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帮的飞鹰堂是他们专门的议事厅,这里位于长乐帮院子的中心位置,却只有这栋不大的建筑挺立着,周遭没有其他房子,面积很大的草地在围绕着这个飞鹰堂,草地上全是表情警惕的长乐帮手下,他们在离房子很远的地方巡视,戒备森严,这大厅这样的建造法就是为了防备窃听。
大厅宽敞明亮,中间摆着一张极长的长条形桌子,从大门一直延伸到墙壁,墙壁上挂着一张硕大的飞鹰展翅图,霍长风就坐在画的前面,这里是最上座,他的右手边紧靠着他坐着眼圈通红的刘远思,其他的人坐的离他很远,右边坐着黄山石和盛若海,左边则是厉千秋和林谦。
刘远思现在正在发言,他面前摆着厚厚的一叠本子,他正在一边翻一边念道:“...合计运输会多收入三到五成...”
“唉,昨晚都听了一遍了,我还是说没有用!这都是预测的,又不是实实在在的,真合作起来谁知道怎么样?”盛若海很不耐烦的打断了刘远思说话。
“是啊,四弟说的对!”原来听的很用神的厉千秋见盛若海打断了刘远思,眼里迅速闪过一丝失望和不满的眼神,但马上却附和起盛若海来了。
但黄山石却极其愤怒,他对着坐在他下面的盛若海吼了起来:“什么叫没用?!这是我们和慕容秋水粗谈了一次之后,长乐帮的几十个帐房先生用了一宿时间核计出来的!这都没有用,什么有用?光听听这些数字就够惊人的了,你们怎么回事?白花花的银子来了家门却不要?脑子里装的是麦秸吗?!远思,继续念。”
刘远思没有继续念,他捧着账本求助式的看着霍长风。
霍长风把手里的茶杯轻轻的放在桌子上,问道:“老四,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和老二给你讲理你却不听。哪个帮派以前没和别人打过仗、结过仇?难道非得记一辈子仇?我们是为了长乐帮更加强大,又不是生来就非得和慕容世家不共戴天的!本来讲的就是利则和、不利则分。我说你你也不会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那我好好讲道理,但是这你也不听,你究竟想怎样?”
“四弟当然有他的理由!对不对,四弟?”厉千秋在对面大声叫道。
“少四弟四弟的!”黄山石冷哼了一声:“前些日子还互相掐呢,现在就拍起老四马屁来了!老大一把年纪了也不脸红?”
“你个黄钱眼你说什么?你不就是想在你管的那块上捞一笔吗!”厉千秋大怒,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你说谁是黄钱眼,你个厉木桩子!”黄山石更是大怒,不但撸着袖子站了起来,而且一脚把屁股后面的椅子踢了老远,看架势居然要开打了。
林谦和刘远思见势不妙,赶紧一人劝一个,两个平常德高望重毫不买帐,居然隔着桌子互相对骂。刘远思不会武功,拉不住黄山石,他居然一脚踏上了桌子,看架势竟然要踩着桌子扑过去和对方厮杀。厉千秋更是毫不示弱,也是要上桌子,但林谦武艺强悍,死命的往后拽他,到了后来厉千秋身子居然和桌子平行了。
“混蛋!都给我坐下。反了你们了,注意你们的身份!”霍长风怒喝一声,两人才互相瞪着坐下了。
“切,那次在这飞鹰堂谈无痕的时候,你们俩二哥、三弟叫着,好的穿一条裤子,现在又玩这套了。”盛若海冷笑了起来。
“老四!你说什么?”黄山石马上瞪的溜圆的双眼转了过来。
“老四!你也别添乱了!”霍长风又是一声大喝,盛如海一脸不屑的扭过脸去。
“四...老四,你究竟怎么想的,说说啊!”厉千秋一直想让盛若海打头炮。
盛若海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我想的很简单。你们想想,我们从慕容秋水的爷爷开始,就和慕容世家作战。那个时候慕容世家表面上是鼎盛时期,光提提名字就可以把人吓尿裤子,但是咱们几个不信邪,就在慕容世家控制的扬州起家,和慕容一家为敌!就是要虎口拔牙!没想到表面上威风凛凛的慕容世家却早就是个绣花枕头,长时间当武林盟主的地位已经把这个雄踞四大家族之首的武林豪强腐蚀的不成样子了:他们家那些武林高手,任何一个的一个月的收入恐怕比我们长乐帮所有人加起来一年赚的钱还多的多,武功也没的说,加入慕容世家之前哪一个不是江湖上如雷贯耳的高手?恐怕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挑出来单挑,我们当年的长乐帮中没一个人打的过。”
他的这些话又把在座的几个老人带回到长乐帮刚刚成立时候的那个血雨腥风的年代去了,每个人的表情都凝重了起来,那无数次血与火的厮杀又在他们脑海中浮现出来了。
“但是实际情况又怎么样呢?”盛若海声音也激昂起来:“他们慕容世家的人以前在江湖上横惯了,只要他们报出家门,没有任何门派敢得罪他们。但是等遇到我们,就是他们嘴里说的亡命之徒,他们目瞪口呆了,他们吃惊的是武林中怎么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和他们作对?他们家的高手们拿着海水般的银子、拥有最好的武功,但我们有什么?我们什么都没有,只有脑袋!当我们手里攥紧刀子,抱着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决心红着眼睛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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