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和越兮,带着满怀期望抵达图尔特山口的时候,
他们没有见到董俷,因为董俷两天前带着华雄硬留给他的五百元戎军杀进了乌孙。
图尔特山口,是天山和葱岭交汇的地带。
南北东三面地势平缓,向西绕着河谷而行,形成了一个大约宽四引左右的空间。
四引,如果按照后世的计算方法,大约是一百米左右。
就在这四引之地,呈现出一个并不算陡峭的坡度,在坡上方,就是汉安军住宅所在。
这里没有深沟壁垒,也没有什么可以依托的坚城。
除了几片临时搭建起来的木栅栏之外,几乎没有什么能够提供防御的屏障。
徐庶在来的路上,已经对这里的情况非常了解,他更清楚,没有深沟壁垒的阻挡,就算董俷有通天的能耐,也阻挡不住乌孙十万,乃至于可能更多的,疯狂的敌军。
驻守在山口的主将,是义。
当董铁他们抵达的时候,他正和甘贲在山口视察,那一脸的苦楚,表明了心中所想。
这么一个地方,怎能可能打赢这场阻击战呢?
“媛容,你可算是来了!”
甘贲和董铁不熟,但是义和董铁却是老朋友了。见到董铁,他上前就是一个熊抱。
而越兮则把目光投注于甘贲的身上,从这个雄伟的汉子身上,他能感觉到那种强者才会拥有地气势。殊不知。甘贲也正在看着他,两人目光接触,都感受到了对方身上那种无与伦比的强大力量。若非大战将至,这二人说不定就会先比试一番。
“主公怎么出击了?”
薰铁听义说完,顿时急了,“老,你怎么可以让主公深入险地,为何不阻止他?”
>了……可是主公那脾气你也该知道。一旦做出决定。天王老子来了都休想让他回头,我又有什么办法?”
“可是……”
徐庶却拦住了董铁,“媛容,主公这样做,是对的!”
“哦?”
“说实话,主公从担当这任务的时候,恐怕就已经做出了决断。若说这守城的经验。虽然主公麾下猛将如云,却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主公。从宛县开始,主公已经多次行防御之事,我想除了几位老将军之外,没有人比主公更熟悉如何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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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问道:“可这和主公出兵乌孙又有什么关系?”
“将军,你莫要忘记了,论防御。主公可谓出色。可是若说起骑战,谁有比主公更擅长捕捉战机呢?当年他送我去鹿门山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一个很有意思地构思。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疲我扰……主公当时将这种战术,称之为游击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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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游击战术,主公此次出兵,绝对不是为了打击乌孙人,恐怕在更大地程度上,是为了牵制乌孙人,所以定然会把这战术发挥到淋漓尽致。将军,想必主公在出发前,曾给过你什么交代吧。”
>在这里筑起要塞。十日之后,他将回转山口,到时候要塞必须要筑好,否则就军法从事……可这都已经是第三天了……你也看到了,这里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筑起一座要塞呢?”
徐庶一蹙眉,向四面打量起来。
时已十一月中,正是三九寒冬。西域已经下了数次大雪,放眼望去,是白茫茫一片。
徐庶丈量了一下山口的宽度,然后又在甘贲的陪同下,登上两边的山岭。
他一直没有说话,时而蹲下来拨开地面,抓起一把泥土,时而紧走数步,观察山口的坡度。
一直到晚上,徐庶都是一言不发。
回到临时搭建起的营地当中,徐庶又要来了此次拉过来的辎重物品清单,认真地看起来。他不慌不忙,可是义等人可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好在有薰铁阻止,几次想要过去询问,最后还是忍下来了。这一夜,所有人都在一种焦躁的情绪中渡过。
第二天一早,义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披上厚厚的大氅,他走出中军大帐,却发现所有人都在热火朝天的忙碌着。
“元直,你这是……”
看着营地中摆放着几口大锅,有人不断的把积雪铲进锅里,同时还有人从山坡上铲下了一桶桶的积雪,往锅里倒。另有一批人,是人手几个麻袋,把湿漉漉的泥土挖出来,撞在麻袋里。
薰铁领着技击士,在山口砍下了一颗颗树木,搭建成了一个营墙的框架。
装满泥土地麻袋往那框架里面填装,不仅是在这山口,两边地山岭也是如此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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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好像是一夜没有休息,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不过他的精神看上去非常地好,
的说:“当然是筑城喽。将军,你难道忘记了,阳时,是如何阻挡住关东诸侯的几十万大军吗?我昨天翻看了清单,发现主公在出征前,专门去信,要居延城送来十万只麻袋,想必就是这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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