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沛看简生迟迟不说话,有些担忧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对钱不满意?我知道一个月这么点钱确实有点屈才……不过毕竟你的工作还没安……”
“不屈才不屈才不屈才!”简生赶忙地打断周公沛的胡思乱想,脸上的笑就像是一个正在平底锅里绽放开的荷包蛋,“有这样的薪水,我都觉得很满意了。一天两三节课,等于我大半天时间都是空闲的,相比较我在非洲,这几乎就是白吃白喝还有钱拿……”而且还没有一个压榨劳动力的褚教授……这句话简生没有说出口,只能是在肚子里暗暗腹诽。
周公沛朗声笑了起来,他突然感觉自己面前这位第一次见面却已然在网上交往多年的小朋友真是个妙人:“那就这么定了?我等会儿就给我那位后辈打电话,你这个月就先住我这儿,等你什么时候觉得我这住得不好,你再决定搬还是不搬。”
有这么一个免费落脚点,简生当然是欢迎。周公沛的套房不错,比起外面的那些陈旧脏乱的单身公寓,这里简直就像是英国女王的私人宅邸。在非洲风餐露宿的他何曾享受过这样的住所?
小葫芦知道他有了工作安排,倒是显得十分高兴,在听到简生对工资的讲述之后,她更是瞪大了眼睛。
“所以,你现在是大学教授,然后每个月还能领个上万人民币的工资?”不知道小葫芦她自己知不知道,总之在简生感觉里,那一连串闪耀的小星星快要蹦出眼眶,直直地砸在他的脸上。
伸出几根黝黑的手指,小葫芦不断地掰算着一万块到底能在大华国内吃多少次烤肉大餐,又能吃多少精巧糕点,但最终都因为她并不清楚大华的物价还有对食物贫瘠的想象力而半途而废。
“哥,我决定了。”小葫芦的声音莫名变得温柔起来,深邃的瞳孔里竟然有了那么点属于少女才有的似水柔情,“既然跟着你回国,我会尽量少给你添麻烦。”
但简生可不吃这一套,翻了个白眼,伸手就是一个脑瓜崩,当然,他没有太用力,却足以让小葫芦抱着头一脸委屈:“得了,自家人,别装了。你真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眼睛里全是‘快请我吃东西’这句话?按照你那个饭量,我甚至都怀疑我这一万块钱能不能养活我们俩……”
“不可能的!”小葫芦从床上站起来,信誓旦旦地打断他,“为了好吃的,我可以少吃点米饭!”想了想,她又补充道,“还有面包!”
简生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她,叹息道:“亲爱的,你或许不知道一件事。米饭才是最便宜的东西……”
半夜十二点的时刻,窗外蛐蛐声仍然有一搭没一搭地响着。简生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如果此时此刻有人站在他的面前,一定会好笑地发现,他那一脸倦容的样子,仿佛一只浑身病痛无力动弹的老猫。
在非洲的十年里,明明可以就着炮火和枪声入睡,可这回国的第一晚上,简生不得不沉痛地发现自己竟然失眠了。虽然这种情况在他成长的这么多年里,并不是没有发生过,但这一次与以往不同,不是因为战乱正在迫近,也不是因为防空警报正在空中炸响,而是一种他许久没有体会过哪怕一次的平和,就这么轻轻地、慢慢地,涌进了心窝,反而让他产生了一种不适应感。
喉咙里有些干渴,简生摸索着打开床头光线温和的台灯,打开房门,准备下楼去厨房喝杯水。
走廊外竟然不是漆黑一片,就在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里,一束淡雅的白光透过磨砂玻璃向外延伸,仿佛如霜的月色。淅淅沥沥的水声宛如一场随风潜入夜的细雨,给人一种湿润的感觉。
周公沛还没睡?简生有些奇怪地想。
鬼使神差地,简生走向了洗手间,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地推开了洗手间那磨砂玻璃门。
一具洁白无瑕的妩媚身体就这么展露在他的眼前。
灯光在上面细细地涂抹着微弱的残影,但却丝毫没有遮掩这具身体的美丽,反而让这具洁白身体的线条越发温润。蓬蓬头洒落的水花在肌肤上迸溅出银色的光,却并不能在一片水雾之中夺走肌肤那红润粉嫩的色彩。
简生开门的手指颤抖,觉得幸福感来的太快,让他有些应接不暇。脑海中不断地飘过子车景焕光盘里的小泽、桃谷、结衣……可最终,这些曾经在他脑海中一时闪耀的赤裸身影在面前这具仿佛只属于神灵的玉体面前,只能羞愧地掀开井盖躲进下水道。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也许应该把门关上,掉头就跑?但有一股更大的力量控制住了他的全身,灌注进了他的脊椎,让他挪不开脚步。
大概,这种场面,以后也很难再见到了吧?在这种混乱的时刻,瞪大了眼睛的简生脑海里竟然飘出这样一个下流的想法。
但很快,他的所有想法,就被周沛儿转过头来惊愕的眼神所撕得粉碎。
蓬蓬头仍然欢快地喷涌着温热的流水,它们顺着周沛儿柔顺的长发,划过她娇嫩纤细的腰肢,最后,在两瓣圆润的屁股上缓缓滴落。周沛儿尖叫起来,声音几乎要比非洲所有枪炮声加起来还要刺耳,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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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kuji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