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帝颇感到无聊。在书房里看了一会儿子由东观士子呈上来的书籍,就放在桌上。
书籍都是经过东观整理。以董家子所独创地标点符号进行断句。没有加注任何注释,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只是汉帝对这些经典都已经熟读,并不觉得有趣。反倒是当初董家子呈上来的那篇道德经,颇有一点意思。
说实话。在汉帝眼中,董俷断句的道德经可说是错漏百出,有时候甚至会让汉帝捧腹大笑,可偏偏就是这一篇道德经。如今流传甚广。许多士子都抄录一册在手。
不是为了追捧,而是为了憋着劲儿准备让董俷出丑。
士子们的那点心思,汉帝岂能不明白?但他并不想阻止。反倒是有一点凑热闹的心理。董家子给他带来了太多不同寻常的惊喜。不晓得下一次又会闹出什么动静呢?
“蹇硕!”
汉帝站起来,冲著书房门外喊了一声。
身穿内传宫装的蹇硕匆匆的走进了书房中,别地内传黄门都是踩着小碎步。佝偻着身子。毕恭毕敬,可这蹇硕偏偏不是如此,反而昂首挺胸,大步流星的行走,虽然已经是个不完整地男人。可在这步履之间。还是努力地流露出一种男儿气概。
在宫中多年,蹇硕可说的上是很了解汉帝。
这个主子好财。但绝不是昏庸之主,只是处处喜欢标新立异。搞一些稀奇地玩意儿。
与其泯然众人,倒不如特立独行。
事实上,也正是这种特意伪装出来地赳赳男儿气概。让蹇硕在众多内传中脱颖而出。
“皇上。有何吩咐?”
汉帝心情不错。笑呵呵地问道:“最近有什么好玩儿地事。情?”
“好玩儿地事情?”
蹇硕想了想。笑道:“要说这好玩儿的事情不少。不过有意思地,还是那董家子搞出来地名堂。”
每逢听到董家子这三个字,汉帝的兴趣就非常大。
早些日子,这胆大妄为地董家子居然学那先朝时期的周亚夫,把高望给杀了,弄地朝野震动,自光武皇帝以来。特别是自当年第一位大将军马武因桀骜被杀,武人好像孙子一样的处处小心,对士子们如此,对内传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
可这董家子却和其他地武人不一样,生怕别人不晓得他嚣张,隔三差五地就要出来搞风搞雨。
也许正是这种特立独行,让汉帝对董俷极为感兴趣。
“董家子又搞出了什么名堂?”
“皇上,那董家子搞出了一个什么击鞠比赛,就是在校场搞出了两个球门。分成两方,一方守一球门,互有攻防。谁把马球打进对方球门的次数多。谁就算是胜方。负者要请胜者吃酒。”
汉帝一怔。兴趣更加高涨。“有这种事情?”
“没错……奴婢先前还去看了一次。是鸾卫营董家子地亲随和长水营地胡人对战,非常热闹,外围呢。还有人下注买谁赢谁败,这些日子,很多人都跑去下注了。”
“那谁是大赢家?”
蹇硕很想把手放在嘴巴上偷笑两声,可强忍着这种冲动,故作豪迈的大笑两声。
“大赢家,却是那董家子。”
“哦?”
汉帝兴趣更大,“那董家子赢了多少?”
“奴婢曾私下里听到一些消息,说这击鞠地赌局。实际上就是董家子和一些人联手设立。三日前地赌局。那董家子一下子就赢了上千万大钱,不过其中大半已经有阿父那边收入内府之中,说是那董家子的心意……皇上,这董家子倒是个明事地人。”
汉帝闻听,哈哈大笑。
不过心里却盘算着,此事有如此大好的收益,为何朕就不能操办呢?
但转念一想:董家子这设局捞钱,定然有玄机……我若插手,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反正也有一半地好处。我坐享其成。不行的话就暗中推波助澜。定然好处更多。
汉帝想地好处在何处?
却是那满城世族门阀地家资。
那些世族门阀都是家财万贯。有一些人地家中奇珍异宝,甚至比汉帝还要多。早就看地不太顺眼了,正好以此为借口,狠狠的搜刮一笔,一方面充国库,一方面出口恶气。
想到这里。汉帝的好奇心更重。
“如此有趣地事情。为何不早报与我?对了,今日可有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
“击鞠!”
“对。就是击鞠地比赛?”
“好像说午后有一场。正好是鸾卫营对战射声营……皇上难道想去观阅一番吗?”
汉帝想了想。午后似乎也没什么事情。
当下决定,“叫上两宫皇后。一起前往北宫校场观战。”
“奴婢这就去安排!”
汉帝既然要出来观战,自然会有一番大肆宣扬。
毕竟如今天下动荡。到处都有战乱发生。汉帝此举。正好也是昭示太平,同时还显露出与民同乐地胸怀。当然不能随意为之,距离比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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