史大人受范相所派,微服私访,失礼.......失礼啊.......还不松绑.......还不松绑”于是,几个衙役马上给曾天阳等人松绑。文虎见状,不知所谓,对张无善道:“大人居然要放走这几个刁民,待我回去告诉爹爹你的所为,看你如何交待?”他正要吩咐手下奴仆抬他回去,只见曾天阳向张无善说道:“张大人,想必这文虎在‘御膳楼’调戏民女的罪行你已得知,而文虎将这城外的田地送你,你既然不受,那么大人便没有罪责,相反这文虎却触犯我大宋律例中的‘行贿官员’之罪,大人如果不秉公判决,恐怕下官也无法向范丞相交代吧。”张无善心知眼前曾天阳等人为朝廷谏官,如果他们回去向参知政事府说自己的不是,那么自己头上的官帽就会丢了,自己花了无数金银才觅得这个府尹的官职,钱财还没有敛足便丢了官,这真是太不划算了,眼前只得按照曾天阳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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