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来刑部侍卫中威望甚高,一听他发话,众侍卫顿开。
楚铮将两面盾牌随手一扔,微微笑道:“我道是何人有这般功夫,竟然到了近前本公子才察觉,原来是铁南星铁先生。不知铁先生怎么亦来刑部了?”这铁南星乃是方家客卿,一身武功据说不在鹰堂三大供奉之下,二姐楚欣与方中诚大婚时,楚铮亦见过此人。
铁南星听出他是暗讥自己出手偷袭,老脸一红,道:“五公子有所不知,承蒙相国大人看重,命铁某兼任刑部副总捕头。”
楚铮哦了一声:“这倒亦算是量才录用了。”
铁南星故做未闻,看看四下狼藉的刑部大堂,苦笑道:“五公子,你这是何意,有话好说,何必大打出手?”
“没什么可说的,”楚铮傲然说道,“本公子今日就是来寻刑部晦气。”
铁南星暗怒,道:“五公子,就算不顾及方家颜面,看在二少夫人的份上也不必如此吧?”
“二姐那边本公子自会解释,无需铁先生操心。”楚铮大模大样地找了张完好的椅子坐下,扬眉说道,“不知喻右侍郎何在,本公子特来讨个说法。”
“喻某在此。”
喻世保分开众人走了出来,满面怒容,只是额头顶着一个大包,颜色鲜艳欲滴,未免显得有些滑稽。
“五公子,今日你大闹我刑部,毁我刑部门匾。难道上京楚府就这般家教吗?”
楚铮冷冷说道:“我楚府家教再不济。也总胜过喻大人公然抗旨不遵吧。”
喻世保皱了皱眉:“原来你是为太后娘娘懿旨之事而来。不错,这几日刑部都由喻某当值,太后懿旨亦是喻某所接。但接旨当晚喻某便上奏折向太后禀明,贵府四姑娘遇袭之案,这范若诚嫌疑最重,甚至可能就是主谋……”
楚铮忽猛喝道:“放屁!”
喻世保涨红了脸:“五公子,请自重。”
“本公子就是说你一派胡言,简直是放屁!”楚铮道。“范若诚乃陈县县令,你从何推断出他是主谋?”
喻世保身后一人忽上前,对楚铮拱手道:“五公子,可否听下官一言?”
楚铮翻了个白眼:“你是何人?”
那人神态恭敬,答道:“下官乃刑部知事黄冈,负责主审楚府四姑娘遇袭之案。”
“哦?”楚铮说道,“原来是主审大人,你有何话。说来听听吧。”
“是。”黄冈道,“楚府四姑娘遇袭距今已有一月有余,可那数十名匪徒连一个都找不到踪迹,实在与常理不符。唯一可能就是有人替其遮掩,而范若诚身为陈县县令。最具便利,此乃其一。其二,楚府四姑娘及朝中几位大人府上的小姐遇袭,范若诚率衙役到达现场,前后相差不过半个时辰,未免太过凑巧,倒似早已预知此事……”
黄冈一口气罗列了七八条,条条指向范若诚。楚铮听了点了点头,说道:“嗯,黄大人所言,条理清晰,有根有据……”
黄冈脸上方露出丝笑意,只听楚铮慢条斯理地又道:“本公子就不骂你放屁了。”
黄冈笑意顿时凝结,结结巴巴地说道:“公子这……这话何意?”
“你方才所言,条条理理都道范若诚嫌疑最重,但没有一条能道明范若为何要袭击本公子四姐一行人,为钱?范若诚并未从中得分文,为……色?他亦没有任何不轨之举,这些都说不过去吧?你唯一与之接近的推断,就是猜测范若诚或许为了讨好我楚家,而布下地瞒天过海之计,只是结果与其预想大想庭径。黄大人,是与不是?”
黄冈艰难地点点头:“综合诸种情形来看,甚有这种可能。”
“放————屁!”楚铮神态优雅地再度说出这二字。
黄冈脸色如猪肝,勉强道:“下官……愿闻其详。”
“黄大人哪,”子编了这么一番说辞。其实本公子亦明白,四姐遇袭之事震动京城,刑部遭受各方压力,已经不堪重负,想尽快寻个替罪羊,这亦是人之常情。不过要想将这罪名安于范若诚……”
楚铮一掌将面前桌案拍得稀巴烂:“本公子今日就拆了你们刑部!”
黄冈面露惧色,不由看了看喻世保,喻世保则脸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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