邈被押送来的时候,面如白纸,没有半点血色。
想必他也知道,落入董俷之手会是什么结局,虽然害怕,但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事实上,董俷也不想和他说什么废话。
把张邈拖到了董玉坟茔的废墟前,让人找了一张渔网把张邈脱光了吊起来。
渔网的绳子,勒入张邈的肉里,从网格中勒出了一块块凸出的皮肉。那一天,薰俷用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块块的把张邈的肉割下来,扔给了蹲在旁边垂涎三尺的雪鬼。
整个过程,进行了一整天。
前来围观的人从一开始足足有上万人,到张邈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没有人能保持正常的神色。
汉律的量刑,自高祖以来,并不算太残酷。
虽有过人的出现,但总体而言,汉代对肉刑是尽量的废除,以彰显王朝的开明。
凌迟,这种最早出现于《辽史》记载的刑法,随着董俷的出现,也提前出现。
当然了,董俷不知道凌迟的手段究竟是怎么样。
但他知道千刀万剐这个说法,上一世也听老人们说过一些关于凌迟方面的事情。
对张邈,董俷是恨极了!
如果不是张邈掘了大姐的坟茔,令大姐死后都不能得到安宁,董俷也不屑于用这样的手段。不管怎么说,董俷始终保持着一些后世人的思想。我可以去杀人,但我不能摧毁一个人地尊严。可如果我想要你永世不得翻身。那么最好的办法,是让你生不如死。
张邈掘了董玉的坟茔,只不过是想要为士大夫们出一口气。
也许他没有想到,这一口气的代价,竟然是如此的可怕,如此的惊人。
也是董俷的手段不够熟练,也许是董俷到最后,真的有点狠不下心。在割了张邈一百零八刀之后。最终一刀砍下了张邈地人头。把首级高悬在董玉地衣冠冢之前。
那天晚上。薰俷做了一个噩梦。
他梦到了董玉。
当董玉责问他,为什么没能保护好父亲,为什么没能保护好家园地时候,董俷无言以对。
第二天,董俷病倒了!
从小到大,董俷从没有有过大病,可这一次。他病的可真的是很严重。
若非华佗就在跟前,这一病险些要了董俷的性命。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卧床休养。
仔细想想,从初平三年三月开始,董俷脑袋里的那根弦儿就没有松弛过。
整整一年的时间,若说最为辛苦的人,恐怕就是董俷。连番征杀,责任。还有许多许多在薰俷看来。都是他必须要做地事情,已经把他压迫的有些喘息不过来了。
如今,与张掖军合并。那根弦一松弛下来,这身体就再也承受不住了。
躺在床上,身下垫着厚厚的褥子,董俷看着躺在一旁午睡的三个孩子,心里一阵发酸。
门推开了,老夫人在董媛和董绿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四头雪鬼很自觉的在门口匍匐,担当警戒的任务。卧房外百步,虎女营在巡逻着。
“好一点了?”
老夫人坐在董俷的身边,伸出手,放在董俷地头上。
“你前天病倒地时候,一个劲儿的喊你大姐的名字……阿丑,你爹地死,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你又何必自责?你现在这样子,若你爹和大姐看见了,一定很难过。”
“可是……”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保护好咱们这个家。”
老夫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可你毕竟是个人,不是神仙。能到今日这一步,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当初你说过,官做的越高,就越危险,如今想来,真的是一句语。阿丑,你爹死了,可奶奶还在,你四姐和四姐夫还在,你还在,这就足够了。”
薰媛上前,握住了董俷的手。
“阿丑,奶奶说的没错。只要你活着,咱们董家就能兴旺起来……爹走了,你就是咱董家的顶梁柱。莫要忘记,你还有老婆孩子,都看着你呢……你如果这样子,她们会更难过。阿丑,是个男人,就挺起胸膛,别人怎么对付我们,我们他日就十倍的奉还给他们。”
薰俷把文姬抱在怀中,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
闭上眼睛,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奶奶和四姐说的不错,过去了的事情,再去后悔,又有什么意思呢?唯有向前看。
“奶奶,你放心,我没事的!”
老夫人闻听,不由得欣慰的笑了……
一家人在一起,又说了好一阵子的心里话。
突然门外有何仪前来禀报:“主公,贾诩先生和李儒先生带着几个人,在门外求见。”
老夫人一听,站立起来。
薰绿叫醒了文姬和董冀,然后抱起董朔。
“阿丑,该做什么,该怎么走以后的路,你自己决定。总之,奶奶支持你就是了。”
老夫人说完,在董媛的搀扶下往屋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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