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冉心满意足地塞好两只水馕,就算找不到其它的东西吃,也足够这两天的消耗。
不过肚子里不能光有稀的没干货,既然找到了喝的,还得再添点吃的才能让只有汁水的肚子不造反。
附近几只逃命的小兽闻到藤汁的气味,竟然放弃了奔逃三两下蹿过来,细细地舔着淌到地上的汁水。
老藤究竟叫什么没人知道,村里人直接叫它奶藤这个名字听起来不仅土得掉渣还容易令人联想起某种暧昧情节,之所得如此叫是因为奶藤的汁液不仅味道香甜,而且营养丰富,村里哪家的媳妇若是没有奶水,甚至可以直接用藤汁替代,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往日里都是在老藤上钻个孔接住藤汁老藤的表皮十分坚韧且味道极苦,还带着一种非常粘腻的胶质,若不是他有这把师傅的军刀,也没可能直接斩断藤条。这也是为什么他刚刚喝进嘴里的汁水带着苦涩的味道,而森林里的动物从来也不打老藤主意的原因。
李冉的嘴角轻轻翘翘,飞快地跑动起来。他脚下的草丛已经开始有萎缩的迹象,必须趁着朔潮暴发前的短暂时间完成计划回到洞里,一旦森林里的叶片全部萎缩和掉落,再想找到吃的就难了。
不能再暴露下去了,他抽出腰后的短矛相准了一只叫不出名字的小兽狠狠地投了出去,短矛划过一道直线直接将小兽钉在地上,小兽的后腿蹬了几蹬没了动静。
李冉飞跑过去一把拔出插进土中的短矛,拎着挂住小兽的短矛飞快地跑回路洞,一头扎进洞里才长出了一口气,外百的天空已经挂上了一层粉红色的光。他虽然奇怪这次的朔潮怎么来得如此之快,却没放在心下,提着猎物轻松地走进洞里。
外面的天色比刚刚更加的暗,洞里的光线差了许多,洞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大群的野兽,大的小的一只只一个个,发现李冉走进来,它们迅速地远远跑开,趴伏在黑暗中瞪着又黑又圆的小眼睛机警地盯着他。
李冉泄气地一直走进洞里,早知道有这么多猎物跑进来,他何必拎着十几斤重的猎物跑这么远?
不过他并没有再对洞里的兽类下手,十几斤的猎物足够两个人吃两天了,没必要再杀现多的动物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规则,猎人不是刽子手,只猎取必要的野兽而不是随意的屠杀!
用师傅的话说,这叫可持续发展!
“嗷”路洞深处突然一声暴吼,巨大的声音震得李冉一屁股坐倒在地,险些压死一只松鼠。脑袋里天旋地转一片空白,嗡嗡响个不停,眼睛发直,眼里的景象成了双影。连心脏也突然间不受控制地急促跳个没完!
就像是把整个人套进了铜钟往死里狠敲了一记重的。
老半天李冉的意识才恢复过来,还没等他闹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一道黑影突然蹦到他身边,两只小小的爪子死命地捉住李冉腰间的水馕往外扯。
毛绒绒的小东西只有巴掌大,头顶长着一对兔子般的耳朵,一身黑乎乎的毛,乍一看就像个毛球,仔细瞅才能发现它有一对短腿和两只小胳膊,这是什么东西?
李冉脑子还不大清醒,当自己眼花看差了,可眨眨眼睛,小东西还在,李冉一惊,下意识地一把扣住水馕。
虽然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动物,但森林里奇奇怪怪的东西多了,碰到个不认识的倒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这小东西竟然不怕人?还有这样的野兽?真是奇了!
不知道是不是明白它的力气小争不过李冉,小东西抬起小脑袋,黑漆漆的眼睛紧盯着李冉,不知道为什么,李冉竟然觉得它的眼睛里流露出的竟然是哀求……从一只比老鼠大不了多少的小东西眼里看出人类的情绪?李冉怀疑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让石头砸了。
几声似有若无的脚步声传进他还嗡嗡响个不停的耳朵,丁芮一边抠着仍然听不大清楚的耳朵一边用嘶心裂肺般的声音大吼:“你最好把它要的东西给它!”
“什么?”李冉瞅瞅小东西再看看丁芮,惊愕地指着水馕说,“是我听错了还是怎么的?你说让我给它这个?!”
丁芮点点头表示他没听错:“你快一点,我可不想让耳朵再遭罪了!”她干脆地闭上嘴堵住耳朵,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低头看看小东西,李冉的脑子里一片茫然,难道说刚才的声音是它发出来的?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回觉得自己的脑袋死机,死活不转个儿了。
鬼使神差地,解下了一只水馕拔下塞子,闻到清香的气息,小东西头顶兔子一样的长耳朵兴奋地来回摆动。
可水馕足有两个小东西那样高,小家伙根本够不着,毛绒绒脏不拉叽的两只脚焦急地一个劲乱跳,可怜兮兮地瞅着李冉。
李冉心底暗叹,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认命吧!
他伸手托起小东西,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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