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路上的行程不必过多缀述,只不过一两天就到了鹤路城,而鹤路城也不愧是西启国的主城,是比其他地方是繁华了许多,钟伯在来的路上换了车,不是那个实用为主的马车了,这个马车是由四匹俊马拉车,车体为黑色,四面上镂着金,夏侯靳在里面躺着,身上盖着丝绸的被子,车厢里熏着香,钟伯给他泡好了茶,旁边的柜子里有精致的小点,他也被细心的打扮过,但不像去青楼时的阔绰,身上穿的低调可依旧价值不菲,钟伯希望他能有足够的排场,现在那就能让所有人都服气,但可能是袭了夏侯老爷的样貌,整个人俊朗风*流,没有商场上的凌厉。
马车穿过闹事,挤开了街上的人群,挎这菜篮的大婶撇了撇嘴,白了一眼马车,旁边买菜卖菜的人盯着车上的金子议论。
“你说,那车上那是金的吗?该不会是铜的吧!”
“卖肉的!你可真俗气,你看看拉车的大马,那可都是好马!那股精神劲儿,不是真金白银都配不起那马蹄子!”
“就老头你知道,咱鹤路城里有钱的人家不少,摆阔也没这么摆过,莫不是皇上看上哪个仙女似的人家,打算抬进宫当娘娘?”
“当娘娘?谁不知道当今皇上最宠贵妃娘娘,就凭贵妃娘娘那样貌,还能有人比得上她?”
“都别瞎说。”现在前面的那个人抻长了脑袋往远处看:“那马车停在金玉阁前面啦!”
一群人人全往金玉阁凑,想看热闹。金玉阁是什么地方,鹤路城卖金银玉器最大的地方,又承包了宫里娘娘的首饰脂粉,城里有钱没钱的都想去那给老婆孩子买点东西,在哪都不丢面子。马车停在外,旁边围了一圈爱看戏的老少爷们,钟伯今天没在车厢内,而是充当了马夫。他抬眼看了看周围,停了马车没动,屋里伙计看他这马车笑眯眯的往近处靠。
“这位师傅,您赶紧下车歇歇脚,我给您去停马车去。”
“不必,你家当家的在吗?”
“在的在的,您屋里请!”
钟伯还是没动,伙计伸手去扶他,他也没有动作。伙计很纳闷,问道:“师傅你怎么还不下车,是不是太累了,动不了?”
“叫你家当家的过来。”
“这。。。。”伙计看了一眼马车,还有一直没有动静的车厢,笑道:“您稍等,我这就去喊我家当家的。”说完一溜小跑进了金玉阁。
旁边看热闹的人心想,这马车主人派头真大,半天连个头发丝都露,马夫还要金玉阁的老板来接,真是真是少见,莫不是真的是哪个达官贵人来这散心来了?
说话的功夫,金玉阁老板就走了出来,一身富贵衣裳,脸上带着笑。他出门前整了整衣服,不能丢了金玉阁的脸,然后他打算会会这个金主,结果刚出门就看见那辆华贵的马车脸不由得变了颜色,赶忙上前两步冲着钟伯深深一拜。
“钟爷,你老怎么来了?”
金玉阁老板原名冯西,年轻的时候是鹤路城里有名的街头一霸,横行街里,后来更是当上了城中大官的小舅子,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痛快,缺德事没少干,有一次看上了金玉阁里卖金丝手绢的姑娘,说什么也要把他带走,正好钟伯当时下来看帐,一眼就看见冯西那副样子,表面没动声色,让手下的人把那姑娘半路截了回来,把他暴打了一顿。冯西当然不可能忍下这口气,之后没事就来金玉阁逛逛,顺便砸砸东西啥的,钟伯是谁,哪能让他在这撒野,眉毛一挑就把他告到了他姐夫那,挨了好一顿责骂,可就这样两人就相熟了起来,后来冯西姐夫被弹劾,冯西家破人亡,钟伯把冯西从死人堆里拽了出来,给他治伤,替他找新身份活下去,他也争气,短短一年便从伙计升上掌柜,前途不可限量,也就因为钟伯一句“我就信你”。守了这家店三十几年,从年轻气盛守到沉稳大气,镇在鹤路城,守着十里山庄的产业,所以鹤路城是最让夏侯靳放心的,可该装的比还是要装,夏侯靳敲了敲门板,打断了钟伯和冯老板的叙旧。
钟伯明白夏侯靳的意思,抬高音量喊到:“你姓冯的在鹤路城享福享惯了吧,见了咱们大公子还敢不出来相迎,难道还等着大公子进去看你不成?!”
冯西脑子好使,当下明白了钟伯的意思,拽着袖子擦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这,这钟爷说的什么话,我哪来的胆子敢这么干,是我老了,没长眼。不知道大公子大驾光临,怠慢了怠慢了。”
“十日前山庄就派了人通知大大小小的老板伙计,大公子要来查账,怎么偏偏你不知道这件事,莫不是哪个不怕死的没通知你?”
“哪能啊,庄里早就通知了,是我出来晚了,惹钟爷不开心了。”
“钟伯,这人谁啊,您怎么还发这么大的火?给他钱打发他走算了!”夏侯靳头一次对人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钟伯对着冯西斥道:“不怕死的东西,还不来跟少爷道歉!”
冯西还没说什么,在这条街上住了多年的街坊邻居都不乐意了,这什么大公子钟爷的发脾气发的真没道理,冯老板做的都挺好的,名声也不错,没什么有钱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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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4:fei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