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雪纷纷,天地仿佛混成一色。
一支千人左右的人马,在夜色中徐徐而行,朝着阳的方向前进。
为首大将,胯下菊花青,相貌雄毅。以一块黑巾蒙面,只露出了炯炯有神的眸子。
马鞍桥上横一柄宣花大斧,黑黝黝,沉甸甸,大约在七十斤左右。
身后的队伍,整齐而又肃静,在道路上行走,除了偶尔传来的马嘶声,只有脚踩雪地的声响传来。
“将军,前面就是谷城,可要入城?”
武将想了想,“不必了,我们绕城而走,直奔阳。”
小校立刻传令下去,队伍绕谷城而行。
武将身旁却有一文士,催马上前笑道:“听说将军与太师相识,不知是不是真的?”
“曾有一面之缘,不过却说不得相识。只是因侯的缘故,有过寒暄而已。”
“那将军岂不是和侯很熟吗?”
武将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笑意。
点点头道:“算是很熟吧……只是当年与侯分别时,他还仅十四。不想分别五六年的光景,如今已经贵为侯。当年若非侯提拔,只怕我如今还是一个犯军。”
文士笑道:“怪不得此次太师点名要您进阳呢。”
“我想也不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太师……如今关东诸侯造反,竟引胡人进犯边关。这几年来,我一直镇守梁山,对鲜卑与河套南匈奴的胡人较为了解。想是因此要我入京吧。公佑。若非你这次识破了于扶罗的计策,只怕胡人就突破梁山了。此次到阳,我当向太师禀报。为你请功……呵呵,一晃多年,倒颇为想念侯。”
文士大喜道:“如此就多谢将军。”
正在这时,突然有小校来禀报,“将军,斥候在前方拦截一人。说是自孟津往阳。”
武将一怔,“带我去看!”
如今,这京兆地确正是风声鹤唳,前方战事频繁,不晓得会有什么情况。
故而武将也很小心,催马赶了过去。
那被拦截地人,一身凉州军打扮,正和斥候争吵。
“你等拦截我作甚。快快让开,耽误了大事,定要你们的脑袋。”
武将上前,那小校一见装扮。连忙下马,“将军。我乃汉安大都护华将军麾下信使,奉命前往阳。还请将军让开道路,十万火急,真的是耽误不得。”
“我乃安门校尉徐晃,孟津难道出事了?”
“啊,也不算是出事,只是有敌军出现,大都护命我赶赴阳,禀报此事。”
徐晃闻听,不敢怠慢。
连忙命人让开道路,又送了两匹好马供那小校骑乘。
文士上前道:“将军,关东诸侯在正面作战不利,故而走河内小道,偷袭孟津。如今河水冰封,万一孟津有失,则阳定然动荡不安,将军不妨暂缓往阳,前去孟津支援。若孟津危机,将军可立大功;若是孟津平安,岂不是能换来大都护青睐?”
汉安都护府,所辖包括梁山等地地军队,是董卓安排在司隶,震慑朔方、凉州等地的军事机构。从理论上而言,徐晃也是华雄的部曲,故而文士所说,也不算错。
徐晃沉吟片刻,“公佑所说极有道理,全军转向孟津,速速启程。”
一声令下,三军齐动,转变了方向,往孟津极速行进,眨眼间消失在风雪之中。
******
孟津关前,穆顺策马挺枪,扑向了华雄。
好大的口气!
华雄不由得乐了。他堂堂汉安大都护,居然成了无名之辈。而这个从未听说过的家伙,竟如此目中无人?
也不答话,催马上前,摆刀抵住穆顺。
要说这穆顺颇有两下子,可是比起华雄,显然差距甚远。
那华雄,毕竟是久经战阵的人,更是凉州军中,除董俷之外地第一猛将。
二人战了四五个回合,华雄卖了个破绽,一把扭住穆顺的大枪,另一手拖刀就斩,把穆顺斩于马下。无主战马,落荒而逃……张扬更怒,“谁可为我诛杀此獠?”
张扬阵中立刻冲出二将,一个叫喜,一个叫秦琪。
二人杀向华雄,也不搭话。一个挺枪,一个舞刀,和华雄战在一处。
华雄憋了几十天,就想要大战一场。二话不说挥刀迎战,过不十几个回合,一刀斩秦琪于马下,同时舒展猿臂,抓住了喜的腰带,大喝一声,把喜拽下了战马。
抖手一刀,削了喜的脑袋。
华雄一手拎着人头,一手高举大刀。
身后精骑蜂拥而上,朝着张扬就掩杀过来。
张扬连输两阵,刚叫一声不好。就在这时,身后突然杀出一支人马,为首的正是庞德。
与华雄夹击,五千精骑在乱军中横冲直撞。
张扬的阵脚顿时大乱,拨马就走。不想被庞德迎面撞上,一刀砍死。
主将一死,上党军顿时群龙无首,乱作一团。大军蜂拥溃散,被华雄、庞德追杀了十几里地。幸好有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