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果然不是好事情!文天朗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幽幽转醒。
窗外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看来时间已经很晚了。
这是哪里?好像不是文宅?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起身,被子从身上滑下来,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被种上了许多……小草莓!!!
他几步下地,来到卫生间的镜子前。天哪,连脖子和下巴上都有!
这个该死的小女人,这让他今天怎么出门去工作?
不过想想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更多,内心又平衡下来。
想到昨夜的疯狂,文天朗的嘴角勾起了大大的弧度。虽然现在的形象有碍观瞻,但是这是他爱的女人留给他的,他甘之如饴。
再次回到床上,才想起来刚刚就没有看到桑树。
刚刚只顾得自己身上的小草莓了,忽略了这一点。现在想来,似乎桑树昨晚就离开了。
这个小女人肯定是害羞了,就算是自己,有这么莫名其妙地在一起了,也会有些尴尬的。
那就让她害羞去吧!
于是文天朗给桑树发了条短信:桑桑,昨晚运动量过大,今天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再来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他故意把话说得暧昧不明,然后想象着桑树看到这条短信脸爆红的样子,心情更好了。
就连文天朗公司的员工都觉得,这是近段时间以来最暖和的春天。
但是这春天只持续了一天,短到他们以为是错觉,然后就是没有尽头的更严酷的寒冬。
文天朗晚上在文家人都睡着了之后,偷偷地出了文宅,将车开回了丽水嘉园。
他吹着口哨甩着钥匙,想到马上要见到桑树,心里美得冒泡泡。
从她昨晚的表现来看,她也是无法放下他的,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因为那些亡故的人而错过彼此呢?那些死去的人也是希望作为亲人的他们能幸福的吧?而那些阻止他们的人,不过是持一己执念,借亡人之故来弥补他们自己的遗憾。
打开门,因为没有人住,又到了初冬,屋里异常冷清。
文天朗径直走进卧室,将外套甩在床上就走进了衣帽间。
可是当他推动挡在上面的木板时,却怎么也推不开。
这种情况曾经出现过,那个时候桑树带着桑沐雪和果果慎慎躲到了苏河村。
那么这一次,她也躲起来了吗?文天朗的心“咯噔”一下,转身疾步出了自己公寓向楼上走去。
连敲了数声门,都没有人来开,那种不好的预感就越来越强烈了。
如果她这次又躲了,会躲到哪里去了呢?
文天朗又敲了好久的门,但是一直没有任何回应。
他只好转身回到楼下,拿出电话打给了桑树,可是,电话里却传来了机械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他不死心地继续打,结果都是一样,他气得一下子将手机摔在了床上。
她果然又躲了!
难怪她昨晚会丝毫都没有反抗,反而那么疯狂,是早已经决定了要离开,以这种方式来跟她告别的吧?
该死的女人!
他再次拿起电话,却是打给了齐航。
“给我查桑树的行踪!立刻!马上!”他几乎说得咬牙切齿。
桑桑,你等着,再逮到你你休想再逃脱了!
而被他念叨着的桑树,此时正望着机舱外出神,突然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
“桑桑,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果果立刻紧张地问道。
桑树摇头笑道:“没有,只是鼻子里有点痒。”
“妈妈,我们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地离开啊?是不是以后都不回来了啊?那样我就见不到爸爸了!”慎慎十分不解,委屈地眨巴着大眼睛等着她回答。
桑树心里一阵钝痛,她知道慎慎对文天朗的喜爱,但是她还是自私地剥夺了他们的父爱。
这一次,她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彻底地离开文天朗。
昨天,她看到了文天朗相亲。说不在乎肯定是假的,但是就算再在乎再心痛,她也不能表现出来。就像他昨晚说的,只要她说一声在乎,他愿意为她放弃一切。她承受不起他这么沉重的爱,也正因为心里爱着他,所以不愿意看到他放弃父母亲情,不愿意他背负太多的东西。所以,她必须马上离开他,越远越好,希望他一辈子找不到自己。
可是她舍不得他啊!这是她真正爱过的也正在爱着的男人,是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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